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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并不能请出不同的同族充当辩护律师时,那场审判,你确定是公正的?”
拥有知性的龙裔多一点,那维莱特真的可以将他自己送进梅洛彼得堡。
在这之后,他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多次审视,确实无法解释当时在心脏出翻涌的情绪所为何物。没有水液,无从通过品尝这一行为再度感知当时的心境。喉间仿佛被须弥的椰炭饼堵塞,什么话都说不出,胃里充裕的不是吞食一团干燥剂后的无食欲感,而是饥饿。
因为饥饿,所以想从她的口中索取一些水分。
因为饥饿,确实升起过吞食对方的念头。
渴水,渴食。
他复又想起,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贸然提出想与他组建学术家庭时,他便有轻度的渴水和渴食出现,谈话中事物繁多确实很好的掩盖了这一点,他得以喝水充饥,用抱歉声遮掩自身的异常。
“那维莱特,你难道没有想过直接拒绝吗?”
芙宁娜的声音和清心脸上出现的兴趣缺缺一同在他的记忆里闪回,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胸腔里安放的龙的心脏在这一刻与那时跳动的频率趋同,他那时以为,那只是同类间的共鸣。
所以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撞上了龙的诧异,“你竟然会下班?”
“我并不是整日都在工作,休息时间也会回到家中。那些传闻,并不符合实情。”
“应该不是全部都不符合吧,比如零点突然起床工作,突发情况时,这种事情很常见。”
“你经历过这种情况?”
“当然咯,我做实验、又是游学的,实验结果没出来前,一天不睡都是常事,希望你今天没有突发情况,我想好好休息。”
希望枫丹今日是和平宁静的一天。
——总之,在经过自我怀疑就差认罪去梅洛彼得堡的阶段后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又迎来了自我反省反省到差点宕机,现在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还能正常运行,确实是一件幸事。
至少芙宁娜还能问他发生了什么,而不是枫丹直接失去最高审判官。
现在,芙宁娜周围没有观众,她无需表演,可以对这种无法界定的危险关系表示失去兴趣,不再介入。有观众的情况下,她可能会继续介入。
她已经不准备再提了。
在那维莱特的无罪判决真正下来前,她宁愿做一个沉默的观众。
这个过程或长或短,在等到无罪判决之前,清心倒是第一次出现在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看一场审判。
不,应该说是她原本准备看一场魔术表演的,作为难得的放松,顺便见一见终于在须弥打工打到跑到枫丹的旅行者。
极其随意的,剔除了须弥因素,也不太像枫丹女士穿衣风格的不伦不类的风格,但脸在那,这种风格便也显得适合。
是干脆利落方便行走的风尚。
枫丹人一时半会也没意识到边上的人就是来自须弥的“狂风学者”,蒸汽鸟报也只拍到了模糊的照片。连那张说明她跟梅洛彼得堡公爵关系密切的相片,也被报纸和公爵本人遮住了大半轮廓,只是须弥学者的装束分辨率确实很高,唇角无可抑制的上扬和氛围也让人下意识的觉得他们关系亲密。
然后她准备看的魔术表演就成了一场审判。
第103章
二十年前的旧案,波及到了愚人众执行官末席、壁炉之家的一对兄妹、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刺玫会会长娜维娅,以及刚来就被牵扯进来的旅行者空。
当然,这个案子最后找到了真凶,顺便还送进去了一个执行官末席达达利亚。
清心作为旁观者可以说是看了全程,算是很难得的蹲了案件的始末,顺带着也蹲了一下准备离开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旅行者空。
空刚从须弥的工作地狱里出来,听到“请等一等,旅行者,听说你是从须弥过来的,有一些事,我想要了解一下”时,那话语中的“须弥”都让他肝痛,然而他的身体还是诚实的停了下来。连飞着的派蒙也是。
这该死的须弥病!
叫住他的人是个生面孔,看着不是须弥的穿衣风格,然而过来后第一句就是“你好,旅行者,久仰大名,我是须弥学者清心,没想到会在枫丹遇见你。”
空瞳孔瞬间紧缩。
派蒙比他反应要更加剧烈,直接吓到双手捂嘴,直接躲到了空的身后。
她不解的眨眨眼,“怎么了吗?”
没怎么,只是肝痛。
此前须弥有教令院书、森林书、沙漠书、花灵书,扯到最后还有来自草之龙阿佩普的委托。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踏上须弥的土地,见到他的教令院学者是何等的喜极而泣:“我的毕业论文终于可以不用写了!”
然后又见到了事务缠身的小草王和怨气比鬼还可怕的教令院大贤者。神明和大贤者对他的态度都很热络,别说什么通缉令待遇了,大贤者本人恨不得用所有的摩拉和原石换他在须弥多待一段日子。
教令院书——涉及一百多个负责秩序维修的教令院学者;毕业后在教令院任职因突变被迫加班的一众贤者、风纪官、巡林官;还有一个上班下班时间极其固定,不会加班的书记官。
由此诞生的支线任务密密麻麻到放眼一看,所有学者装束的人头上都有蓝色感叹号。
他是该在看到这个大型任务的开头就飞速赶往枫丹的,然而——教令院书总价值16160原石,摩拉500万。
他也该在大贤者笑眯眯看着他,在大书记官提醒他们“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的时候跟派蒙一起离开的。
这样就不会开启森林书、沙漠书、花灵书,不会接到来自神明的委托,不会接到草之龙阿佩普的委托。
——“一个任务100原石。”
——“旅行者,你们要不要吃些东西,今天餐馆可以免费用餐。”
走不掉根本走不掉,派蒙吃的是理直气壮泪流满面,“我从来没有觉得免费的会这么贵!”
“没想到艾尔海森竟然会是个好人!”
“空,我们吃完就走!”
下一次,下下一次,还是这几句话。
这样让人肝痛得仿佛连精神都被驯化的经历与面前名叫清心的学者有什么关系?
大贤者口中的“孽徒”之一,也是他口中留下诸多原石和摩拉,让他成为须弥教令院荣誉学者的主导人。另一个人是“孽徒”之一赞迪克。
“他们写了一篇报告交给我。”
研究报告名为《如何在教令院维修事件中激发旅行者空的主观能动性》,内容言简意赅:“原石、摩拉和免费的大餐,留下的经费全都花完。”
这样的报告,有好几份,内容雷同,只有题目有所改动。
森林书,兰那罗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