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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论派,系统整理出来一套完整的语言体系和社会模型。然后她开始持续性的大范围的扫射因论派和妙论派,前者是一作,后者是充当赞迪克论文上的二作以及引用资料——都在阐述她性格里过于充沛的求知欲,她不在意学派之间清晰分明的知识体系,只是轻松的跨过了知识的壁垒,为了获取更多的知识。

迄今,她对知识的灵感依旧源源不绝。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会导致压力的产生,为了人不会因为见证了同辈人的光芒而越发觉得自己的平庸无法忍受,导致精神崩塌,他们会开始自救。

换一个角度回避同辈人的璀璨夺目,谈及双方的共性。学术上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出口的夸赞有时候还会带上自己一事无成的愤懑,纯粹的欣赏又难以做到,情感问题,就成了一个缓冲带。

无论天才和庸人都会在这方面有折戬沉沙的可能性。

还有一个很学者的角度,在面对晦涩的知识,想要学得进去,就得手动补充一下自己的兴趣,让大脑不情不愿的开始工作,将晦涩的前沿知识塞进脑子里,留下印象。

情感问题上的八卦兴趣,也确实能成为学习的兴趣来源之一。

但她的情感生活是否是最先被关注的,这点其实存疑。可能是卡维暂时只想起来这两条传闻。

本人无意识的情况下,大脑不会联想起太多有关于她的传闻。

清心对于这方面确实不是愚笨的,只是不会多提及,卡维没有刨根问底的劲的话,可能也就这样,一日日的在堆砌理想的建筑过程中,将这段插曲遗忘。

卡维对这方面,约摸战斗力只有0.5只鹅,跟他的建筑能力差距极其明显。

何况人生之遗憾事本就太多,理想和现实碰撞后天才尚且有头破血流的时候,在现实里再碰上一次壁,也算得上走出一步后支付的代价。

极其温柔的代价。

没有索取更加苛刻的东西,没有让他理想凝结之物从半空坠落,成为被敲碎的悉心一作。

摩拉和甲方的纵容让他的悉心一作平稳的落地,没有被现实和理想之物的碰撞震碎一次。

设计图的最终稿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此时,定金已然支撑不起这种大作,预计花费也已经到顶了,没有失误的余地。

每一个摩拉他精打细算得堪比最吝啬的守财奴,在建造过程中,对自己的压迫也跃然纸上。

甲方看着最终稿,慢慢的皱起了眉,表情出现的每一刻,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死刑。

“看着预算确实不太够,这样吧,你等一等,我跟潘塔罗涅再要一笔经费。”



“不用改动一下设计图?”

“再多画一点东西,资金撑得住,你看起来撑不住了。”她说到这里,琢磨出来了他那句话的意思,“要是终稿过后还需要简略,再画一版设计稿,我就不会找你了。结果到了终稿,你还以为要为了摩拉而删减吗?预算这数目摆出来,难道不是为了提醒你,最终设计低于这个花费不要拿出来的。”

他不太适应这种情况,准备说些什么,艾尔海森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潜台词是“工作有关的事情不要提”。

就艾尔海森这种卡点下班的行为,每一次每一次都让卡维感到灵感来了一半闸门被强制断电的憋闷感。

这段时间他被迫规律作息,满脑子都是改稿冲动,真辗转反侧准备偷摸爬起来画图的时候,边上不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说“你吵到我了”;就是有人真被吵醒的声音“怎么了”,隔着几层布料透过来,让他耳朵发痒发麻。

卡维僵硬的躺了回去,一言不发,什么跟艾尔海森吵一架的心思爬起来画图的心思都没了。

艾尔海森没停。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一副隔音耳塞送了过去。

卡维更睡不着了。

他盯着隔壁的些微光亮和其投射出来有些模糊的两个影子,努力辨别这他们在做些什么。

艾尔海森只是替她戴上了隔音耳塞。

总之卡维,憋闷的规律作息,直至终稿完成。他不用在体验灵感被下班时间支配的恐惧,需要体验的是另一件事。

“我终稿完成了。”

“哦。”

“现在你就一个人下班去吧!”

怨气深重,可以说是。

“你没看休假安排?终稿结束后是一周的休息时间。”

卡维下意识的看向甲方求证,她点了点头,坦然的:“因为施工队需要时间抵达。”

一周休息时间,不用画图,只用做一些零碎的工作,然而有艾尔海森。

然而夹了个艾尔海森。

显然,这一周,不会让人有多么开心。

任何期望的两人共处时间,一旦有了第三个人,气氛就会出现不可控的变化。看书的看书,画图的画图,写论文的写论文,按理来说不会有太大的波折,其中一个还是以理性著称的学者。

问题出在清心身上。

她需要写建筑相关的论文,中途需要参考卡维对建筑的认知。

他们在合写一份论文。

唯有论文这件事,艾尔海森是旁观者,他和清心是有一系列未完成的论文,但现在,他需要看着卡维分走有关建筑方面论文的署名权。

论文在须弥这个智慧的国度,是知识应用程度的一种体现,对于一个教令院的学者,论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学术家庭的组建,也与论文的形成过程息息相关——当然,这不意味着两个人的名字写在同一份论文上,就是学术家庭里存在的关系证明。

须弥每年两人合作出来的论文不计其数,有这个特殊的意味在的话,那么须弥的学术家庭便会随处可见,须弥的两人合作模式也会陡然消失,被重命名为学术家庭型合作关系。

没有这些变化,须弥的学术家庭关系便仍旧需要走申请流程,在申请书上签下两个人的姓名,才算有了两个人的学术绑定关系,那时的写着两人姓名的论文,才是学术家庭关系的存续证明。

在这背景下,艾尔海森寻求学术家庭关系,本质上,是在寻求稳定的可以介入对方学术生活的手段。

首先,他不是不知道清心本身对有束缚性质的关系避而不谈的背后的原因,她不想负责。双方可以在学术乃至身体上契合,但想要从中得到一份互相绑定的官方承认的关系,这不是契合可以做到的事。

她符合人类认知中,对玩弄感情者的普遍定义。她可以从这段关系中寻求欢愉,但不会被这片刻欢愉束缚,能够让她永远渴望的,不是来自于某个人的炙热的情感,而是人身上可以被称量的知识。

欢愉是知识的附带品,说出口的喜欢,以及她表露出来的真实的对人的悸动,在找到更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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