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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走,偶尔自己找点事情做,等事情结束得七七八八了,收尾处清心才出现在故事里。
一个在故事开头露了个面,结局再露个面的人,应当是无关紧要的。砂金谈成了这笔生意,所以在故事的结局她才会出现。
于是见到了星期日,近距离见到了星期日的妹妹知更鸟。
好在,她现在是砂金的妻子。
否则的话,故事的结局会有另一种发展,极不平静,可以说得上……残酷。
毕竟,一个普通的公司员工,要如何面对家族的知更鸟呢?
浮黎的记忆收集并非万能。
那段命运里,她没有去过匹诺康尼,没有见过星期日和知更鸟。他们不会想起,就不会被浮黎收集记忆。
所以到现在,清心回想起自己当初置换记忆时的那错漏百出的操作,有一点好奇。
好奇他们的记忆能否冲破当时她的置换,完完整整的告诉他们,某一个可能里,她背叛过他们。
混入同谐的家族跟家族当时的话事人打交道是避免不了的,在身为希佩狂信徒、家族活跃成员的时候,自然会与家族的成员缔造联结。
无法避免的事。
人不是孤立存在的,家族的成员关系更是因为同谐而紧密相连,他们可以被看做一个整体,成员们的命运便是家族的命运。
清心那时是家族命运的一环。
至于这期间,她跟星期日和知更鸟之间的故事,没有什么稀奇的,知更鸟看到了她,她便融入了他们的关系中。
而背叛是无征兆的,可以说是突如其来的,至少在他们看来是如此。
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为家族的聚会做准备,知更鸟靠在她的肩膀上,哼着一些调子,星期日在看着她们。
她们双手紧握。
——她们礼节性的握手。
在现在。
双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这位匹诺康尼的大明星只是在舞台下见过她几眼,将人与资料里对应上。
理应如此。
可是,她看起来与清心分外熟稔。
她看起来为这场宴会准备了许久,身上每一处都显出了她的精心。
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在知更鸟开口,轻声询问清心对她演出的看法时。她的眼睛在灯光下色彩绚丽,唇瓣看上去亮晶晶的。
一潭春水正在试图麻痹清心的警惕心。
“你喜欢吗?”
第159章
她喜不喜欢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家族的知更鸟希望她会喜欢。
她希望清心会喜欢。
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说明清心在她眼里是不一样的,至于有什么不一样,这得问星期日。
依照过去的经验,知更鸟的情绪有一部分是会在星期日身上得到表现的,毕竟是同谐的家族,成员们家族里相处得和谐,时不时联结精神,一些偏好很容易互相传染。
像是话事人星期日,他的看法代表家族,也可以换个角度解读,他说出口的就是家族的看法。
知更鸟是他的妹妹,双方有亲缘作为联结,清心又是位女性,且在当时并未表现出对同性的偏爱……
这种事,在家族的意志下出现,似乎也不足为奇。
就是可怜当时的清心了,抓事业的时候,从自我洗脑状态脱离时,对着罗刹都得吐槽两句家族的成员最近行为越发抽象了。
上一级统御的意识出现了问题,下一级便会受到影响,何况那时,同谐希佩的意志也注意到了她。
能够顶住双重压力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一是她有同伙,二是她经验丰富。
有过去这段经历作为模板,清心会无意中瞥一眼家族的话事人,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又跟寻常人一样,将目光放在他身后的翅膀上,是正常的。
而知更鸟小姐的疑问,自然也不会被疏忽,只是回的相当模板化。普通的不求上进的员工,情商这块全靠老板的提点,老板对她要求不高,有话就回就行,毒舌也欣然接受。
所以,是“唱的很好听。”
一个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一年可以听到不计其数的这种夸赞,客套的、真心实意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不走心的,然而仍是笑容甜蜜的:
“清心现在想听听吗?这里不太适合表演,我带你去后面吧。”
她牵起了清心的手,象征着已婚的戒指硌到了她的手心。
家族的知更鸟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那位被家族的成员有意无意隔离开,看不见这里具体情形的砂金。
极其自然,时间短暂。
但清心说:“不了,砂金还在这里。”
没关系,知更鸟小姐会很有分寸的保持这种距离,展示家族的贴心。
清心在宴会上,全程由知更鸟陪同,家族的成员们也会不自觉的过来绕一圈,与知更鸟交谈。
她吃的很好,期间也没有任何除家族成员之外的人打扰。
包括砂金。
宴会结束后,知更鸟小姐已经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倘若不是家族和清心的家乡没有贴面礼,知更鸟会更加注意自己的社交礼仪,而不是仅仅只是握手。
她笑意盈盈的和清心站在一块,等待砂金,砂金说那个场面仿佛他才是家里的第三者,强行插足她们的感情。
在参加宴会之前,砂金就已经知道家族的成员对他妻子的态度有些问题。他尽力往家族的行事作风上想了,以为家族的人想要将她发展成家族的成员。
所以,在赴宴之前除了对她进行必要的培训,还比来匹诺康尼时增加了更多的防护措施。
结果,他低估了家族。
发展成员的方式不止是通过传播同谐希佩的信仰,还有一种更加通俗的家庭关系缔结方式,即婚姻。
有时候跟星期日关系不好也是一件好事。
婚戒选了显眼的款式更是一件好事。
关系要是平常,那些细微的变化,他可能会当做平常的问候。婚戒要是不显眼,就不会被每一个家族成员情绪微妙的看上一眼了。
“星期日说什么了?”
“他问候了我的妻子。”
砂金的语气很平。
理应是猝不及防被告知家族的人试图通过发展婚姻的方式将她吸纳进家族的清心:“哦。”
她脸上应该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平静,但大脑宕机不影响她说话,“跟谁?”
星期日吗?
但星期日现在表现很正常。
清心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熟悉的东西,那东西以前是在知更鸟的眼中朦朦胧胧的燃烧,在星期日身上显现。现在它存在于知更鸟的眼中,明晰而炙热。
现在的星期日没有那样的东西。
他看上去既没有被自下而上的家族的情绪裹挟,亦没有被知更鸟和他的联结所影响。
注视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