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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自小跟随将军身边,也不如蔚垚跟了将军近十年。”显然,他对于自己这短短的五岁有些介怀。

郑曲尺安慰:“五年其实也不短了,你只要一直跟随着你们将军,那往后还有第二个五年,第三个五岁……那你知道你们将军讨厌什么吗?”

她最后一句话锋顿转,暴露出主要目的。

“咱们不可在私下谈论将军的喜好,夫人若想知道,往后慢慢摸索便是。”王泽邦选择了保密。

他认为郑曲尺这是想从将军的近随身边套取将军的喜好,进行讨好行为,此举不够真诚,鄙夷之。

郑曲尺却一脸愁容说:“王副官,你是不知道,我与你家将军时常是聚少离多,见一面都很难,万一我如你所言,不小心犯了他的什么忌讳,那我往后的日子岂不是……”

她唉声叹气。

王泽邦这才“明白”,她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敲打”忧心,这才无奈向他打听。

王泽邦心头产生了些许愧疚,便也不再守口如瓶了,他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回答她:“将军,不喜过度打扮的女子,尤其浓脂艳抹。”

此话参照以往勾引将军的那些贵女,无一出门不是妆容浓艳美貌,香气扑鼻,但最终都铩羽而归。

这好办。

她回去马上置办一套。

“还有呢?”

王泽邦苦思:“将军……不喜欢女子对他一直笑。”

此话参照盛安公主,她一见到将军就会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娇艳迷人,但每次将军都会十分厌恶。

哦,那她决定了,一看到宇文晟,就笑不离嘴。

不过,宇文晟这讨厌的内容就挺与众不同的,他不喜欢别人笑?难道喜欢别人哭?

嘿,还真说不准,他这人心理多少有些不正常。

“除了这些,你们将军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能碰不能提,一碰一说就会特别生气,当然,也不至于要人命的程度?”说完,她又十分鸡贼地补了一句:“我相信陪在将军身边五年的王副官,肯定会知道的。”

“很生气……”王泽邦为难地想了下,只觉得这将军夫人提得问题越来越难回答了,但作为一个资深的将军迷,他必然是要知道的。

他想到了。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郑曲尺,道::“千万别在将军面前,提起他的父母,这是一个禁忌。”

父母?

他的父母怎么了?

的确,这么久以来,她都没听他提过自己的父母,她一度以为他没有了家人,但既然都用上“禁忌”这么严重的词了,想必是真不能随便提的一件事吧。

郑曲尺顿了一下,然后应下:“好,我记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郑曲尺有意拉着王泽邦拉家长,这会儿倒也不嫌弃对方了。

她主要打听宇文晟不喜欢的点,主打的就是一个,他哪样不满意她就朝哪改,力求尽快和平分手,当然倘若和离不行,被休弃她也能接受,反正她也不在乎当弃妇。

等邺军押着蛮夷俘虏归来时,宇文晟看到的就是郑曲尺跟王泽邦两人“交谈甚欢”的场面。

他刹时神色不阴不晴,一双长睫阴影下掩着的暗色瞳仁。

自己在乎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认为在抢,自己在意的人,别人聊一下,都担心会失去。

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宇文晟目前并不懂,但却着实不太喜欢郑曲尺除了跟自己以外,跟所有人都可以聊成一片的熟络模样。

郑曲尺见宇文晟他们大胜归来,便跟王泽邦一道迎上前。

她见他周身干干净净,未染血迹,便又转向蔚垚方向,见他也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宇文晟慵懒惬意地看着她,语气透着几分诡异的暗笑,道:“这一支叫鹘的部众,便是去偷袭鬼羧岭那群蛮子的部落,他们方才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想听听吗?”

宇文晟身上并非没有染上血迹,而是回来之前,他刻意清理过了一遍,连雪蚕丝手衣都换了一双干净的。

“跟我有关?”郑曲尺猜测。

不然,他干嘛用这种好像“揣怀着一颗炸弹回来想要分享给她看”的有病神色。

第132章 攻心之计

宇文晟因为她的聪慧敏锐而欢愉不止,低低地哑笑着:“对啊,你可知道,当初是谁将福县鬼羧岭至戍关、天堑附近的防守全部清荡一空,又是谁安排下蛮夷入关,预备屠戮工匠毁坏城墙,又是谁假借你的名义传信给巨鹿国?”

不是公输兰吗?

本来郑曲尺对这个答案笃信不移,但转念一想,倘若当真是公输兰一人所为,他便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地问她了。

再者,仅凭一个公输兰,她还在宇文晟的监控之下,应该还没这般通天伸手的本事。

“这人,我认识?”

郑曲尺努力想了一下,就凭她刚穿越过来,这狭窄范围的人际关系网中,其实只要稍微这么一筛选,就能够找到一些可疑之人。

“是……黎师?”

宇文晟虽依旧笑意盈盈,然漂亮的眉眼却透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

“他可不叫黎师,他是公输即若,公输兰的堂兄。”

郑曲尺眨巴着眼睛,反应了半晌,才“哦”了一声,似陷入某种深思。

见她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宇文晟眸色遽暗,以为她是对黎师有着什么不一样的感情,现在得知真相之后,依旧不肯愿意相信。

以前王泽邦曾提及过某件“小事”,当时修建鬼羧岭城墙初期,发生过墙体坍塌,滑坡埋人,当时人人唯恐被殃及,避之不恐,唯独“桑瑄青”为救出黎师,奋不顾身。

宇文晟当时听过,却全然没有任何情绪波澜,而如今当他知晓“桑瑄青”与郑曲尺是同一人之后,当初不起眼的一片“小雪花”,却滚成了“雪球”。

那件“小事”瞬间令让他如鲠在喉。

“他私下襄助公输兰,诬陷你,迫害你,令你一步一步走入深渊……公输兰你杀得,那公输即若呢?”

郑曲尺回过神来,用一种颇为无奈又好笑的眼神看他。

他当公输即若是大西瓜啊,想砍就能砍得到?

公输兰,她是因为得知穆叔遭她连累惨死,一时怒极攻心,才痛下杀手,她虽不后悔,但却明白自己这么做,十分冲动,后果严重。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背景,倘若公输家要追究她,她拿什么去抵抗?

她甚至有时候都消极地想过,在迫于走投无路之下,她宁可一命换一命来抵消这一场恩怨,只为不牵连家人。

“黎师,就是公输即若,原来……你们每一个人,都拥有这么吓人的身份啊,可为什么要来接近我呢?”郑曲尺自嘲一笑。

宇文晟并不喜欢听到她拿自己与公输即若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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