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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在。

这个时候他们会去哪里?

她将马绑好,就跑到村子里去找了找,最后还是一回村的货郎告诉她说,他大哥早些时候带着她小妹朝县里的方向走了。

“去县里了?”她看了看天色,这都到寅时了,再过一个多时辰便会天黑,大哥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是啊,我瞧着好像是你家小妹脑袋痛,一直叫唤个不停,你家大哥瘸着条腿还背着她,你赶紧去县里看看吧。”

郑曲尺一听就急了:“哦哦,好的。”

她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远远又飘来一句:“谢了小哥——”

货郎忽地拍了一下额头,想起来一件事情,他扯着嗓子喊道:“对了,你哥前段时间好像还救了一个姑娘,你得劝劝你哥,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啊,最近咱们县里不太平,唉唉,桑家二妹,你听到没?”

“……”

人跑远了,压根儿什么都没听到。

——

郑曲尺赶回家骑上马,就朝着福县跑,她自从学会了骑马,就用四条腿代替了两条腿。

等她赶到福县时,晚霞已经染红了大片城墙壁,她近来经常来往福县办事,如今对福县也算是熟悉,不像一开始一样摸不着东南西北。

她想着小妹头痛,大哥肯定带人来看病了,她先跑到一间有名的医馆询问了,但医馆的人却说没有见过一个瘸腿男子带头痛小妹来过。

这么说,她大哥根本就没来过这间医馆。

她又跑了一趟附近的这些药铺,一番询问下来,仍旧没有找到人。

她这时真有些急了。

这小妹病了,但大哥却没有跑到医馆跟药铺看病,那他去了哪里?还是说,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打算继续去找一找,却不料遇到一队巡查的官兵拦路,他们专门在城中拦截一些年轻女子,然后带到布告栏的位置,进行逐一对照画相排查底细。

这会儿,正好拦到了她的身上。

郑曲尺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也知道他们是在秘密地寻找盛安公主,为了不干扰公务,她也没有什么异议,随他们走了。

反正到时候一对比画像,两张脸不一致,他们自然会放人。

她去的时候布告栏前已经排了一小队人了,她被看守着走过去安静排好队,不一会儿身后也来了人。

她以为只是简单地对比一下脸,却万万没想到,负责排查的城守张嘴就问:“姓名,年龄,户籍何地?家中有何人?”

他台上还摆放着十几册的户籍名册,想来是为了查阅对方所报内容真假,本地人都在上面,若是外地人,则要出示通关文牒与路引查明身份。

所以想乱扯或冒认,都是不可行的。

她正想回答,却忽然想到了一件十分要命的事情。

“……”

她现在不能报“桑瑄青”的名了,因为“桑瑄青”是男子,只能报“郑曲尺”这个名字,但目前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是保密状态,貌似还挺响亮的,她要不要报呢……

“怎么不说话?”

城守等了半天,见她哑口无声,便怀疑地皱起了眉头。

她迟疑道:“我……”

这城守也是一个急脾气,一见她这样吞吞吐吐就寻思着可疑,他拍案而起:“你什么?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吗?你是不敢说还是临时编不出来?先将她抓起来!”

郑曲尺瞪眼,抓个屁,她还着急去找她的哥妹呢。

她也不再纠结,直接明了道:“我叫郑曲尺!”

郑曲尺?

话说回来,郑曲尺这个名字还挺耳熟的……

嚯!

这不就是将军夫人的名字吗?

然而,城守早就对她起了疑心,根本连她说的一个字都不信,他打量了一下郑曲尺此番回家一副村姑的打扮,冷笑道:“呵,你要是将军夫人,老子还是将军呢!还不赶紧将这可疑之人抓起来先送往县衙大牢!”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瞧瞧,我跟画上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郑曲尺继续据理力争。

不信她是将军夫人,总得相信她不是盛安公主了吧?

这证据在贴在布告栏上啊。

“你自然不会是布告栏上要找的人,你来历不明,行事遮遮掩掩,本将怀疑你是那路匪混进来探听消息的!”

第228章 意不意外

忽然就好大一顶反动派帽子扣了过来!

郑曲尺简直要被对方这种武断的言语给气笑了:“不是……你有什么证据吗?”

守城握了握腰胯处的大刀,一张夔黑的脸,一双阴沉毒辣的眼睛:“证据?你放心,本将定会好好地对你彻查审问一番,到时候便不怕没有证据。”

“你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郑曲尺愤然道。

可守城听完,却冷笑一声:“对付尔等路匪,心慈手软只会害了咱们福县的民众,废话少讲,赶紧束手就擒吧。”

眼见解释又解释不清楚,表明了身份奈何这城守又不信,奇怪的是,这守城就好像认定了她是路匪似的,非要抓她蹲大牢不可。

但现在大哥与小妹情况不明,万一真遇上什么危险,她这一被抓岂不耽误了要紧事?

更重要的是这守城对她恶意不浅,她若跟他走了,保不齐她根本等不到蔚垚他们找来,便被这守城给折磨死了。

郑曲尺心思晦转,很快就有了决论,这件事情她过后定会让蔚垚他们来处理,但现在……她绝不能被抓走。

于是她当机立断从身上掏出一把弹弓,对着守城的额头就是一下。

她倒是控制着自己的一身怪力,没一下将人给崩逝。

“哎呦……”

趁着他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地抱头惨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时,郑曲尺掉转头拔腿就跑了。

城守余光瞄到了她逃跑的身影,顾不得额头那一个大包生疼,气得大声呼喝:“她果然就是路匪,快,快将她抓住!”

布告栏附近的衙役与守卫一听城守这话,也信以为真,当即扔下手头上在忙的事情,一块儿围拢追捕上去。

见所有官兵都被那个叫“郑曲尺”的女子给引走了,这时排在郑曲尺后方的一位蒙面纱女子,惊讶了一下。

然后她挑了下眉,暗自嘀咕:“还有这好事?”

话音刚落,女子脸上的面纱便被一阵大风吹拂飘起,露出了一截秀气却挺直的鼻梁与绯色嘴唇,加上那一双顾盼生姿的眼眸,正正好对上布告栏贴着的那一张明媚张扬的面容。

她走近布告栏,瞟了一眼上面贴平的画相,双手抱臂交叉于胸前,不满道:“把我画得这么丑,当什么画师啊,也就这穷乡下还能混着,要是在盛京,呵,这手艺只怕能将自己给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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