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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于巨鹿国而言。

——

北渊国

蒲甲狄一路飙火横冲直闯来到了一座庭院,只见门口的守卫正准备动手,却被里面的声音喊停了下来。

“让他进来。”

守卫当即让开:“是。”

蒲甲狄怒气冲冲推开门,先声夺人:“侯飞擎,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将这一次乌堡的指挥权交由我,敢情你是拿我当傻子,是不是?!”

侯飞擎正在逗鸟,他转过身:“蒲兄,何事如此大火气?”

“你别给老子装傻,乌堡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你先前分明说时机成熟,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了,可为何却没有将敌方的情况透露清楚?”

侯飞擎闻言长叹一声:“不是我老侯不讲清楚,而是我也是对此一无所知啊,要不然我岂能让你就这样去了?”

“呵,你不知,你不知道为何你不去?”他一巴掌拍在桌上。

侯飞擎面不改色:“自然是因为……你想抢功,那我便成全了你,哪成想,你志得意满而去,却吃了个败战归来。”

蒲甲狄涨红了脸:“侯飞擎,你并无亲自经历,便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多吓人,你只怕去了,也会如老子一般撤返!”

第376章 与你荣耀(三)

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侯飞擎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我倒也是听说了,不过我想,那东西既然那么厉害,那他们怎么没有趁胜追击拿它来灭掉进犯的北渊军,反倒只是小打小闹在大范围内炸了九次,之后便再无动静?”

这话算是问到坎节上了。

这事蒲甲狄也是回想了一路,他眉毛压下,深褶的眼皮下,一双眼睛透着凶悍犀利的神色:“想必这东西不能轻易使用,或者使用是有次数或其它限制,但仍不太确定,你这次坑了我,便借我些铁林军。”

侯飞擎跟他都是纵横疆场的老将了,有些事情不必言明便能达到心灵相通,他知晓蒲甲狄这老东西明着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真正的目的如今也就不言而喻了。

侯飞擎拥有这么一支精锐骑兵,不足万人,当初选拔百里挑一,其战斗力极强,作战时像虎豹一样勇猛,且战术灵活、智勇兼备令人生畏,尤其那一身定制装备造价十分昂贵。

侯飞擎一听,立即抠门道:“你倒是张口就来啊,铁林军损失一员,便足以叫我心痛了。”

“少废话,你借是不借?”

蒲甲狄横眉怒眼,他当自己乐意来“低声下气”求人吗?若非他那支骑兵恰好当用,他才不张这嘴呢。

“我知你是想让铁林军打前锋,以其坚硬的铠甲抵挡爆破,可避免重大伤亡,但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既然是那个姓郑的将军夫人来了,想必她定是还有后手,这个女人可是一个狠人,当初在六国试兵上我就看出来了。”

堂堂一国大将军,讲起一名妇人来,口吻却带上了些郑重与忌惮,这事传出去谁会信?

“一个女人罢了,有何可惧的?”蒲甲狄还在嘴硬。

可下一秒便被侯飞擎当场拆穿:“就是一个女人,你退了。”

两人倏地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有着互不相让的锐利锋芒。

最后还是侯飞擎退了一步,他道:“要对付她,还得是公输即若来了才行。”

一提及公输即若,蒲甲狄脸色一下变了,他轻哼了一声:“老子可请不动这座大佛。”

侯飞擎一笑:“不必你,我去喊了。”

哪想蒲甲狄闻言嗤了一声:“好像你喊就管用了似的?”

侯飞擎当即严肃下表情:“我喊当然不管用,可他却有一个秘密在我手上,拿它喊人,便绝对管用。”

秘密?

见侯飞擎一脸神神秘秘的自信模样,蒲甲狄满头雾水,将信将疑地问道:“他真会来乌堡?”

“他已经在路上了。”

他笃定的话让蒲甲狄一愣,十分诧异。

这是个什么重大的秘密,能让平日里连国君的命令都爱答不理的公输即若随叫随到?

这……这也太特么的叫人羡慕了吧。

蒲甲狄抹了一把脸上的大胡子,咧出白牙凶狠道:“若有他助阵此战,无论那宇文郑氏耍任何手段,都休想在器械兵种上占得便宜了。”

——

一条人迹罕见的小巷子里,一名包裹严实的人影正与一名小乞丐接头。

两人站落在树下,小声说话。

“怎么样,效果如何?”

“贵人放心,按照您的吩咐,咱们都在这附近传扬开来了,我瞧着各处的人都在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呢。”

那名“贵人”闻言似乎是很满意,语带笑意:“你们会说,那再多说些,知道吗?”

“会的。”

“那有人跟你们打探流言的出处吗?”

“倒也是有的,可我们装傻,一问三不知,对方也就被糊弄走了。”

“做得好,这是你们的报酬,拿着。”

小乞丐捧着沉甸甸的银袋子,欢喜盈跃于眉眼,连声道:“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等小乞丐从另一头刚走,藏头露尾的身影突地被一股强横的力道给吸退好几步,她哎呦一声,然后就稳稳当当靠在了一个带着诱人馨香的怀中……不似女子那般腻人温软,而是如清松针尖,寒雪凌冬,沁人心脾,精神震醒。

头顶传来了戏谑悠长调子的声音。

“小骗子,不是说出来采购的吗?方才鬼鬼祟祟与人在此处做什么呢?”

郑曲尺一转头,便见身后来了一行人,是宇文晟带着蔚垚、王泽邦,还有一队乔装打扮的士兵挤满了小巷口。

明明她不该心虚的,可对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令她下意识否认道:“我什么都没干。”

宇文晟眯了眯眸子,笑盈盈道:“根据邺国律法,私下聚众散播谣言,造成一定范围内的影响,尤其涉嫌朝廷,便要缉拿关押起来审讯……”

郑曲尺当即辩驳道:“谁散播谣言了?我可没犯法,我只是在扩大造势,打算一劳永逸,我要让邺国的民众都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冻得正准备狡辩的郑曲尺一个哆嗦,止住了声音。

宇文晟依旧笑凝着她:“所以,宇文晟还活着,便是你找人散播出去的风声,对吗?”

她也不跟他打诨插科,正经问道:“你还想死多久?也该活过来了吧?”

“你……想让宇文晟活过来?”他意味深长地问着。

郑曲尺瞬间抬头直视他的询问,没有迟疑道:“对。”

别说他不知道,比起“元星洲”这个世子,宇文晟的名头肯定更唬人些,他数年来打下的坚实战绩那可不是吹的,他们要想赢,除了必要的背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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