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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比星好。
但是也就只能说是比星好了。
但凡三月七或者是丹恒还在这里,他们一定会把雾青一起拉去列车上接受年轻人最好少喝酒的教育。
但是此时这里只有一个顶多把人带坏的砂金。
在他的刻意放纵下,这些听起来似乎不太好的行为全都被允许继续下去。
雾青的指腹贴着他扯开领口的指甲往下,将又一张苜蓿币压在衣领下头。
“我有一点点醉,但也就一点点,你完全可以当做我没喝多少。”
砂金的衬衫实在是设计得太妙了。
那个黑桃纹样,在忽略了花纹,只看被镂空的部分,就像是一个倒过来的爱心。
太合适了,实在是……太合适了。
雾青从一摞苜蓿币中又抽出几张来,一边塞苜蓿币一边从她的指缝里面、从原本没有固定得太好的那些钱币里头往下掉,全都掉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虽然有点不太应该,但是……大概是因为四种酒混着喝了吧。”
她稍稍皱了下眉头之后又一次将这一次自己进入微醺状态得似乎有点快这个问题忽略在脑后,毕竟在仙舟上她也不怎么喝酒。
“啊,苜蓿币用光了。”
她将身上的苜蓿币全部给完了,掉在地上的那些就完全没有捡起来的想法,而是扭头看向床头的小桌子。
信用点是虚拟货币,转为实体的状态下,也是比较硬的纸张,反正和苜蓿币不一样,是不太适合用来塞给人当“小费”的东西。
床头柜上头有更“合适”的东西。
是帽子的商标牌子。
帽子上的商标被剪了下来,但是标牌没有被扔掉,本应该就只是帽子的价格,所以哪怕有了匹诺康尼这个销金窟本身的价格加成也不是算很贵,顶多就只是溢价严重而已。
因此,当这份价格和人发生关联之后,它就会显得……仿佛有一点点的“廉价”。
“这个数字太小了,往后面多添几个零吧。”
雾青在塞完了之后生出了几分不满,但是又觉得贴上这样一张小纸条真的好涩,和砂金脖颈上的那个糟糕的商品编码不一样。
具体不一样在哪里呢……不一样在于这张小纸条是她塞的,而她塞了她也负责摘下来,她掏出手机,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微醺”地找到了砂金的账户,在转账页面输入了一行数字。
“买了!”
虽然转账尚未成功,手机就已经被一个很自然的动作按了下去,于是最后的那个确认按钮没能按下去,付款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但雾青确确实实是将那张短暂地插上去了的小标签又取了下来。
“归我了。”
她的第一句还说的轻轻的,像是说给自己听,但是随后又来了一句一模一样的。
“归我了。”
这一次就像是大声宣告似的,加大了音量、加重了语气,掷地有声。
体内的意识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还理智地对她说“你还没有告白”,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倘若没有被配合那就叫耍流氓;另一半就……多少是沾点醉意了。
操控身体的是后者,虽然前者在大脑中占据的比重或许更多。
揣着明白……倒也没有完全装糊涂。
不过身体的确是冲动的。
“你真好看。”
她说。
“特别、特别好看,我买了,归我了,之后就要跟我回仙舟。”
她听到这样的回答:“但是我还有事情没有解决,怎么办呢?我也很想的。”
“对哦,很重要的事情……那就等事情解决了再来。”
雾青皱眉。
“但是如果你不来仙舟了怎么办?我拿什么去捍卫我身为买家的正当权益?”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不都需要有签字画押吗?
手边又没有纸——她总应该留个印记。
一个印记,代表着这个人归我了,如果不给就抢走,如果有人拦截了,一样抢走。
总之就是要抢走。
印记……印记、印记。
雾青的视线就像是恶龙在扫视着自己的珠宝堆一样逐渐往上。
苜蓿币中间的,是很白皙的皮肤,她在塞钱的时候好像也不小心将指甲刮上去过一次,因此哪怕到了现在,也还留着一道不是那么明显了的浅红色印记。
这让她有一点心虚,想要抚平、按下这道痕迹。
但是也没有那么着急。
往上一点,是装饰着金属的领口,非常奢侈非常华美地代表了星际和平公司的财力。
而在领口中央,是很容易被忽略,但是一旦看过去之后就会被强控,很难忽略掉的皮质的扣带。
对,她在找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雾青用手指勾着那条束在领带下头的皮带,就像是小时候勾着朋友的袖子一样将人朝着自己这边拉过来——因为生怕用力过猛所以还硬生生收住了很多很多。
毕竟是连服从行测试都过了的,砂金顺着她施加力的方向低下头去,顺带着弯腰——一只手承在雾青坐下的床沿。
而随着这一低头弯腰的动作,那些已经被塞进去的紫色苜蓿币又有不少从领口中掉了出来,洒落在地面上。
想要在男性中找到一个会自觉打扮自己的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容易——她过去的两百多年里就只见过一个。
就连唇色都好看,之前在记忆里也没有见过他涂润唇膏,但是就现在的样子来看,他绝对是背着人涂过的。
雾青伸手去碰,但是食指没能碰到唇瓣就缩了回去,仿佛前头是什么烧红了的炭火似的。
手指不行。
对,手指不行。
她的眼睫像是被擒住的蝴蝶翅膀一样颤抖着,至少在雾青自己的感知中,这蝴蝶翅膀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平静下来——然而,如果她仍然能够听到中标指针转动的声音的话,她会知道这会儿的停顿甚至不到一秒钟,可惜她的耳膜上敲碰的全都是心跳。
凑得好近,好近好近。
近到就连砂金眼睛中的那些色带都看不清,上一次她紧张得要死,所以虽然眼睛没有完全闭起来,但现在能够记得的也唯有停留在皮肤上的那些知觉。
这一次她睁着眼睛,有一种一分钟、一秒钟甚至千万分之一秒都不打算略过的认真。
——真的,有一种,想要往人身上去盖一个小小的印章的认真,就此宣告给银河中的所有势力:归我了,除了帝弓司命之外最好的,归我了。
她将唇瓣贴上去,从轻之又轻的触碰,加深到一次辗转似的角度变换。
最轻的触碰一共重复了三次,就像是蜻蜓的尾巴三次点过水面,留下三个极小的涟漪朝着边上扩开。
是不是耸了一下肩膀?
雾青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一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