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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扣子的边缘,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将纽扣一点一点解开……
解开……
雾青受不了了。
她的脱敏进度一直以来都比蜗牛爬还慢,毕竟蜗牛虽然速度慢吞吞,但至少还是在往前爬的,如果时间足够的话,那么蜗牛也是有希望按时抵达目的地的。
但是雾青自己知道,她在对于美色的效果抵抗方面的提升,不能说是聊胜于无,也只能说是完全没有。
是零,zero的那个零。
雾青觉得这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她也不是全然不争气,还是因为对手太过狡猾,段位太高以至于她根本对付不了。
她雾青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是一个……可怜的,被美色蛊惑住了的人而已,就像是被粘在了蜘蛛网上东西小飞虫一般。
她改了坐姿,从一开始的盘腿坐在花田里变成了膝盖跪地,一只手去扶着同样坐了下来的砂金的膝盖,上半身向前倾靠,唇瓣靠近:“是的,是的,我来检查了。我现在就来检查。”
从检查他有没有在口腔中藏着糖果开始——否则那声音怎么会带着一种让人想要亲上去的甜味呢?
夕阳色的花很美,尤其是在淡金色的真正的夕阳之下,天和脚下的花卉的颜色颇为和谐地连接、对照着,漂亮到能够让一切艺术家为之心折,恨不得在这里写生上好几天。
但是,这样美丽的景色到底还是被耽误了,因为雾青除了刚开始那会儿,几乎是根本没有看向这些夕阳色的花。
良久之后,直到她觉得再继续保持下这个姿势,明天或许会腰不舒服,同时还觉得下唇有一点点小小的发麻,像是顶端非常细小的针贴着她的唇瓣扎了几下并且留下发酵一般的余韵——雾青这才稍稍结束了主动。
她带着一点点细细的轻微喘息,因为唇瓣仍然是贴着的,只是没有深入,所以她的意思,她想说的话,全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直接用口型的方式传递给砂金,甚至不需要用上他能够听得见的音量。
雾青小声感叹:
“明明花那么漂亮,我们是不是有点浪费风景,暴殄天物了?”
但她也就只是问这个问题而已。
真的要不浪费风景,不暴殄天物吗?
光看着景色却什么都不做那才叫真的让人不爽呢,那甚至可以算是浪费时间。
毕竟,美景本身也就是为了烘托氛围、保证情绪而存在的。
砂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双过分漂亮了的紫色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和雾青的睫毛交错过,也撩得她怪痒的,不仅仅是在皮肤上,也是在心底。
“那就要看在你心里,到底是花更好看,还是我更好看了,不是吗?”
*
雾青从全息游戏中登出后,抱着抱枕让自己的心跳平息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勉强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冰水。
冰块浮沉在浸泡过柑橘柠檬以及少许薄荷叶的清水中,发出一些轻轻的碰撞声。
雾青在那些冰凉的寒意来得及蔓延到自己身上之前,快速地将整杯水灌了下去。
她甚至还在嘴里含了一枚冰块。
冰块在牙齿间被嘎吱嘎吱地咬碎,她的表情勉强恢复正常,冰凉的感觉有助于头脑和身体降温,否则她大概要像是一台承受不了沉重复核的计算机一样,噼里啪啦爆炸得一塌糊涂,然后从内部开始往外烧。
就算是在全息世界里也太……
帐篷门口稍稍掀开一道缝隙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脑袋从帐篷里头探出去当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在忍不住发出了点儿声音后,看到一只小鸟从远方的树枝上跳下来,正落在她面前的一朵夕阳色的小花上头,和她面对面四目相对——
这对于雾青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刺激了。
小鸟羽毛蓬松,毛色纯白,看着纯洁得有点儿过头,它甚至歪过了头来,用那双和绿豆差不多大小的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好奇为什么会有个人类从帐篷里面只探出了脑袋来——表情还是如此的……复杂?
小鸟或许没有想那么多。
严格来说,小鸟的脑子未必能够装得下那么多的思考,但是雾青仍然感觉到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强烈的羞耻。
她不得不咬着手背,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也不至于发出一些……一些可能会让小鸟误会的声音。
这种时候,一个过分真实的全息世界的坏处就此体现了出来。
如果是很古早的开放世界游戏,那么游戏里的小人能做什么呢?
基本上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或者是不盖棉被纯聊天。
顶多——顶多了!
也就是放一段黑屏,或者直接开启时间跃迁罢了。
哪至于像是现在,她几乎是在一结束就从游戏里逃了出来,而且……
本应该在离开游戏的时候就此止住的那些感知,此时仍然在她的脑袋里面,像是沙滩边上听到的潮声一样,反复地来来去去,彰显着和皮肤上一样的存在感。
全息游戏……全息游戏,有时候科技的进步不一定真的能够那么好地帮到自己,雾青心想,她……
她下次大概也不会吸取这一次的教训。
砂金比她从全息游戏中登出得要慢一步。
毕竟他下一次上线的时候会是在今天下线的地点,怎么说都要将残局收拾一下,不管是帐篷里面少许湿滑的润痕,还是帐篷外面被压得可怜兮兮,东倒西歪的夕阳色的花,抑或者是那些稍稍需要清洁的、不至于让人讨厌但确实也不宜公之于众的气味……
他收拾得很快,少了一个帮手也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他从一开始也就没打算着在这件事上为自己找帮手。
现在他登出了,摘掉了全息头盔后,看到雾青摆在桌面上的空水杯。
砂金露出了然的微笑,没说什么。
——在这种时候,主动挑起话题着实不是一个好选择,他对此非常清楚。
况且,反正雾青会主动说的,她一直都是挺坦诚的性格。
雾青也果然,在听到身边的响动后转过头来,悲愤地控诉他:“我都和你说了……我说了外面有小鸟!”
刺激过头了就不妙了!
反正……反正她觉得有点过,不完全抗拒是一回事,接受起来没那么容易是另一回事——还是很好理解的嘛。
雾青抿了抿嘴唇,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报复回来,她伸手拽住砂金的领口,扒拉开得并不很多,然后在他的侧颈上咬了一口。
存护的命途行者就这点好,雾青一边咬上去一边忍不住心想:脖颈这个地方呢,其实是太脆弱了一点,还得是存护,能够保证被咬出印子,但是却又不会被影响到身体健康。
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