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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去取他手中千机。

也就在她即将触碰到他瞬间,谢恒猛地反应过来,手疾驰如电,猛地掐在她脖颈将她往石壁上重重一撞,千机抵在她脖颈,他凑上前去,气息喷吐在她面上,冷声咬牙:“是当我不会杀你,还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

“公子,”洛婉清抬手握在他拿着千机的手上,看着他的眼睛,平静道,“我来陪您。”

“陪我?”

谢恒闻言笑起来,心念波动,身体无意识靠近她,低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敢来陪我?”

“你是什么样的人?”

洛婉清抬眸看他,问得清明。

谢恒看着这双过于漂亮的眼睛,喉结微动。

泉水很凉,可是曼陀罗的药瘾让他很热。

周身血液皮肤都像蚂蚁密密麻麻爬过,痛痒得让他焦躁难耐,唯有贴近她的位置,感觉到一种清凉的慰藉,能够转移他的注意。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但是却克制不住,手下脖颈纤细柔长,想一块嫩滑的玉,让人恨不得掐紧掐碎。

他喘息克制着手指用力的冲动,忍不住想将这个美梦做下去,轻声道:“贪得无厌的人。”

“有多贪?”洛婉清迎上他。

谢恒喘息声忍不住重了几分,他却不退,只道,“你想知道?”

“想。”

“你知道了,”谢恒低头,唇忍不住流连徘徊在她唇盼,试探着道,“你能给?”

“给。”洛婉清隐约明白他想做什么,喑哑道,“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谢恒目光轻颤,他不敢说话。

两人对视许久,他试探着抬起手指,轻轻点在她额头。

这是道宗驱邪法印,他目光轻动,有些不确定开口:“那我要你今日别走。”

“好。”洛婉清答得温和。

“我要你心里有我。”

“好。”

“我要你放下江少言。”

“好。”

“我要你只看到我一个人,”谢恒终于正色起来,语速带了几分压迫,“只听见我一个人声音,只同我一个人说话,只对我一个人笑,只对我一个人好。”

“我尽量。”

“我要你独属于我。”

“好。”

“我要你死呢?!”谢恒猛地将她一把拖到身前,语气忍不住激动起来,“陪我一起死呢?!”

“那就一起。”洛婉清笑起来,没有半点犹豫。

谢恒所有动作顿住,再说不出话来。

他呼吸急促,盯着面前人,看着对方无畏无惧的眼神,看着她仰头看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又或者是幻觉。

洛婉清不会这么回他。

洛婉清不会回来。

她那么聪明的人,应该在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身份。

他身上的伤太明显,她注意过他的手,他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她知道——

如果她知道他是过去一次次放弃她的谢恒。

她知道他是骗她推着自己去死,还想继续骗下去的谢恒,她又怎么会回来?怎么会这么平静又坚定注视着他?

是幻觉。

是曼陀罗香的幻觉,和他一次又一次幻觉一样。

其实早在刚才她就走了,她一直理智、冷静、审时度势,她和所有人一样,会在合适的时候抛下他,轻易放弃他。

她能崔恒拿着自己全部一赌时还慎重思量,最后拖到来不及去听风楼;

她能在崔恒死后这么快清醒,冷静从容和他在姬蕊宫重逢。

这样的洛婉清,怎么会留下?

她刚才已经走了,回来的是他的幻觉。

心中防线在这个认知下一点点溃散,他忍不住抬起手,将手缓慢插入她的发间,掌住她脑后。

“若我要你呢?”

他脱口而出。

洛婉清目光轻转,她看着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欲望,心上轻颤,却还是开口:“好。”

听到这话,谢恒低头笑出声。

他掌在她脑后的手用了力,笑着道:“好?”

说着,他瞬间变了脸色,一把将洛婉清压入水中,重重砸出水花,冷喝开口,“那就来!”

冰冷的泉水一瞬灌入口鼻,洛婉清瞬间屏住呼吸,本能性的挣扎起来。

谢恒漠然看着她挣扎,似是在他意料之内,他控制不住自己,在水下压着她的脸逼贴到自己半身。

“不是什么都能给吗?不是说好吗?那就来啊!”一片轰隆水声中,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喘息中带了几分疯狂的质询落到洛婉清耳中,洛婉清动作一顿,隐约明白他想要要什么。

她心上发颤,感觉他用手压着她,她的面颊贴在他身上,第一次这么直面他。

她知道他在逼她,想要逼她走,她不甘捏紧指骨,听他隔着水声低喝:“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你当我是什么好人?柳惜娘,做不到极致别开口,走不到最后别出声,张嘴就来,你当我……”

话没说完,他声音猛地止住,整个山洞一瞬安静下来。

抓着洛婉清头发的手不自觉收紧,他死死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绷紧肌肉,不可置信看着水下盛景。

水妖一般的女人,头发飘散在水中,随着动作轻轻荡漾,忽远忽近。

她的身体半跪在水底,手轻轻攀附在他衣角,随着肺腑中气息流散,她的手指也一点一点握紧,像是攥在他心上,发紧,发疼。

温热和泉水相交,谢恒忍不住佝偻了脊骨,感觉酥麻从尾椎一路冲到天顶。

是幻觉。

冰冷的泉水放大所有感官,冷热交织之间,这一刻,他终于确认。

这一定是幻觉。

只是这是这一次的幻觉,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来得真实。

他呼吸急促起来,有什么在心中轰然坍塌。

这只是幻觉,他有什么好忍耐?

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他逼她,只是幻觉而已。

只是幻觉。

这个念头在她因缺氧试图退开瞬间达到顶峰。

他突然那么清晰意识到,他不想让她走。

他一点都不想让她走。

他想要她,想留下她,想要占有她。

他不想又被人放弃,不想又独独留他一个人。

他母亲留下他。

他兄长、姐姐,所有人留下他。

他们都觉得他足够强,足够坚韧,觉得他可以一个人,将所有期盼完成下去。

可不是。

他想要她。

想要这场幻梦,想要这个瑰丽而炙热的人。

想要彻底拥有她占有她让她永远独属于他。

他可以。

一个幻觉他不需要顾忌什么,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这个念头让他彻底失控,一把将她从水下捞出来,将她往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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