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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外婆走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路。

对于他这次的缺席,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外面定然是众说纷纭。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出面,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他想要郁斯年反思,而非郁氏彻底倒台,人心惶惶。

郁斯年坚决不同意转到郁呈则住院的地方,是纪乔真送他来的这里,多多少少沾染了他的气息,他舍不得离开。心中更抱着一丝希冀,觉得纪乔真会自己回来。

郁呈则是老一辈人,当年风头最盛的时候,互联网还很不发达,消息的传播速度远远比不上现在。

郁呈则可谓焦头烂额,被网络舆论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稍微康复些,便拖着病体来找郁斯年。本是想商量对策,看到他却按捺不住情绪翻涌。

“我没有拦着你去找他,但不是让你用这种方式那边烂摊子还没收完,你又给我捅个这么大窟窿,郁氏怎么会有你这个逆子”

郁呈则劈头盖脸痛叱之时,一串陌生的号码打进郁斯年手机。

郁斯年习惯性蹙眉,听倦了郁呈则的斥责,接通了电话,音色却是他最熟悉的少年音。

“郁斯年,我是纪乔真,我愿意出面帮郁氏说话,但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郁斯年瞳孔微微晃动,想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喉结颤了又颤,却好似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不要问我在哪,我不会告诉你。我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中得到教训,以后也不要重蹈覆辙。还是那句话,强迫,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纪乔真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替他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我要你答应的事情和你我之间无关,具体要过段时间才能说,你答不答应”

郁斯年沉默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艰难道“好,我等你来看我。”

郁呈则见郁斯年的眉目比往常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这还是他头一回在这个性情冷漠得和他如出一辙的独子身上看到这种情绪,不详的预感浮涌上来,深深蹙起了眉“谁的电话”

郁斯年薄唇紧抿,没有作答。

十分钟后,纪乔真录制的视频由旅行官博上传到网络。镜头下,他容颜依旧漂亮夺目,眼皮却微微红肿,眼眸是水洗般的清澈。

他解释说家里出事了,不得不离开节目组,郁斯年是他的朋友,那天带他走是因为事出紧急,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十分抱歉给大家带来困扰。

纪乔真长相清纯无害,循循善诱,不似作伪。多数网友不但信了,还心疼得不行,完全不介意前阵子义愤填膺错了地方。他们纷纷在网络上安慰纪乔真,一切难关都将度过,一切不好的都将变成昨天。

有一部分人仍旧存疑,觉得他受到了郁斯年的威胁,希望他有机会能回来继续录制综艺,让大家彻底放下心。

总体来说,郁氏的危机得到了暂缓,只是陆辰逸和郁斯年的私人恩怨仍是未解之谜。

郁呈则扶着额,心里一块巨石落地。

原来他就是纪乔真,确实好看得不太像话。

郁斯年盯着屏幕里的脸孔,久久出神。

接下来的一个月,宋砚和纪乔真一同待在医院,宋枞回国,和宋浔一起操持宋氏集团事务。

宋枞醉心于学术,对管理集团没有任何兴趣,这些年一直潜心在海外深造,是宋浔把他劝回来的。因为宋砚为集团忙碌了这么久需要休息,追人也确实需要时间。

也许是这次郁斯年的所作所为带来了紧迫感,让宋砚主动抽身去陪伴纪乔真,宋浔非常支持宋砚的决定。

他自然相信自家大哥的能力魅力,各个方面都很出色。但纪乔真也很完美,而且越珍视越容易错过,尤其情敌还是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郁氏继承人

哪怕这可能意味着郁宋之间有一场硬仗要打,也比纪乔真被迫落入郁斯年手上要强,更何况宋氏今非昔比,想必应付郁氏已经不在话下。

所以他把宋枞游说回来,帮这一个月的忙。

郁斯年被腿伤困在医院,纪乔真和外婆便获得了极大的行动自由,他们经常下楼散步谈天。

宋砚还把医院顶楼天台改造成私人花园,更摆放了精致藤椅,无论是磅礴日出还是绚烂日落,都可尽收眼底。

纪乔真给外婆画了很多张画,老人喜笑颜开,度过了人生最幸福惬意的时光。可惜还是未能抵抗住命运的洪流,一个月后,在一场重要的手术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消息流传出去,网友们知道了纪乔真所说没有半分谎言,给予老人最真挚的祝福,节哀顺变。

郁斯年听闻消息,下定决定要去找他。

墓园坐落于一座山的山顶,层林尽染,落叶纷飞。

司机在山脚停下车,看着晦暗的天色,犹豫问询“少爷,您确定要上去吗,这一段路只能步行,您的腿……”

郁斯年却不假思索地开了门。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山路崎岖泥泞,他强行拖着一条医生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地的右腿,爬上了山顶。

郁斯年满头虚汗,唇瓣乌青,却在少年身边看见了另一个男人。

那人撑着伞,年轻挺拔,低头和纪乔真说些什么。

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亲近的人。

第64章 穿成阴鸷大佬的金丝雀18

郁斯年感到一阵恍惚,疼痛让他开口得有些吃力“纪乔真……”

纪乔真转过身,单薄的身形掩在宋砚宽大的双人伞下,有几分娇俏依偎的意味,“郁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今他小有名气,又是社会事件的核心,即使外婆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墓园的选址却是隐秘的。那么显而易见,郁斯年之所以能找过来,是出于私心调查出来的。

郁斯年不喜这称呼的改变,更不喜他和旁人的亲近,喑哑提醒“你一直没来看我,所以来看看你。”

他的目光指向他身边的男人,危险诱哄“告诉我,他是谁?”

宋砚把伞撑高,紧随其后地转过身来,手掌搭上了纪乔真的腰部。

这是一张他并不陌生的面孔,郁斯年瞳孔骤然一缩,声线寒如霜刀“宋砚,把你的手从他身上拿开。”

“郁总是想警告我,纪乔真是你的人,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看见他,更不许触碰他”宋砚掌骨分明,搂着纪乔真腰的手扣得更紧,“可是据我所知,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从今往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郁斯年紧盯着宋砚的手,目光仿佛要把他们相触的地方燎出一个洞来。奈何右腿远超负荷,尖锐的刺痛让他不低吟出声都是难上加难,更遑论从肢体上阻拦。

郁斯年牙根咬得极紧,一字一句把痛楚压下,冷冰冰道“你是在代表宋氏,向我挑衅?”

宋砚毫无怯色地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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