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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守着门口?的?两个小太监伸长?了脖子听。
表哥受伤了?
乌雅氏再顾不得什么花儿草儿的?,她急急站起身?往门口?冲去。
稍胖些的?太监伸手拦住人,他一面想知道外头的?事儿,一面又因差事在身?,只能守在这里,语气十分不耐烦,“格格,您还是进去歇着罢”。
翠喜从屋子里冲出来,一面抱住胖太监的?胳膊,一面嚷道,“格格快走,奴婢替您拦着”。
胖太监一身?的?肥肉,颇有?几分力气,又全无怜香惜玉之情,他甩了两下,翠喜就如同破布一般甩在地上。
他还想上前追赶乌雅氏,却被身?旁稍瘦些的?太监拽住了衣角。
胖太监有?些不明所以,稍瘦些的?那个只能与他耳语几句。
主子爷若当真受伤了,身?边总得有?个贴心人照顾着,满院子,可只有?这一个名正言顺的?内眷呐。
许是这个原因,乌雅格格顺利的?到了一墙之隔的?前头,见到了胸前、胳膊上都绑着绷带的?四爷。
他正靠在榻上与苏培盛说?着话,“莫要跟府里头说?这边的?事儿,省得她们担忧”。
尤其是宁宁,她虽然是个万事不爱操心的?人,但?事关他与甯楚格,宁宁肯定坐不住,又要自己吓自己了。
苏培盛笑呵呵的?,“依奴才浅见,这伤还是得跟耿主子说?一声才是,您这边总得有?人伺候着,奴才们粗手粗脚的?,细致这一块儿,怕是不如耿主子万一呐”。
况且,主子爷如今受伤,耿主子指定心疼极了,之前的?一切,应当都能一笔勾销了罢。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主子爷素来就是这个性子,便?是想让耿主子过来,也不会?明说?,只能靠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劝上几句罢了。
乌雅氏还未来得及站稳,先?剜了苏培盛一眼。
耿氏,还是耿氏。
定是这老货天?天?偏帮耿氏,才会?让表哥将她这个表妹抛之脑后。
不过,如今表哥受伤,这侍疾的?情分总该落在她头上了罢。
“表哥!”乌雅氏颤着声音,眼中的?泪水如珍珠一般滚落下来,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你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她捧着心口?,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该如何苟活于世?”
一旁的?苏培盛见主子爷的?眉毛皱成了一团,上扬的?嘴角紧紧的?抿起,可见刚刚还不错的?心情,被这动作神态都极为离谱的?乌雅格格给毁的?个一干二净。
他一面狂给徒弟使眼色,一面拦在她面前,不叫她往主子爷身?上扑,“乌雅格格,您怎么出来了?有?什么吩咐叫奴才们去办便?是”。
乌雅氏被他拦住,新仇旧恨一起涌向心头,当下便?狠狠地剜他一眼,“你这阉奴,表哥如今受伤,身?边离不开人,若是耽误了照顾,你担当的?起吗你?”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本来就是常理,况且,人越没?有?什么,越怕旁人提及什么。
苏培盛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影子,既然乌雅格格不想要命,他也不必枉做好人,他虚虚的?挡住来人,为难的?看向四爷,“主子爷,这······”
四爷皱着眉头思索,乌雅氏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眼下他身?边确实离不开照顾,况且,这边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宁宁来这里也还算安全。
他轻咳一声,“乌雅氏言之有?理,既如此,苏培盛,你便?叫人送一封信给你耿主子罢”。
??
苏培盛与乌雅氏面面相觑,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见疑惑。
合着刚才屋子里头的?这场闹剧,四爷他是压根没?瞧见呐。
乌雅氏除了疑惑,更多?的?是恼怒。
耿氏,耿氏,怎么又是耿氏。
表哥竟然为着那个狐狸精三番两次的?下她的?颜面,一时间,她气红了双眼,冷笑一声,“表哥倒是心心念念着那耿氏”。
“可是耿氏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乌雅氏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煎熬着她。
四爷这样,前世的?丈夫也是这般,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借着自己天?然的?权势和?地位,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只知晓欺辱她、压制她。
“你可知,她为了不生下你的?孩子,回回都喝那避孕的?零陵香”,她越说?越痛快,只觉得两辈子都没?有?这般肆意过。
她不好过,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乌雅氏笑得癫狂,说?话却轻声细语,如同毒舌吐芯,“表哥呀,那耿氏·····”
“她根本就不爱你呢”
第190章
从京城到热河的官道上, 有好几辆马车正在路上不疾不徐的走着,马蹄嘚嘚的敲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毕竟不是前两?日暴雨刚过的时候, 那些被雨水冲散的灰尘又悄悄的回到了路上。
官道上其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离得远了些。
不单单是这尘灰的事儿。
这?马车通身乃黑楠木所制, 车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拉车的马儿形体俊美健壮, 更?重?要的是, 旁边还跟着十来?个侍卫。
有侍卫也不稀奇,可?那身上穿的, 腰间挂的,亮瞎人眼的甲胃和弯刀都?是管制品, 普通老百姓家便是巨富,也不敢如此装扮———定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
但他们也不舍得离得太远,跟在这?样的人身后,这?一路便再也不用怕什么匪徒之流了。
白梨没?注意?身后, 她坐在车辕上晃荡着一双小腿, 只觉得初秋的风分外让人舒畅。
过了一会儿,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葡萄,“本以为咱们是要回府里呢,没?想到竟是去塞外, 我这?辈子, 还是头一回出远门哩”。
要知道多少包衣, 这?辈子压根就?没?出过京城, 一辈子在府里头待着,伺候主子直到老死。
她能跟着主子去塞外一回, 放在整个包衣旗里头都?是能吹三年的事儿。
葡萄笑?拍她两?下,“不去吃焦圈和豆汁儿了?”
白梨慌不迭的摇头, “不去不去,再也不去了,还是主子的差事要紧”。
主子的好些东西都?在这?里,还有弘昼阿哥的玩具,小阿哥的奶娘,都?在这?些马车里头,容不得半分闪失。
不过,白梨瞧了瞧身边众多带刀的侍卫,有这?些人跟着,绝对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匪徒敢过来?。
她心里想着,又拿眼去望那些拱卫在马车周围的人,主子爷的这?些侍卫和演武场上的那些个小子当真十分不同,听?说?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