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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他虽说懦弱了些,可害我的心思却也不是他自己?能冒出来?的。”杨玉环十分果决,在她做下?决定的瞬间?,寿王对她来?说就再?不是情郎了。
“这条毒计哪里是奔着我来?的,分明是要借我的手除掉他。”杨玉环冷笑道?。
杨玉环日后?能成为李隆基宠冠后?宫的妃子,她的性?格绝不是看起来?那般柔顺天真。
第42章
李长安按了按眉角:“如?今最?要紧之事,是先把?那个从?背后撺掇李琩的人给揪出来。”
敌暗我明,总让李长安觉得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这个人利用的人还是寿王。
李长安今夜之后已经对寿王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寿王李琩,一个任何困难都?能吓倒他的傻瓜。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按理说这时候聪明人要不然就殊死一搏,要不然就老实投降认输,而?李琩在这个时候是怎么做的呢。
他很不服气地瞪着那个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既不敢反抗,也不甘心认输,这不纯纯是怕他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李长安毫不怀疑,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把?李琩玩弄于掌心。
可?偏偏李琩身份敏感?,如?果处理不好,这就是插在杨玉环命脉上的一根刺,同床共枕数年,谁晓得?李琩手里到底攥了多少杨玉环的把?柄?
如?今李长安已经与杨玉环结成了同盟,杨玉环的强弱直接关系到李长安的强弱,自己的盟友有一个能致命的弱点在暗处的敌人手中,李长安只是想一想便觉得?寝食难安。
“我可?以给李琩写一封信,将他约出来。”杨玉环咬咬牙,她?知道如?今她?已经没?了退路。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主动出击,将形势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对她?最?有利的。
“李琩多情,我与他毕竟夫妻一场,我动之以情,你晓之以理,应当能从?他口中得?知那人身份。”
杨玉环比李长安更?加清楚李琩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事宜早不宜晚,你现在就写信,天一亮我就找人把?信送到寿王府,三日后我就找个隐蔽地方我们三人见面。”李长安当机立断。
杨玉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她?看了看李长安面上流露出的坚毅,狠狠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写信。”
杨玉环并不擅长谋略决断。
武惠妃自小?受到的教育是武则天培养自己后辈的那套教育,李长安则是两世都?不是个安分的主,这辈子更?是拜了一堆老师,学了满肚子争夺天下的本事。
可?杨玉环从?小?受到的只是以把?她?培养成权贵世家中能和?丈夫琴瑟和?鸣的管家正妻为目的的教育,所以她?擅音律,容貌美,知道如?何讨好夫君,知道如?何管理下人,可?当她?真正面对大事的时候却难免六神无主。
好在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杨玉环与生俱来的聪慧让她?确定了李长安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她?很顺从?李长安的决定。
并且在与李长安的相处中迅速成长起?来。
杨玉环的世界在李隆基要强纳她?为妃,所有人都?要她?一死保全名声的时候崩塌了,而?后求生的意志又重新塑造了她?。
于是杨玉环完成了她?心性的第一次蜕变,此刻,她?从?寿王妃变成了日后能让李隆基对她?“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贵妃。
杨玉环很快就写好了这封声泪俱下的信,她?甚至还红了眼,任由几滴泪水划过她?绝美的面容,落在信纸上。
将信封好后,杨玉环把?信递给李长安,这才?又抽出袖中的手帕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而?后想了想,又将自己的手帕也递给了李长安。
“这方手帕还是当初我和?他情谊深厚时我亲手所绣,我这只手帕上绣了一支并蒂莲,他贴身的那方手帕上也绣了一支并蒂莲。”杨玉环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看着手帕的目光丝毫没?有留恋之情。
李长安深深看了杨玉环一眼,眼中满是赞叹。
扪心自问,若是李长安处在杨玉环的处境下,她?也未必会比杨玉环做的更?好了。
杨玉环对着李长安俏皮眨眨眼,如?愿看见了李长安羞红的耳尖。
从?先前在寿安观中见面的那回杨玉环就发现了,李长安这个小?家伙第一眼看到她?脸上的惊艳表情可?是装不出来的,更?别提她?偶尔还会偷看自己,而?后悄悄脸红了。
后来杨玉环还发现李长安会时不时和?一个俊美青年一起?踏青,她?出于好奇打听了一下,得?知那人就是有几分才?名的才?子王维。
哦,老李家祖传的颜控。杨玉环顿时明了了,李琩对她?一见钟情,李隆基对她?念念不忘,再加一个李长安也似乎不是什么怪事。
只是奇怪的是,面对如?今的李琩和?李隆基,杨玉环只觉得?他们好色下流,可?看着李长安在她?面前脸红,杨玉环却觉得?可?爱极了。
好色和?欣赏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李长安完全不知道她?通红的耳尖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她?心中还在想着怎么安慰骤逢大变的杨玉环呢。
就算李长安知道了她?也不会觉得?心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可?是既在四大美人,又在环肥燕瘦中的大唐第一美人,漂亮姐姐对她?笑,她?脸红多正常啊。
正月十六,寿王府中。
昨夜寿王府中大部分的仆从?也都?放出去过上元节了,是故管家特意让他们今日可?以晚当差一阵。
寿王府的管家是武惠妃给寿王安排的亲信,他从?武三思府邸中出生,一辈子都?为留着武家血脉的主人效力。
如?今这位为武家效忠的一辈子的老管家正紧颦着眉毛,脸上的皱纹缩成一团,脚步缓慢的向着寿王的寝室走去。
被遮挡在衣袖下的手中还紧紧捏着一封信。
昨日殿下浑身狼狈跑回来,他废了许多心思才?借着中元节放假的名义将内侍省的眼线连同寿王府的下人一起?支走。
今日寿安公主就派人送来了这封信,让管家不得?不多想。
可?他也只是个老仆,什么都?管不了,能凭借自己在寿王府多年的经营勉强将府中的眼线糊弄过去,他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再多的,他没?那个本事管啊。
李琩还在床上睡的一塌糊涂,身上昨夜做贼穿的麻衣都?没?换下来,衣裳皱成一团,露出的左胳膊衣袖已经蹿到了肩膀。
“殿下,殿下。”管家轻轻推了推李琩,将他唤醒。
“嗯……”李琩刚朦朦胧胧有了意识就捂着头痛嘶了一声,宿醉的后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