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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经过了艺术加工,肯定精彩啊。

李长安想到这里忽然若有所思。

她记得野史中记载唐玄宗晚年生活无趣,只能听“说话”打发时间?,虽说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不过试一试也?没错……

“你?想给那个沈初求个什么官职?”在杨玉环面前,李隆基颇为宽容。

“监察御史!”李长安眼睛亮了起来,她直接抱住李隆基的胳膊撒娇,“儿打听过了,新科进?士授官可以?授到八品。”

“只是八品?”李隆基哈哈大笑,“这样的小?官,你?直接自己往吏部递第一个条子?就是了,何必再来专门大费周折求朕呢?”

他还?以?为李长安又给自己送礼,又把那个沈初夸得天花乱坠,是想求一个五品往上的官职。

李长安崇拜看?着李隆基:“儿听旁人?说求官很难,儿又不认识朝中的官员,思来想去只能求到阿爷这里了。”

“这么难的事情?,阿爷只要说一句话便能办到啊。”

李隆基低头看?着李长安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中盛满了对他的崇拜。

不像那些臣子?满是讨好和畏惧,也?不像是他那几个讨厌的儿子?满眼的畏惧和贪婪,里面只有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崇拜。

在自己的女儿和妃子?面前,李隆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朗笑道:“朕是天子?,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朕一句话办不到的,名叫沈初是吧,朕过两日便派人?将此人?的名字送到礼部和户部。”

李长安配合惊叹了一声,情?绪价值直接拉满。

连带着杨玉环眸中都异彩连连,看?着李隆基的眼神带上了仰望。

至于真假,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反正殿内是父慈女孝一片和乐。

而后李隆基又拉着杨玉环一起教李长安音律,李隆基和杨玉环都精通音律,李长安虽然不懂音律,却实?打实?是个学一遍就会的好学生,一天下来三?人?其乐融融,当真同一家?人?一样。

直到宫门快要落锁,李长安才出了大明宫。

在踏出宫门的瞬间?,李长安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嘴角。

唉,哄老头也?不容易。

好在今天的目的都达成了,李长安坐上马车,抻了个懒腰,开始整理起她今天得到的信息。

李隆基想要扶持第三?方势力,这倒是个好消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朝堂上太子?党和李林甫党争得厉害,肯定会有不少官员被牵扯其中。

大唐朝廷的官职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升官不但要自己有本事还?得前面的萝卜把坑让出来才行。

太子?和李林甫争斗,牵扯到了一大批官员,一轮下来肯定能腾出来不少萝卜坑。现在杨家?这门外?戚又没有中用的人?,杨国忠要出头也?得再过几年,这些萝卜坑正好她悄悄先占几个。

李长安迅速确定了她接下来的目标。

煽风点火,搅浑这潭水。

水浑了她才有机会浑水摸鱼啊……

第61章

“去岁我亲手杀了三个吐蕃人。”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汉子将手中?的浊酒一饮而尽,醉醺醺地比划着。

“那些吐蕃犬,进攻我白水军的兄弟,结果反被河源军和临洮军关门打狗,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举歼灭!”

汉子说到兴起,面红耳赤,拉着身边人就开?始讲述起他在边关的见闻。

说到最后汉子才可惜道:“可惜你这老汉年纪大了,没法到边关去搏个出身。”

陈国生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汉子笑他年纪大,也不生气?。

只是将手中?的酒往桌上一放,豪气?干云道:“老头子我打仗,用不着亲自上阵便能杀敌。”

长安繁华,陈国生却不爱去平康坊和宣阳坊,他既不爱饮茶,也不爱喝沈初酿造的上好?美酒。

每天一大早,陈国生鸡鸣声刚响起便会起床,从?寿安公主府出发跑步健身,赶在上午前来到永安坊,在这和这些汉子一起喝浊酒、吃大饼,偶尔还会摸出几文钱买碟下酒菜同几个汉子分食。

一来二去,便和这些三教九流之人混熟了。

“王三,再拿坛酒来。”陈国生从?腰带中?又摸出五十文钱,往桌上一扔,喊着酒肆的伙计上酒。

一听到陈老头子又拿钱买酒,周围几张桌上便有?人厚着脸皮,端着空酒碗凑了过来。

永安坊住的都是平民百姓,这虽然算不上长安城的贫民窟,但也是数得着的穷坊市了,舍得一天花几十个大钱在这儿喝酒吃菜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别?处来的老陈头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老陈头是什么来历,只知道在某一天这个老陈头推开?了这个破烂小酒肆的门,坐下来和他们一同饮酒,这么一喝就是十几天。

他出手阔绰,时常整坛买酒,喝进他自己肚子里的却不多,因着谁去端着碗找他讨酒喝,他都会笑眯眯地给?斟上一整碗浊酒,但凡他来,酒肆中?的这些人便都围着他讨酒喝,他也不恼。

头几天还有?人见他一个老头子出手阔绰又没有?随从?跟着心里生了坏心,把?他堵进了巷子。

没承想老陈头年纪虽大手上动作却十分麻利,邦邦两记老拳便把?那两个尾随他的男人给?打得痛哭流涕。

再往后,酒馆中?便没人敢小看这个老头了。

忽然酒肆大门被推开?,一股冷风随着来人灌了进来。

“孙独眼,你那钱又没要着?”

来人是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独眼汉子,脸色昏黄,从?左边额头到右边下巴的一道疤痕贯穿了他的整张脸,也弄瞎了他的右眼,给?他更添了四分彪悍气?。

孙独眼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破羊皮袄子,腰间还挂着一柄破破烂烂的长刀,一眼望着便知晓这是个寒酸的下层人。

他一进来,酒肆中?众人便笑了起来,一时间空气?中?都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别?提了。”孙独眼晦气?地唾了一口,从?怀中?摸出碗来,走到陈国生面前,“老陈头,借某喝碗酒。”

“你这家伙,讨酒喝便说讨,非要说一个借字,有?借就得有?还,你这老小子这碗酒打算什么时候还给?老陈头啊?”酒肆中?有?人笑道。

一说到还,孙独眼也不吭声了,端着陈国生倒的这碗酒老老实实闷头坐下。

这一碗浊酒也得两文钱呢,要不是知道陈国生会给?他酒喝,孙独眼自己也舍不得喝这碗酒。

“这是什么热闹事儿?老夫先前怎么不知道?”陈国生开?口问道。

吃人嘴短,陈国生开?口问了,孙独眼也不好?再闭着嘴装哑巴。

孙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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