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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和他瓶身相撞。

“姐夫,既然我都叫你这声姐夫了,那作为未来小舅子,我送你一个见面礼。”

江泽洲意外地扬了下眉,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我姐在高中的时候就暗恋你了,暗恋你很多年。”孟响抓耳挠腮,“我以前只知道她有个喜欢的人,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

“我知道。”江泽洲低头喝水,眼眸低垂,敛住眼底一片黯色,“不过还是,谢了,小舅子。”

人际交往讲究对症下药。

像孟响这种眼皮子里只有象牙塔的少年郎,想取得他的认同,很简单,真心换真心。这也是为什么,江泽洲要和孟响说多年前的事的原因。

很多东西,江泽洲并不在意,过去远没有现在重要。

但是孟响在意。

真心换真心。

江泽洲成功了,成功地得到——姐夫,这声称号。

燥热的毕业典礼短暂结束。

孟响上台领毕业证时,江泽洲在台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孟宁。

孟宁还在排练,手机放在休息室里,等到排练结束,回到休息室,边揉手腕,边翻找出箱子里的手机。

休息室里除她以外还有其他人。

手机屏幕里躺着孟响的照片,其他人漫不经意一眼扫过来,尖叫连连,“哇这个男的好帅,你最近是在追校园剧吗?”

那身学士服太显眼了。

孟宁失笑:“什么电视剧啊,这是我弟弟。”

其他人闻声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

“好帅啊,你弟弟今年大学毕业呀。”

“对,今天毕业典礼。”

“你弟弟有女朋友吗?”

“……还没有。”

“说什么呢?他是你弟弟,我是你弟妹。”

“我才是弟妹。”

“不好意思,我先看到的照片,孟宁你知道的,我就喜欢弟弟,四舍五入,我就是你的弟妹了。”

火热交谈声在孟宁滑过的第二张照片里噤声。

第二张照片,是江泽洲和孟响的合照,二人站在树荫下,中间隔了一拳距离。两个人体型相似,只是望向镜头的那双眼,孟响分外阳光有朝气,像是夏日的冰柠檬气泡水,而江泽洲的沉稳冷硬,是透明质地的凉白开。

“哎,你男朋友陪你弟弟参加毕业典礼吗?”大家都见过孟宁的男朋友,一眼认出江泽洲。

孟宁点头:“我叔叔婶婶工作比较忙,没时间参加,本来是我出席的,但是我不是也忙工作嘛,最后找来找去,就剩下我男朋友了。”

“哎,好羡慕你啊孟宁,男朋友和弟弟都好帅,而且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不仅天天接送你上下班,连你弟的毕业典礼也承包了。”

孟宁笑了笑,“你也很幸福啊,你老公大老远从南城飞来江城陪你。”

说话的人也笑,笑得一脸甜蜜:“也是,我每天也过得很幸福的,不能只顾着羡慕你,忘了我自己也活在蜜罐里。”

众人说说笑笑,注意力很快转移。

孟宁坐在位置上,越看那张合照越喜欢,于是把合照设置成桌面背景。设置好后,她截图,发给江泽洲。

孟宁:【这张照片好好看。】

消息刚发出去,工作人员推开门,派发工作餐。

孟宁起身去接,餐盒打开,桌上手机一震,是江泽洲的消息。

江泽洲:【怎么把这张照片设成桌面?】

孟宁:【很好看。】

江泽洲:【下次换一张。】

孟宁:【换什么?】

江泽洲:【下次我们拍一张合照,你拿那张照片,当桌面。】

意料之中的回答。

孟宁唇畔溢出笑来,正准备打字回他,手机一震,又一条消息弹出来。

江泽洲:【最好是接吻的照片。】

孟宁闭了闭眼,保持冷静,【伸舌头的那种还是不伸舌头的?】

随之收到一条语音消息。

蓝牙耳机就在包里,孟宁掏出,戴上。

江泽洲的嗓音偏冷感,喉咙里沉出笑,摩擦着她耳蜗,“宁宁乖,蜻蜓点水地亲一下就行,但如果你非要伸舌头,也不是不行。”

第66章 .

语音结束。

蓝牙耳机里一阵静谧。

空洞耳边却反复回荡两句话,

——“如果你非要伸舌头。”

——“也不是不行。”

孟宁胸腔起伏,一呼一吸, 平复心情。

继而, 她微笑着把手机锁屏,打开包,手机扔进去, 拉链拉上, 彻底封锁和江泽洲的联系。

另一边。

等了三五分钟,没等到孟宁的回复。

江泽洲大概能猜到原因,他勾唇轻笑, 也准备将手机锁屏时, 手机弹出来电提醒。

——来自贺司珩。

“对你而言,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想听哪一个?”

“先苦后甜。”

贺司珩泰然自若,“坏消息, 陈良煜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接受后续的康复治疗了, ”话锋一转, “好消息是,他想要见你。”

江泽洲不予苟同:“这俩似乎都不算得上是好消息。”

“所以你来见他吗?”

“马上过来。”

毕业典礼已然结束,孟响要和室友聚餐。

江泽洲驱车前往市立第一医院。

病房外, 贺司珩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 长身而立。

二人站在走廊尽头, 窗敞开, 燥热蝉鸣疯狂叫嚣, 热意扑面而来,却奔涌不进江泽洲冷冽寒朔的眼里。

“今天查房的时候,他问我能不能见见孟宁,没得到我的回答,他又问,能不能见你。”

江泽洲眼微眯,讥诮轻蔑的话语从唇齿中吐露而出:“他也配见孟宁?”

贺司珩:“所以我联系你了。”

江泽洲:“他情况怎么样?”

贺司珩敛了敛眸,“站在医生的角度来说,不容乐观,后续治疗非常漫长,非常繁琐,每次换药接近两个小时。”

江泽洲在乎的不是这个,他在乎的是:“会痛吗?”

贺司珩薄淡一笑:“是,生不如死。”

江泽洲心满意足了。

简单的沟通完,江泽洲转身去病房。

双人病房,一个床铺空着,另一张床铺上躺着个被纱布包满全身的身体,从头到脚,都被医用纱布包裹,里三层外三层,就连头颅都包的只能露出眼口鼻三处。

听到脚步声,陈良煜睁开眼,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全身上下其他地方,根本没法动,只要一动,痛楚便会牵扯着四肢百骸。

极其痛苦又狼狈的情况。

一站一躺。

江泽洲高高在上地俯视他,眼里有着浓浓的轻蔑与讽刺意味。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总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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