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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洲不知从哪儿弄了辆车,开车送她。

去的路上,孟宁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那个压力测试,你有拿到结果吗?”

时隔太久,孟宁忙着工作,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而江泽洲一直未提,倒不是忘了这事儿,而是压力测试,一百分的卷子,孟宁拿了二十分。

这个卷子得分并非像学生时期的试卷一样,分越高越好,心理压力测试结果,分越低,代表了答题者压力越少。

常人基本都是三十至五十分,都市工作者,有压力在所难免,情绪积压,心理负担大。

但是江泽洲是真没想到,孟宁经历过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竟然能考二十分。毫无压力,轻松惬意地像个小学生。

可能小学生的压力都比她大。

江渝汀时常都会发牢骚,念叨这个课无聊,那个课没劲儿,自己又长胖了家里人开始克扣他的零食,他成天因为吃不饱而撒泼打滚。

“考得很好,我很放心。”江泽洲说。

成绩是其次,孟宁做卷子,主要还是想让江泽洲放心。现在得到这个答复,她笑,“那就好。”

很快到音乐厅。

孟宁跳下车,和他挥了挥手。

“我走啦。”

“嗯。”

“晚上记得来接我。”

“肯定会来接我的宝宝的。”

艳阳高照,孟宁的脸被晒得红晕弥散,她眼开成扇,笑颜明媚,“知道了。”

匆匆告别江泽洲,孟宁回到音乐厅排练。

全国巡演的节目一共就那么几个,大家反复练习,不累,但是腻了。好在周一到周四都是休息时间,只有周五到周日需要工作。其实对交响乐团的人而言,大家更喜欢巡演,工作的时间少,还能趁机旅游。

孟宁在星城待了三天,周一演出结束,没和大家一块儿搭飞机去江城,而是坐江泽洲的车去往江城。

江城和星城之间隔了一个省,开车需要十个小时。

好在周一到周四孟宁都没什么事儿,江泽洲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途径平城,在平城待两天,再开几个小时的车到江城。

江泽洲要到平城办点儿事。

孟宁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儿,到达平城的酒店恰好是下午五点整。二人在酒店里吃了晚饭便回房了。

江泽洲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一副压根不是来办事儿的样子,像是来旅游的。

孟宁奇怪:“你不是来办事儿的吗?”

江泽洲:“是啊。”

孟宁:“明天办吗?”

江泽洲:“嗯,明天凌晨三四点。”

孟宁一愣。

江泽洲手放在她后脑勺,“所以你今天早点儿睡,我们明早早点起。”

孟宁一头雾水,“明天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早起爬山看日出吗?”江泽洲云淡风轻的口吻,姿态悠闲,不急不缓道,“这边的东岭山,据说很多人早起过去看日出,风景很漂亮。”

“……”

孟宁的脑海思绪游络,回忆似画卷铺展开来。

孟宁记起来了,赛车那天晚上,江泽洲问她还有什么想尝试的,孟宁说了个想体验滑翔伞,但又被他淡嘲会不会再一次吐,于是绞尽脑汁又想了一个。

——早起爬山看日出。

“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啊?”

“我的记性一向很好。”

确认完明天的天气状况,高温晴天,日出大约在五点半。开车过去需要时间,车停在半山腰的停车场,再上山,也需要时间。总共加起来,大约一个半小时。

江泽洲扔下手机,空着的手,转而抱起孟宁。

“所以为了明天能早起,”他脚踢开卧室的门,把孟宁扔到床上,他站在床边,轻扯领带,清冷下颚线松动,在她耳边呵气,“我早点洗澡,今晚什么也不干,咱们早点儿睡。”

第69章 .

凌晨三点整, 闹钟铃作响,搅碎一池温梦。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按停闹钟, 而后,点开壁灯。

昏黄色调的灯光柔和缱绻,江泽洲掀开被子, 双手捧着孟宁的脸, “宝宝,不是说好去看日出吗,现在就得起了。”

孟宁被叫醒, 打了个哈欠, 一副还没睡够的可怜模样。

江泽洲于心不忍,抱着她进了洗手间,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拿起牙刷牙膏,示意她:“张嘴。”

孟宁闭着眼, 分外听话地张嘴。

电动牙刷滋滋滋地工作, 三分钟时间过去, 薄荷味儿的牙膏不小心被她咽下去一点儿, 刺激着她喉管,辣的她睁大了眼。

江泽洲递过来一杯水,“漱口。”

孟宁苦着脸漱完口, “怎么是薄荷味的牙膏?”

江泽洲心不在焉:“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孟宁:“桃子味。”

江泽洲:“以后都买桃子味儿的。”

彻底清醒的孟宁,从洗手台上下来, 弯腰洗脸。

洗手台面一侧摆放了她的化妆包, 里面护肤品和化妆品一应俱全, 孟宁往脸上擦水乳, 擦完后,指尖碰到粉底,迟疑几秒,收回手。

“爬山容易出汗,我就不化妆了。”

“嗯。”

“带个口罩吧。”

“爬山戴什么口罩?呼吸会不通畅。”

孟宁说:“可是会不会不好看?”

闻言,江泽洲直起身,脸上水珠滚动,眉眼低垂,眸光微敛,前额发湿漉漉一绺绺落在额前,脸部线条都显得柔和起来。他眸光深幽,温声道:“不化妆也已经,很漂亮了。”

爱人的赞美大抵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孟宁顶着张素颜的脸出门,其实她私底下也不爱化妆,平时上班都是素颜的。舞团里的漂亮女孩儿百花齐放,但大家心照不宣,清一色的素颜。

没办法,每天忙着工作,能坚持下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着。

如果一个女生能够做到天天坚持化妆,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同事之中有单身帅哥。

孟宁和江泽洲在一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素颜的。

江泽洲作为一个直男,其实也分不太清她化没化妆,毕竟女朋友素颜太能打了,并且江泽洲觉得孟宁的素颜会更好看些。

其他人的素颜是清汤寡水,而孟宁的素颜是山谷幽兰,气韵清纯,我见犹怜。

出门前,江泽洲拿了件衬衫。

孟宁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江泽洲说:“山上风大,怕你冷,多带件衣服。”

事实证明,江泽洲说的是对的。

山上风鼓鼓地吹,气温比市区要低十几二十度,孟宁穿的是连体裤,短衣短衫的,甫一下车,就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肩上陡然一重,江泽洲双手拿着衬衫,裹着她后背,“手伸出来,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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