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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在谈事,但是在谈公事。】

孟宁:【那江泽洲为什么避着我?】

沈明枝:【他可能觉得无论和谁谈工作都一样,没必要和你特意交代吧。】

孟宁:【……真不是求婚?】

沈明枝气乐了:【你要真想让江泽洲求婚,待会儿谈完工作,我可以顺嘴提一句。】

孟宁:【不了不了,你们好好谈工作,我好好逛我的街。】

确定不是求婚,孟宁松了一口气,收起手机,安安心心地逛街买衣服去了。她没有多想,为什么江泽洲见沈明枝要瞒着她,反正,总不会是做些伤害她的事。

应该就是单纯地谈工作,至于谈什么工作,为什么沈明枝和江泽洲还能有工作交集——那是人家的隐私,即便是女朋友,也不该多问。尤其是江泽洲的工作性质,商业机密,一旦泄露,会牵扯无数条资金链,孟宁更没兴趣打听这些了。

另一边。

放下手机的沈明枝,倍感头疼,又想笑。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莫名其妙,又稀奇古怪的。

笑完后,她离开租住的民宿,在附近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等江泽洲过来。

没多久,江泽洲就在她面前的位置上坐下。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书呢?”

连最基本的礼貌问候都省去,这大概就是大家眼中的江泽洲,淡漠,寡冷,疏离。

沈明枝也懒得和他走客套的敷衍流程,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扔给他,随即,扔下一句:“第一章 到第七章,每章前面都有一段话的,只需要看那些话就行了。”

该说的说完,该做的做完,沈明枝起身离开。

咖啡馆的角落位置,只余江泽洲一人。

《我的初恋回来了》。

这种一看就是女孩子才会看的言情小说。

男女主的名字一听也很言情。

女主叫念秋。

男主名叫程遇舟。

程。

遇。

舟。

江泽洲眼一眯,旋即,放在手边的手机一震。

他点开,来自沈明枝的消息:【对了,男女主的名字都不是随便取的,孟宁始终忘不了和你相遇的那一个秋天,所以叫念秋,男主名,我想按照江总的双商,应该能猜出来它的深意吧?】

——曾经,遇见,江泽洲。

是这样吗?

是这个意义吧。

江泽洲微抿唇,侧脸线条紧绷,神情冷凝,他喉结滚了滚,没有回沈明枝的消息,而是拿起书,按照沈明枝之前说的话,翻开每一章的第一页。

……

1.

我总是会反复地回忆起那一个秋天,琴房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偶尔练琴时抬起头,就看到了坐在琴房遥远那一头的他。窗外是肆意疯长的晚霞,但照进我青春里最清脆明朗的那道光,是他。

2.

好像一切都会过去,记忆里的他变得模糊,五官模糊,声音模糊,连记忆都褪色,唯独一样是清晰确定的,那就是我对他的喜欢,是一腔孤勇死磕到底。

3.

塞纳河畔总是有数之不尽的情侣,浪漫的爱情俯拾皆是。嗯,我没有浪漫,我也没有爱情,我更没有你。

或许喜欢你是我人生中做过的唯一一件错事。

但我不放弃。

4.

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参加了一个婚礼,婚礼的男主角是你。醒来后明知道是梦,可我还是哭了很久。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拜托你千万,千万要幸福。

5.

聊天记录真的很丢人,竟然记录了我每一次说放弃你的话,更丢人的是,第二百四十七次说放弃你,一夜睡醒,第二百四十八次说,还是很喜欢你。

6.

“忽冷忽热的感情,不如不要。”我可能天生爱犯贱,忘了所有的冷,只记得你对我的好,记得你每次望向我的眼神。

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我,但至少这一刻,你看向我。

7.

如果换种方式,我们会相爱吗?我没有那么贪心,我不要相爱,只要相遇。能和你遇见,已经是命运赐予我的奇迹了。

……

后面的内容,江泽洲没再去看,他也无力翻看。

感情最为挫骨伤筋,单单几行文字,给江泽洲带来逼仄的窒息感,命运仿佛紧箍着他的喉颈,一时间,呼吸艰难。

第71章 .

江泽洲向来很守时也很守信。

一个半小时过去, 孟宁收获颇丰,大包小包地提着, 刚出店铺, 迎面就和江泽洲撞了个满怀。然后,手里的东西都转移到他的手上。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江泽洲垂眸看她,语气非常平静, 看不出任何异样。

孟宁说:“多吗, 就买了几件衣服,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一样东西。”

江泽洲:“什么东西?”

孟宁:“待会儿给你看。”

神秘兮兮的。只是去停车场的路上, 孟宁总是扭头, 盯着江泽洲的侧脸,似乎要盯出一朵儿花来。

被他余光抓到,孟宁嘴角提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其实这问题江泽洲回答过她, 那天她喝醉了把他当做孟响的时候,可她一觉睡醒, 忘得一干二净了。江泽洲也像是第一次被她问到这个话题, 比之前回答得更详细, “初一升初二的暑假, 周杨想去打耳洞,拉着我和阿珩作陪,后来我们三个都打了耳洞。”

孟宁的反应和醉酒时给他的反应如出一辙, “原来你也会有这么非主流杀马特的时候。”

江泽洲无奈:“我不是生下来就是二十多岁的。”

哪有人一出生就是成熟稳重的?十几岁的少年,都会经历一个叛逆期, 只是大部分都像周杨, 高调又张扬的离经叛道;江泽洲和贺司珩是一类人, 闷声干事儿, 换种说法,叫——闷骚。

孟宁:“但是很少有男生打耳洞。”

江泽洲:“当时想打就打了,觉得戴耳钉,挺帅的。”

话到最后,他唇畔扯起一抹类似于羞窘的弧度,淡笑一下,“那阵子总被人叫好学生,叫得有点儿烦了,所以看到周杨打耳洞,一口一句‘你们好学生不懂我们的想法’、‘这不是叛逆这是帅你懂吗’……说的我心烦意乱,脑子一头热,就打了个耳洞。”

“可是真的很帅哎。”孟宁眨眨眼,“以前班上有个男生,是体育生,老师不太管着他,上课睡觉吃东西,都无所谓,直到有一天他戴着耳钉到学校——我们都觉得他好帅,但是被老师抓着耳朵给拎到办公室去了。”

江泽洲微蹙眉,“你也觉得他帅?”

孟宁嗅出了他话里的醋味,稍显底气不足地说,“单纯的欣赏美的眼神。”

江泽洲更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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