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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唇舌,进入她的嘴里。

孟宁被这酒味呛到,终于清醒了。

“江泽洲,”她推开他的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江泽洲双手撑起上半身,趴在孟宁的上空,额发漆黑,涔涔汗液淌下,眼底泛红,被酒精浸泡过的嗓干哑沉冷,“今天和我表哥他们一块儿吃饭的,他们都带了老婆,也不知道显摆个什么玩意儿。”

“但是他老婆很烦,一直劝他别喝酒,让我多喝点,说我没结婚,不用备孕,可以使劲儿喝,喝的胃吐血都没人在乎。”

“他就喝她老婆手里的牛奶。”

“宝宝。”

黑暗中,孟宁看到江泽洲坨红的醉脸,但一双眼分外明亮,灼烧着她的理智。

“我们结婚好不好?”江泽洲忽然附在她耳边,喉结滚动,声音喑哑,“我也想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和别人说我也有老婆,也有人在乎我。”

第82章 .

说实话, 孟宁和江泽洲一直以来都达成了一个共识。

恋爱走到婚姻是一段非常复杂艰难的过程,他们谈恋爱才没多久, 结婚这事儿可以往后再缓缓。

这段时间, 孟宁偶尔回家,爸妈明里暗里也会问她和江泽洲的感情如何云云,顺势又用“谁家的姑娘找了个男朋友, 不到半年两人就结婚了”这种话来套孟宁。

父母长辈的眼里, 孟宁早就到了适婚年龄。

找了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感情稳定,总得往结婚那一方面去考虑。

孟宁总是一副漫不经意的模样, 敷衍着说还早。

原本她不打算那么早结婚的, 总觉得还早,她是真觉得太早了,可是自从她搬回自己家, 江泽洲时来时不来的日子里,孟宁发现自己确实是比较倾向于前者的——江泽洲在的前者。

好像有江泽洲在, 平淡如水的日子, 也会有一丝不一样。

白开水也会有甜味。

睡醒后的孟宁, 脑袋跟浆糊似的乱作一团, 隐约又有个想法冒出来,顺着昨晚江泽洲的话,她想, 可能……和他结婚,也不错?

反正他俩现在, 跟结婚也没什么差了。

就在孟宁胡思乱想之际, 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 后颈处有温热鼻息淌过, 江泽洲晨起的嗓音干嘎,略带几分慵懒,“宝宝。”

作势就要吻她。

却被孟宁双手推开,“你嘴里一股酒味。”

江泽洲嘴角轻扯:“他们一个个拿备孕当借口,死命地灌我酒。”

备孕。

这词对孟宁而言太陌生了。

可对于结婚的人来说,又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眼。

孟宁眼睫轻颤:“我们如果结婚了,是不是就要马上备孕啊?”

江泽洲揉了揉她的头发,“虽然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但是备孕这事儿最好还是缓几年。”

孟宁:“你以前也不急着和我结婚的。”

换言之,等以后结婚了,估计就会变了。

江泽洲默了两秒,“那能一样吗?你怀孕了我还能想碰你就碰你吗?”

“……”

“起床吧,臭流氓。”

被骂臭流氓的人,抱着孟宁一块儿进洗手间。

没多时,洗手间里发出女声尖叫:“一股酒味,别亲我——”

元旦假期第一天。

孟宁和江泽洲各回各家,然后,纷纷被双方家长询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孟宁倒还好,有个孟响帮她说话:“伯母,你就这么想我姐结婚吗?我姐要是结婚了,一年到头估计就不怎么回家了,而且结婚之后,像元旦这种日子,她是得回这个家呢,还是去那个家呢?”

话音落下,安静几秒。

刘白顿时改口:“晚点结婚吧,你爸做菜怎么这么慢,我去厨房看看。”

话题转移太快,留在客厅的两姐弟面面相觑。

过一会儿,孟宁记起冰箱里还有车厘子,于是起身去厨房,离厨房还有一两米距离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声。

“哎你哭什么?”话是不耐烦的,但语气里颇具耐心,孟川搭着刘白的肩,安慰道,“咱们宁宁不是还没结婚呢嘛?”

“她迟早都要结婚的。小响说的没错,结婚之后逢年过节的,她肯定没法两边都照顾到,咱们家以后年夜饭上,就少了她了。”刘白低头擦着眼泪,“她没结婚时我总想着她赶紧嫁出去,一谈恋爱了,我就不想她结婚了……阿川,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就是舍不得她,怎么就扯上自私了?”孟川感慨,“当初我娶你的时候,丈母娘估计就是这种心情吧。”

“应该是的……”

“……”

“……”

后面的话孟宁没再听。

她默默转身,回到客厅。

孟响见她空手而归,诧异:“姐,车厘子呢?”

孟宁:“要吃饭了,少吃点水果。”

孟响还想说些什么,注意到她脸上多了几分黯然神伤,于是点头“哦”了声,没再纠结车厘子的事儿。

液晶显示屏里,电视剧结束,进入广告。

毫无音调起伏的女声轻缓,一个广告结束,另一个广告进入的交接环节里,孟宁手肘推了推孟响的手肘,“你觉得我几岁结婚比较合适?”

孟响一愣:“想结婚的时候结婚最合适。”

孟宁笑起来:“说了跟没说一样。”

孟响也跟着笑:“我就是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有规定的,规定了几岁谈恋爱,几岁结婚,几岁生小孩儿……这些不都应该是自己想做所以才做的吗?”

孟宁抬头望向窗外。

寒冬的晴天,阳光无棱角落在她眼睫。

“再过一年吧。”她说。

她的声音飘飘渺渺响起,仿佛随着阳光,随着窗外的凛冽寒风,飘荡至城市的另一头别墅屋内。

同样的一句话,在屋内响起,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反应最大的,不是江泽洲的父母,而是江泽洲的弟弟,江渝汀。

“为什么还要过一年才结婚?”江渝汀抓着江泽洲的裤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要嫂子,我要小孟老师当我的嫂子。”

“她现在也是你嫂子。”

“还没结婚,万一哪天她幡然醒悟发现你不是个好人要和你分手怎么办?”

江泽洲一脸阴郁寡冷,低垂的眼睫,覆盖住无数燥意,“什么叫我不是个好人?”

江渝汀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这个哥哥。

见到他沉下来的表情和语气,吓得眼泪都停住了。停顿一秒,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妈妈,哥哥凶我。”

吴淼头疼,安抚了好久才安抚好小儿子,转头问江泽洲:“我听说你最近都不住在望江嘉苑,怎么回事儿,忙的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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