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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轻轻摇了摇头:“药都吃好几日了,府医说我这?是心病,药石作用不大?。”

“长姐梦魇这?几日,人都消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姜语蓉是真?的担心姜沐言,灵机一动间,她出主意?道:

“如若不然,长姐去相国寺拜拜?佛门清净,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长姐去小住几日兴许就痊愈了。”

姜沐言听罢,当真?是心动了。

夜夜梦魇,她精神上确实受不住。

虽说昨夜下半夜睡得还算安稳,但上半夜也被魇住了。

“确实可?行,回头我与娘商议一下。”姜沐言点头道。

今日便算了,要?去相国寺也得明日再去。

姜语蓉与姜沐言闲聊着。

关于姜沐言因遇刺被萧南瑜当众抱过一事,姜语蓉没敢问,也没说外界对此事的看法。

她说到了京中另一件热议之?事。

“长姐,礼部?尚书被贬黜到蛮夷之?地去的事,你听说了吧?也不知是否与文德门一事有关,各大?臣子女遇刺没几日,一部?尚书就遭贬官了。”

姐妹两人在八角凉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姜语蓉手中捏着一块如意?牛乳糕,是扶摇阁的赵嬷嬷做的,她一尝就尝出来了。

长姐自幼喜爱甜食,扶摇阁的嬷嬷们就变着花样?给?她做。

整个?相府各院的小厨房,就属扶摇阁小厨房做出来的糕点,最可?口美味。

同样?喜爱甜食的姜语蓉,从小就羡慕长姐有吃不完的各种?糕点。

所以她从小得了空就爱往扶摇阁钻,长姐知晓她馋甜食,每每都不会?吝啬分享糕点给?她吃。

“礼部?尚书遭贬黜?”姜沐言想到了什么,又追问一句,“徐家?”

“嗯,徐家,就贵妃娘娘赏花宴上,被人两脚踹下池塘的徐一风他家。”

姜语蓉语气肯定的点头。

近日京中盛传的几件事,除了文德门遇刺一事,一直宣称自己被人两脚踹下水的徐一风,也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信徐一风的,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踹了徐一风两脚,亦或者是哪两个?人各踹了他一脚。

不信徐一风的的人,则认为徐一风在哗众取宠。

姜沐言想到却?是徐非雪。

礼部?尚书遭贬,还是一贬就贬到了蛮夷之?地,那徐家人呢?

徐家会?举家搬迁,全跟着礼部?尚书去蛮夷之?地上任吗?

姜沐言转念又想到。

就算徐家人不跟着上任。

徐家倒台,不管萧家之?前是否有意?与徐家议亲,此事一出,定然也成不了了。

毕竟有意?议亲和定下亲事之?间,还是隔着一条鸿沟的。

况且徐家出了如此大?事,任谁都不会?无缘无故主动往火坑里跳。

萧南瑜的亲事短暂告吹,姜沐言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她的心态莫名?就轻松了一些。

否则她这?边的亲事千头万绪,萧南瑜那边的亲事也千丝万缕,当真?是让人头大?。

此时此刻的徐府,都快闹翻天了。

徐家子女哭哭啼啼,叫苦连天。

在礼部?尚书称要?举家搬离京城后,更是没几个?人愿意?去蛮夷之?地,都想留在繁华热闹的京城。

徐夫人倒是愿意?跟着丈夫去南边。

蛮夷之?地穷苦她又能怎么办,只能安慰自己夫妻一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吃苦也得一起吃。

但徐夫人心疼自己的子女。

自己吃苦无所谓,让孩子和她一起吃,她心疼,更何况她的嫡女都要?议亲了。

去了蛮夷之?地,徐非雪还如何嫁一个?好人家。

徐夫人思来想去,觉着相国寺之?时,镇国公世子夫人对她的嫡女很满意?,似是有意?让徐非雪嫁给?萧南瑜。

徐家倒台,徐夫人也知晓,就算世子夫人先前想让徐非雪当她儿媳,此时怕也不想了。

但徐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与幸福,还是舔着脸登上镇国公府的大?门,求见世子夫人宋令贞了。

宋令贞听到徐夫人登门拜见她,心中讶异了一瞬,想了想还是见了。

她约莫能猜测到徐夫人的来意?。

之?前相国寺一行,她对徐非雪赞不绝口,徐夫人应是看出了什么。

但此事不打紧,她只是夸徐非雪,并?未拿徐非雪与萧南瑜的亲事说过嘴。

宋令贞端坐于秋水苑的上房。

丫鬟将徐夫人引入上房,两人寒暄客气了一番,都闭口不提礼部?尚书被贬黜一事。

徐夫人喝了口上好的雪山龙井茶,看着上首位端庄温和的宋令贞,厚着脸皮道:

“世子夫人,过些日子,我徐家要?举家去南边。”

她主动提及礼部?尚书被贬黜一事,宋令贞也不好再装不知,温声道:

“去南边路途遥远,先预祝徐夫人事事顺利,我听闻南边瓜果多,也极甜,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后半句则是安慰之?语了。

“地方好与不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只能是夫君去何处任官,我便跟到何处去。”徐夫人笑容疲累的说道。

“确实如此,否则徐大?人一人去南边,他一个?人也艰苦。”

宋令贞附和着继续安慰道。

徐夫人见宋令贞只回答她的问题,并?不多问什么,只能自己将话题往徐非雪的身上引。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其实我吃不吃苦无所谓,只是担心哭了孩子们。”

徐夫人说着低下头,用手帕沾了沾眼角,一副强撑着隐忍苦楚的样?子。

“当母亲的都不忍心孩子吃苦,徐夫人也不必太忧心,徐大?人在京中做了这?么多年官,人缘好人脉也甚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调回京中任职了。”

宋令贞看着在她面前抹泪的徐夫人,忙又安慰了好几句。

“日后能不能回京,我已不敢奢望,我就怕苦了孩子们,我嫡长子已娶亲,明年科举春闱他要?下场,自是要?留在京中,我倒是不担心他。”

徐夫人放下抹泪的手,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和宋令贞聊家常。

且她不等宋令贞回答,一说就说一大?串。

“我嫡次子才十二,还小不太懂事,跟着去南边吃吃苦,也算是磨炼磨炼他。”

“最苦的就是我嫡女非雪了。”

宋令贞心里咯噔一下,明白徐夫人此次登门的目的,终于要?摆到明面上来了。

“非雪已然十五,正是议亲的年纪,她若跟着我们去了南边,怕是一辈子就要?葬送在南边的蛮夷之?地了。”

徐夫人说着说着就落下了眼泪。

她是真?的心疼女儿到哭,并?非是做戏给?宋令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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