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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个物?件儿要搬出去,还?得再弄一个新床榻进?去,根本就无法掩人耳目。
所以?。
第二日天一亮。
萧南瑜新婚夜把床弄塌了之事,便?在?镇国公府暗搓搓的传开了。
有暗赞自?家大公子勇猛无敌的。
也有担心新进?门的大少夫人,怜惜她那?小身板怎么承受得住的。
秋水苑里。
宋令贞梳妆拾掇妥当,和世子萧震廷坐在?一起,准备一会儿去镇国公院子,等萧南瑜领着姜沐言,去给他们喝新媳妇敬的茶。
宋令贞身边的夏嬷嬷打帘进?屋,神?情略有些古怪,似有话要和宋令贞说。
可她看到萧震廷也在?,神?色就更为古怪与复杂了,不知?道该不该当着萧震廷的面说出来。
“夏嬷嬷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便?说。”
萧震廷何等人也,自?然看出了夏嬷嬷的异样,温和却?又不容拒绝的说道。
宋令贞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夏嬷嬷。
夏嬷嬷看看萧震廷,又看看宋令贞,心一横,低着头开口。
“世子,世子夫人,老奴听?云开院的下人说,昨夜、昨夜……”
夏嬷嬷越说越小声,越说头垂得越低。
可头垂得再低,当着萧震廷的面,她着实不好意思说出口。
“昨夜什么?”可她越是不好开口,宋令贞就越疑惑且担心,蹙眉催促道,“嬷嬷你快说,云开院怎么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开院住着宋令贞的亲生儿子,她怎能不急。
“昨夜云开院的床塌了!”
宋令贞一催,夏嬷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就脱口而出了。
萧震廷端起茶盏正要喝,床塌了三个人令他手一抖,清亮的茶汤也跟洒出了几滴。
他猛一下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夏嬷嬷。
宋令贞则愕然的睁着眼?,似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反问道:
“床……榻了?谁的床?阿瑜的喜床塌了?”
云开院的下人不少,床自?然也不少,但云开院只住着一位主?子,不对,昨日过后,住着两位主?子了。
那?两位主?子同睡一张床。
下人的床塌了也就塌了,夏嬷嬷不至于到她跟前说这事。
特地来跟她说,那?就只能是,萧南瑜和姜沐言睡的喜床塌了。
但是不能够吧?
宋令贞心里惊愕不已。
萧南瑜成亲成得太匆促,她没时间给萧南瑜换一张新的喜床。
可床是他一直睡着的,非常牢固,怎么可能突然塌了?
“回世子夫人,确实是大公子的喜床塌了,老奴虽没亲眼?看见,但云开院的小厮说,亲眼?看到青石青松两兄弟,把坏了的喜床从新房里搬出去。”
夏嬷嬷一五一十道。
新婚夜,新郎官把床折腾塌了,这事做的太狂野了。
稍微有点经验的过来人,都不好意思拿到明面上来说。
“……喜床不是新的,阿瑜常年在?边关又没怎么睡过,放置了这么多年,可能不怎么牢固。”
宋令贞一连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试图给自?己儿子挽回点颜面。
这事闹得,年轻人怎么不知?道收敛点?
她知?道萧南瑜心悦姜沐言,早就情根深种了。
他成亲又成得晚,洞房花烛夜激动一些也属正常。
可这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好好的床,怎么就塌了呢?
“这小子,也太不克制了。”
萧震廷也很无语,也不知?是要掩饰尴尬还?是什么,连茶也不喝了,重重的放下茶盏。
宋令贞瞟了眼?丈夫,又用手帕沾了沾唇角,低声吩咐着夏嬷嬷:
“夏嬷嬷,你去安排,给他们小两口换个结实点的床,要最结实的。”
不结实不行,万一三天两头就塌床……
宋令贞光想想就替自?己的儿媳妇尴尬。
必须得换个最结实的床给萧南瑜。
夏嬷嬷很想领命,但她也低声回道:
“世子夫人,新的床榻已经搬进?云开院了,大公子趁着天还?没亮,已经把床换好了。”
趁着天黑就换好了床,这是怕被人知?道啊。
但宋令贞关心的是:“新换的床结实吗?”
“……应该结实吧?大公子自?己选的床,应该合他心意。”
夏嬷嬷不确定又确定的回复着。
宋令贞和萧震廷因为这事一耽搁,去到镇国公的院子时就稍晚了一些,萧家其他主?子都已经在?了。
他们夫妻二人进?入上房时,几位弟弟、弟妹看他们的眼?神?,都似含着似笑非笑的揶揄意味。
宋令贞和萧震廷立时便?明白。
萧南瑜在?新婚夜弄出来的惊人之举,全家人都知?晓了。
生出这么一个不知?克制和收敛点的儿子,他们也很无奈,只能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规规矩矩又恭恭敬敬的给镇国公、镇国公夫人行礼。
“父亲,母亲。”
镇国公老夫人看着大儿子和大儿媳,面容和蔼道:“坐,都坐。”
镇国公和镇国公老夫人坐在?上首位的左侧,宋令贞和萧震廷一起落座于右侧,四人并排坐着。
宋令贞一坐下,二夫人肖氏便?打趣道:
“大嫂,听?说阿瑜早早便?起床了,想来很快便?会领着新婚妻子过来见我们。”
早早起床这个字眼?,让宋令贞心头一跳。
“这新媳妇敬茶,早喝晚喝都一样,喝了就行,快点慢点其实无所谓。”
宋令贞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半点不敢把话题往床塌了的方向引。
“大嫂无所谓,我看阿瑜倒是挺急的,要不怎么早早便?起床了,我们萧家孙辈第一个娶进?门的新媳妇,这敬茶时辰定然不会拖晚了。”
三夫人肖氏,也跟着揶揄了起来。
“守规矩这是好事。”宋令贞干笑着,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真是太尴尬了。
宋令贞尴尬,姜沐言比她还?尴尬。
她和萧南瑜一起打帘进?入上房时,尴尬到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人。
可就算不抬头,她也可以?感受到,萧家长辈们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或许是很平常看待小辈的目光,可她一想到自?己新婚夜床塌了,且昨晚的事很有可能传了出来。
萧家这些长辈可能都知?道了,她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尴尬不已,萧南瑜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神?采奕奕的领着姜沐言,走到准备好的两个蒲团前,和姜沐言一起跪下行礼。
“给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请安。”
镇国公和镇国公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姜沐言和萧南瑜,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