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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艳秋见状道:“我也要去!”
“你留在这里。”段抛不给她回寰的余地,“我还叫了其他人来。”
“你留在这里等着,我把同同的定位发给你,你等人到了,把定位交给他们。”
许艳秋也是关心则乱,听到段抛的话也意识到,她跟着过去就是给大家添乱的。
又一队搜救的人员,以及段抛出发上了山。
山洞里原本欢快的气氛重新变得低沉,这时不只是孩子们在害怕了,有些承受力差的大人也经受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我们会不会……就这么……”
“别说丧气话!”她身边的人立刻制止了他,“动静闹得这么大,肯定很多人都知道我们遇险了。只要坚持下去,我们就一定可以获救的!”
这话不仅是说给同伴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场景下,他们必须不断地给自己加油打气,才能让自己撑过去。
人心惶惶中,没有人发现宴疏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他无力地靠在山洞上,冷风把他吹得浑身冰凉,像是根冰棍一样。
宴疏同的眼神也有点恍惚了,眼前晕出一片片黑团。他鼻子有点呼吸不过来,只能用嘴巴辅助,偏偏山洞里的空气浑浊,这让他更加难受了起来。
不一会儿,头也好像缺氧似地疼了,好像炸开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疏同开始感觉自己冰凉的身体开始发烫了,一个声音从山洞传了过来,“找到了!人都在这里面!”
“有人!有人起来!”山洞里的工作人员欣喜若狂,直接站了起来,冲着外面大喊,“喂!是有人在外面吗?你们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外面先是安静了一秒钟,随后刚刚说话的声音再度响起,“听得到,听得到!”
“大家不要着急,也不要慌张!接下来我们会一一把横档在山洞前的石块挪开,把你们救出去。期间可能会有碎石溅出来,请大家小心退后,不要被伤到。”
听到这些话,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除了已经意识开始模糊的宴疏同。
他只能知道自己大概是发烧了,浑身无力,眼皮子都在打架。周边发生的事情他有所感应,但是全都琢磨不过来,好像脑子里有个弯就设置在那里,不让他想明白。
“哥哥?”宴疏同身边的元元昂起小脑袋,“我们要往后退了。”
“唔。”宴疏同意义不明地应答了一声。实际上还在想,退?退什么,他要退到哪里去?他现在人是在哪儿呢?
宴疏同的异常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包括山洞外的搜救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有人已经受伤了吗?”
有个声音传进了宴疏同的耳朵里,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
“同同。”那个人在叫他的名字,“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是……宴疏同竭尽全力地想了起来,是段哥。
“段哥,”他好像在一瞬间找到了中心骨,委屈道,“段哥,我好冷啊。好难受。”
“别怕,别难受,我来了。”段抛的声音稳稳的,听不出来任何突变的情绪,给了宴疏同莫大的安慰。
然而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段抛的拳头已经用力握紧,青筋暴起。
“你听得到我说话,对吗?”即使是内心再怎么焦急,段抛都不能把这样负面的情绪,再传递给宴疏同。
“同同,你听我的,现在跟着大家往后退。不要离洞口这么近。”
“听话,乖。”
宴疏同蹙眉,段抛的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两个来回,然后点了点头。
他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时候白四运和其他工作人员也过来了,搀扶他一起往山洞里面走了走。
白四运这才发现宴疏同的羽绒服不翼而飞,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和一个打底衫。
他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人给裹得死死的。
来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山洞终于挪开了一个足够让人出来的口子。
所有人以小孩、女性、男性的顺序被救了出来,此刻距离发生险情,宴疏同等人被困在山上,已经过了七个小时。外面的天都快黑透了。
宴疏同被人搀扶着爬出来的时候,众人感觉到有一道身影像是飓风一样掠过,然后把人小心细致地接进自己的怀里。
刚一触碰到宴疏同身上裸露的皮肤,段抛就被对方身上惊人的烫意,给吓到了。
他连忙把人打横抱起,和身边的搜救队队长打了声招呼,“他发烧得很厉害,我需要尽快带他去就医!”
搜救队队长看了眼其他人,发现都没人受伤,精神状态也很良好,也就略显狼狈了一些。于是点头严肃道,“我们现在往山下走。车子已经停靠在了能行驶的地方,保证能让你的朋友及时就医。”
……
宴疏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耳边有很多人在来回走动,期间还有人在说话。
“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着凉,发烧了。”有个白色的身影在宴疏同眼前打转,“但是我看他身体有的表现不太正常,就顺便给他测了其他的指数。”
“目前初步猜测是胃里有间质瘤,不排除有病变的可能性。进一步的检查还得等病人醒来,做一个胃镜看看。”
“当然我们这里的设施不如大城市,先生您也可以考虑去知名一些的医院做详细检查。”
病房变得嘈杂了许多,宴疏同听到好像有熟悉的声音在吵闹。
“什么?!肿瘤!”
“医生,有病变的可能性是什么意思?是说疏同的肿瘤可能是恶性的吗?”
“这个可以治疗吗?”
此起彼伏的声音夏天夜里聒噪的蝉鸣,宴疏同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又有另外一个离着他极近的声音响起来,声音沉稳,“等他醒来,直接转去首都的医院。”说完,那人又细心地抚平宴疏同眉间的褶皱。
宴疏同再次安稳地睡过去。
又过了好一阵,他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人动来动去,头顶上还有玻璃瓶撞击的声音。
宴疏同就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睡了特别漫长的一个觉,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没有力气。但发烧生病时的那种头晕目眩,已经好了很多。
“呀,你醒了。”来给宴疏同换吊瓶的护士一低头,就发现躺在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她弯腰,轻声细语地问道,“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还头疼吗,还是浑身没力气?”
宴疏同刚想张口,嗓子却干哑得说不出来话。他清了清,又道,“麻烦给我一杯水,好吗?”
护士把他扶起来,腰后垫上枕头,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请问送我来的人去哪里了?”这会儿功夫,宴疏同回忆起来了他在山洞遇险之后的事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