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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两声凄厉鸟鸣划破长空。

所有人应声抬头望去,就见一鸟尸首分离,坠落山腰。

另一只鸟厉声长鸣攻向谢无镜,却被谢无镜一剑击碎妖脉,仅留一口气在。

那鸟仓惶逃窜,飞向高空。

谢无镜趁此时机回来,带上织愉追击罗罗鸟。

将罗罗鸟逼到大阵穹顶边缘,谢无镜教她剑刺罗罗鸟命门。

织愉按照他教的,一剑挥向罗罗鸟。

罗罗鸟再次发出凄厉鸣叫,遍体生火坠向山腰。

确定罗罗鸟没了气息,谢无镜将织愉放到安全之地,去协助长老们击杀开始发狂的伴生鸟兽。

织愉找了块空地坐下休息。等得打哈欠时,倏然听见一声鸟鸣。

她惊愕回头,那只本该已死的罗罗鸟,竟活了过来。

它全身焦黑如一只巨形乌鸦。尖喙一张,带着诡异气息的火焰犹如滔天巨浪,铺天盖地袭来!

她要死了。

这是那一刻,所有修士的想法。

织愉被罗罗鸟的威压定在原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害怕得要命,她不想死!

下一瞬,一件盘云披风将她盖住,一只手扼住她的腰,将她护在怀中。

织愉坐靠在他怀里,在火光与披风下昏暗的交织中,看见他身上泛出绀宇描金寒光,感受到冰冷而坚硬的金属质。

火焰将他们吞噬。

他右手九霄太上剑插入地面,以撑住身后势如洪流的冲击。

左手寒芒一闪,一把刀体玄黑,刀刃闪烁金芒的长刀向身后的巨鸟飞去。

一刀击穿巨鸟眉心,将其钉在地上。

刀在尸体上震颤,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可怕力量。

众修士未能看清,那刀便仿若幻觉般化作烟散。

火焰燃尽,硝烟散去。

烧焦的大地上火星跳动,弥漫死亡气息。

身穿麒麟战甲的高大身影显露出来。

他单膝跪地,一手握剑,一手护住披风下安然无恙的人,身形没有动摇半分。

织愉从披风下仰面看他。

他上半张脸被麒麟战甲遮住。只看到战甲下高挺的鼻梁,线条冷硬清晰的下颌,还有薄而丰润的唇。

第17章 背上痕印

“谢无镜,你没事吧?”

织愉怕得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

然而他尚未回答,伴生鸟兽齐齐发出嚣叫,刺得织愉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鸟兽体内涌出滚滚黑气,双目赤红,面目狰狞,不要命地四处攻击。

“是魔气!”

一只鸟兽直冲布阵弟子袭去,弟子们惊恐大喊。慌乱间没能守住阵,竟让阵破了一角。

谢无镜左手搂住织愉,右手翻覆掌间,插入地中的神剑嗡鸣,迅疾飞出,向化为魔兽的鸟攻去。

他抱起织愉。

织愉一个眨眼,他便已将她带到山下村中。

村人正齐聚在一起,紧张地观望战势。

见有魔气从缺口处溢出,纷纷惶恐:“出事了吗?”

“那群凶兽竟是魔兽?”

谢无镜安抚:“不必惊慌。”

透过他的战甲,织愉能感觉到,他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脸上。

不用他再说什么,她对他点头:“你快去吧。”

谢无镜颔首,返身一步,披风翻飞间,织愉看见了他缩地成寸的本事。

“敢问,您就是仙尊夫人?”

村长上前对织愉行礼。

织愉眺望谢无镜背影的目光转回来。

村长命人抬来座椅,奉上茶水:“夫人请在此休息,仙尊定能凯旋。”

“多谢。”

织愉坐下,没喝村长的茶,继续眺望丘庭山。

她相信谢无镜不会输。

他从没输过。

不过,她真的好怕。心脏还为方才千钧一发的生死危机而砰砰直跳。

她手掌按在胸前顺了顺。

丘庭山上。

魔气使得发狂鸟兽修为暴涨,宛若一生的功力都在这一刻燃烧。

为了避免被魔气侵蚀,众修士不敢让鸟兽近身,打得束手束脚。

越来越多的弟子受伤,长老们只能带着弟子们且战且退。

直退到大阵外,由长老们亲自重布大阵,将堕魔鸟兽困在其中,等待谢无镜前来。

须臾后,穿绀宇描金麒麟战甲的身影,持剑踏风飞入大阵之中。

众人高悬的心不约而同安下来。

只见谢无镜手中九霄太上剑幻化出数道剑影,犹如日轮落入掌中。

耀光流转,万千剑影在结界中铺天盖地落下。

霎时所有魔兽逃无可逃,在剑雨中被斩杀殆尽。

见谢无镜收剑,褪去一身战甲,稳步走来,众长老皆松了口气,崇敬地行礼:“仙尊。”

“今日若无仙尊,我等必定命丧于此。”

“原以为陵华秘境内是灵气复苏,如今看来,更可能是魔气肆虐,唉!”

谢无镜抬手让众人起身,“未进秘境,秘境内情况如何尚不能知晓,不必如此悲观。”

他走向受伤的弟子们,手中凝聚仙华,祛除他们身上的魔气。

众弟子拜谢。

谢无镜:“诸位辛苦,回去歇息吧。稍后我会派人来此地清理。”

一长老道:“不能让仙尊一人辛劳,我等愿尽绵薄之力。”

谢无镜没有和他们推诿拉扯,“那便如此。”

他拂袖而去,取出两只九阶凶兽的兽丹,到山下去找织愉。

织愉看到他回来,终于彻底安心。



回到客栈房间,将门关上,放好屏风帘幔。

织愉走进小间,泡进香梅备好的热水中,轻轻喟叹一声,身心都舒缓许多。

“那两只九阶凶兽是不是都算你杀的了?”

她如今刚入炼气,其实可以学净尘诀。

但她还不习惯,谢无镜也说在她没有找到合适功法之前,最好什么都不要学。

谢无镜:“有一只仍算你杀的。”

“也就是说,我杀的那只是在死后化作魔兽攻击我?”

织愉不懂那些兽的转变,但她在后宫长大,懂一些计谋,“它和那些伴生兽,真的都是因魔气而成魔兽的吗?”

谢无镜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织愉一口喝不下去的苦茶,“你认为呢?”

屋内清晰地响着织愉用腿或是手臂撩拨水的声音,“我觉得,也许是有人想杀我,在凶兽身上做了手脚,致使其死后来攻击我。”

“他让凶兽与其伴生兽变成魔兽的样子,让人误以为这场变故并非人为,来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谢无镜:“那群鸟兽的转变确实反常。”

也确实有它们本是普通凶兽,但体内藏了魔气,没有爆发出来,在受到刺激后转化成了魔兽的可能。

可若真藏有魔气,就算修士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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