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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多希望视线能穿透密集人群,看到此刻的谢无镜。

“慈琅仙尊着实出乎我意料了。”

在战云霄大笑声中,磨杵已入谢无镜手,被他毫不犹豫地捅入身躯。

织愉听见众修惊呼。

有人震声指责,“仙尊不愿为救乾元宗弟子用剑自伤,却愿为救一个凡人受魔杵之击,就不怕我等寒心吗?”

谢无镜不答,嗓音明显带上一丝隐忍:“我要见她。”

织愉心底有一丝抽痛。

突然,她余光瞥见人群中一侧的人群里,有人偷偷逆行而来。

是香梅。

香梅用了织愉给的仙药,伤势已有所恢复。

但灵窍封印仍未解,魔族没太关注她。

织愉身边的魔兵正兴致勃勃地欣赏谢无镜的自残。

“慈琅仙尊欺压我魔族已久,每逢大战,总杀得我族节节退败,无还手之力。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被魔气伤及仙体……啊!”

香梅趁他们不注意,强行调动灵力,一击打飞魔兵,带织愉往前冲。

织愉思索着,从储物戒里召出鬼神不知。

前方战云霄正恣意狂笑:“好,我战云霄也是守信之人,便让仙尊见见夫人。”

他撩开车帘,一把将马车里的女人拉出来。

钟莹被魔毒索困住,不得动弹。

迎上谢无镜的目光,她有所躲闪地侧了侧脸。

谢无镜眼眸一凛,手掌轻动,被丢到结界外的九霄太上剑直飞入他手中。

霎时,漫天剑影再现,更显狂暴杀意。

战云霄身边的魔军惊怔,结结巴巴:“慈琅仙尊,你要连你夫人一起杀吗!”

战云霄已了然,挑了挑眉:“还看不出来吗?这不是他夫人。但慈琅仙尊,你夫人仍在我手中。你确定你的剑雨能避开她,不会伤到她吗?”

谢无镜剑势更甚,“放人,饶尔等一命。”

战云霄正欲开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喊。

他回过头,就见一把玄刀,泛着非比寻常的金芒,护在织愉身侧,将所有魔族逼退。

他下令看顾她的亲兵已被打伤。

不过伤势不重,看样子,她还是心软的。

“站住。”

战云霄召出凛劫戟,刺向织愉,试图以此逼停她。

玄刀迎上他的戟。

一击,震得他虎口裂出血。

织愉直向悬崖边跑去:“谢无镜!”

战云霄及众魔军迅速反应过来,趁乱将所有修士全部打下山崖,齐齐攻向她。

如织愉所想,鬼神不知招架得住一人、十人、百人……但它只是一把无人操控的刀,总有它无法顾及到的。

携着魔气的数道攻击向她袭来。

那一瞬间,织愉怕得心都快停掉了。

但下一瞬,身穿绀宇描金麒麟战甲的人将她护入怀中。

散发日月之辉的剑为她挡住攻击

靠着冷硬的战甲,抱紧他,织愉暗暗松了口气。

局势顷刻逆转。

万千剑雨铺天盖地,冲魔族夺命而来。

谢无镜右手握剑,左手翻覆。

玄刀受到指引,打法不再收敛。疾快得战云霄只看到一道残影,只觉心口一凉,便呕出一大口血。

玄刀穿膛而过,回到谢无镜手中。

战云霄忆起篝火前织愉的话,轻嗤:“呵,一名凡界的刀客。”

“三太子!”

亲兵护他撤退。

战云霄注视着谢无镜怀中的织愉,依旧狂傲:“慈琅,我不是败给了你,是败给了你夫人。”

若不是那条戏荷的游鱼迷了他的眼。

他会不管她是不是仙尊夫人,都将她和钟莹一起绑在悬崖边。

织愉不满地望向他。

关她什么事,是他自己好美色又自大。

战云霄口中含血:“李织愉,我记住你了。”

话音落,他身上魔气四溢,顿时充斥封闭的结界。

黑色魔气之中,一只豹脸魔角双尾的巨大魔兽踏魔云而出,携一众化出不同本体的魔族直冲云霄。

他胸前流血的伤口,昭示了他是战云霄。

旋即织愉察觉到谢无镜右剑左刀,杀意蓬勃地起了攻势。

织愉连忙撞向他,状似无意地压住他的手。

谢无镜垂眸看她。

麒麟甲遮住他上半张脸,她不太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绪。但感觉到他的疑问与深藏的怒意。

织愉满脸委屈,依偎在他怀中站不起来,仿佛是害怕地腿软。

她日后还要去勾搭魔族未来的魔尊,不能让谢无镜对他们赶尽杀绝。

已飞入云霄的魔回头看了织愉一眼。

鬼神不知在谢无镜手中消散。他用九霄太上化解结界内弥漫的魔气,抱着织愉跃下山崖。

他没褪去身上战甲,安置好织愉后,去查看其他修士。

织愉靠在软垫上打了个哈欠。

天不亮就被叫醒,现在事情结束,放松下来,她开始犯困了。

但瞧着谢无镜忙得一刻不停,却一直不脱战甲,她又担心他伤重,睡不着。

山谷里的修士及时用法器自护,未被魔气侵体,可自行调息。

被魔族打下山崖的修士们,虽被其他修士及时接住,却仍都受伤不轻,魔气入体。有的已经命丧黄泉。

谢无镜为众人祛除魔气,将他们交给谷底的医修。

谷底修士心情分外复杂:

仙尊不救乾元宗弟子,他们能够理解。

但他们无法接受,仙尊不救乾元宗弟子,却为了一个凡人险些重伤。

他们目送谢无镜走向坐在软垫上的织愉。暂时摒弃杂念,照看受伤修士。

谢无镜在织愉身边坐下,褪去挡脸的战甲,静静打坐调息。

织愉拉拉他的披风:“把战甲脱了。”

谢无镜继续打坐,好像没听见。

织愉佯怒:“魔伤难愈,你难道要到痊愈前都一直穿着战甲不让我看吗?”

他沉默片刻,褪去麒麟战甲。

战甲下一身影青星纹袍,半身俱被斑驳血迹染红,分外刺眼。

魔杵刺伤之处,云袍撕裂,露出内里被黑色魔气萦绕的血肉,那魔气隐有深入之势。

触目惊心的伤,让织愉心跳乱了一拍。

她伸手要碰他的伤处,反被他握住手腕。

他伤得比她想得重。

织愉忐忑道:“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不小心阻止了你杀魔族,这两日还为了自己与魔族为伍?”

可她不与魔族为伍,难不成也要做俘虏吗?

不阻止他杀魔族,她完不成以后的剧情,岂不是要暴毙?

这怎么能怪她?

织愉越想越委屈,要为自己辩解。

谢无镜:“没生气,你做得很好。”

他松开握她的手,继续打坐:“这魔气非比寻常。未散之前,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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