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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头,试图看清浅川遥的表情。
遥生气了!不是普通的生气,是特别特别生气的那种!
浅川遥嘴角还是得体的微笑,她拍了拍手,“好啦,再怎么议论这都是和你们没有关系的事情哦……因为我不准备让惠回到禅院家。”
她笑容恶劣,“换言之,就是给你们看看而已。”
“……”
沉默之后,是更大的喧哗声。
“只是运气好的废物,能生下有天赋的后代就不错了!那么这次前来是想要从禅院家得到什么呢?”
“十种影法术调教一番会成为很好的武器……”
根本没有将浅川遥的话听进去嘛。
一群人自顾自地开始安排起小惠的未来,根本没有将浅川遥和伏黑甚尔放在心上。
更没有看到进入房间后原本只是懒洋洋找了个角落发呆的甚尔慢慢直起了身体。
“这下子可以抗衡六眼,曾经十种影法术可是能够和六眼不分胜负呢。”
“哈哈,是啊,虽然这一代的十种影法术晚了点……但同归于尽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听到了吗,小惠。”浅川遥笑容不变,“这就是禅院家,咒术界也和他们大差不差。一群垃圾。”
伏黑惠握紧了浅川遥的手,小声说,“我想回家了。”
“快了。”遥给出回复,“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的好脸色也就到此为止啦。”
伏黑惠疑惑地仰头看向遥,余光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降低存在感许久的伏黑甚尔。
轰!!!
壮硕的身躯悍然跃起,以甚尔充满愤怒的一拳为起始,狭小的房间中陡然开启了一场恶战。
说是恶战……
对于天与咒缚来说,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因此就算赤手空拳也不弱于那些手持咒具的禅院家人。
第一个被击倒的就是大言不惭说着让十种影法术与六眼同归于尽的族人。
“妈的,”天与暴君踩断了那人的手臂,放任了心中的愤怒,“老子的【恩惠】,可不是让你们这么糟蹋的。”
伏黑惠睁大了双眼。
甚尔在说什么啊……他的名字偏向女性化,难道不是甚尔的恶趣味吗?
上天的恩惠,原来是这个意思。
“完全是一边倒呢。”
惠又听到浅川遥愉快地说道,然后遥松开牵着的手,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
“好了,一直在我身边多没意思,和甚尔一起——”
“——战斗吧。”
耳边的声音纷乱嘈杂,一同在刺激着伏黑惠的感官,除了在家中与大人们训练,他从未真正实战过。
然而身体在源源不断地分泌出肾上腺素,心脏砰砰直跳。
惠是家里最乖巧的孩子,从未与人冲突或是吵架,但比起担忧或者是恐惧,此刻最先出现在年幼身体当中的是战意。
玉犬!
在无数视线被祖传术式标志性的式神吸引时,又摆出新的手影。
接下来是——
巨大的蛇形式神从地面窜出,束缚住想要偷袭甚尔的族人。
大蛇!
伏黑惠是天生的咒术师。
沉浸在战斗中的天与暴君隔着半个倒塌的房间和冷着脸的孩子对视。
“虽然还差得远,但是……”甚尔一如既往说着刻薄话,但却硬邦邦地说出平时从不会说出的表扬,“做得好。”
“都做得很好。”浅川遥笑道,“这不是可以做到嘛,狠狠打这些老家伙的脸——哎呀。”
浅川遥侧身,反手拔刀出鞘。
华美的太刀在空中划过弯月的弧度,稳稳地挡住突如其来的攻击。
“吓我一跳。”
一手造成了如今场面的成年女性笑吟吟地和攻击之人对视,“忽然攻击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家主大人是想杀了我吗?”
第47章
手无缚鸡之力,你在说谁啊?
禅院直毘人眼中表达了以上的含义。
同时,顺着武器传递过来的力量也让他心惊。
浅川遥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咒力,仍是普通人的气息,但她不仅跟上了禅院直毘人的速度,还抵挡住了他的攻击。
禅院直毘人心下一沉。
在他预想中最好的情况是浅川遥还有其他咒术界的人脉可以依仗,以及浅川遥最擅长的就是整合手头的资源。
差的情况……就是现在了。
浅川遥在离开禅院家的数年间,找到了其他增强自身的方法。
因此,遥完全不害怕和禅院家产生冲突。
禅院直毘人是特一级术师,能接下他试探的一击并且不落下风……
至少是二级术师的水平。
一击未中,禅院直毘人迅速拉开距离,捏着胡子似笑非笑:“真是好大的惊喜啊。”
从浅川遥接住了禅院家主的攻击开始,房间内便只剩下了伤者粗重的呼吸声。
原本针对天与暴君的咒骂声戛然而止,无数视线落在浅川遥身上。
成为视线焦点的成年女性不紧不慢地理顺凌乱的衣袖,抬眼笑道,
“我可以认为这是您的邀战吗?”
禅院直毘人直起身子,“邀战倒不至于,姑且算是对后辈的指教。”
“好哦。”
随着浅川遥话音落下,两人默契地劈开和室,转眼间在开阔的室外战到一处。
刚刚将禅院甚一撂倒在地的甚尔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随着遥离开,甚尔的战意全无,他目光扫过房间内惨不忍睹的现状,撇嘴。
将努力控制式神战斗的小惠拎到手上,“走吧,和这群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叫什么劲。”
惠:?
他没记错的话,刚刚不是甚尔最先动手的吗?
但看在甚尔今天难得吐露真言的份上,伏黑惠决定不和对方拌嘴。
“快去遥那里。”因为总是被甚尔拎起来,小惠已经能够很丝滑地把自己从被倒拎着的状态翻转为骑到甚尔的脖子上。
“!啧。”甚尔发出不满的咂舌,但因为在家时被纪香要求这么做了太多次,他也习惯性把小孩子扶正。
甚尔扭头对身侧的空气亲昵地说道,“我做得还不错吧?”
这个随时都在向妈妈撒娇的笨蛋老爹!
伏黑惠拽了拽甚尔的头发,催促道,“快点啦!”
“知道了,臭小子。”甚尔嘟囔道,他像是想起什么,看向倒了一地的禅院家人。
真奇怪。
曾经他只要看到这些咒骂他“废物”的脸,心中就会感到空旷,连带着对一切失去了兴趣。
他这样的人,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但不知何时那头四下茫然、居无定所的恶犬消失不见,他居然也能够反驳加诸于身的恶毒语言了。
以为再次回到禅院家他会感到烦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