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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踪影。

“再去找。”云启沉声道:“三日内,再寻不到人,便自行了结了吧。”

“是。”黑衣高手应声退出去,忙又带着人潜入宫中。

书房渐渐静下,云启垂眸看着手中幻铃。

为什么不管用?

难道真如石衡所说?谢谭幽是在保护燕恒,宁愿承受反噬锥心之痛,也要护着燕恒,不忍伤害他。

为什么?

又凭什么?

云启咬了咬牙,忽而想到云崇来,眼底渐渐染上一层凉凉笑意,换了身长袍,入了宫。

而此时,皇宫。

云崇又昏迷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就是萧然面容,殿中太监婢女早早就被他遣退。

他吃力的想要坐起来,却尝试多遍仍旧失败,萧然瞧着,下意识的想要帮扶,却想起他所做所说,硬生生忍住了,只是心头不禁感慨,一个帝王竟然也能狼狈至此。

云崇又费了很多劲,才堪堪坐起身来,此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望着萧然,嘲讽扯唇:“就这般恨我。”

“你活不了多久了。”萧然并不与他打哑谜,而是直言道:“你体内曾被云启下过蛊,现下蛊虽取出,但你身子已然是不行了。”

云崇并不震惊,只是听着萧然的平淡之语,心头难免闷闷。

“你知道?”萧然见他未震惊,微微讶异:“那为何还要当着群臣之面那般说?”

云崇道:“朕现今的儿子唯有云启比较出色,总不能,朕死了,让这漓国乱了套。”

“云启若是上位,漓国将永无安宁之日。”

“皆时朕已死,安不安宁与朕何干?”

闻言,萧然面色一沉:“你当真不配为君。”

圣旨上,处处护着先帝,还是不想被人戳了脊梁骨。

可这般举动,只会让更多人寒心。

外面,人人说,帝师或许是等到这圣旨,这清白才去,萧然却觉帝师怕是被气的狠了而去。

云崇道:“不需要几天朕就要死了。”

“……”

萧然攥了攥拳,抬脚出了宫,心头怒火翻涌,云崇眼底的戏谑别以为他看不出是什么,就是看出,他才觉得这人真是该死啊。

幼时,母亲在时,他总不来看母亲,后来母亲死了,他却知道日日到他们曾经住的宫殿看看,又认真教他识字学文,给他最好的东西,将他带在身边,这般宠爱,却也在他死于大火时不查不痛,不到半月便又选秀纳妃。

而今,身为君,还是不能彻底偿还臣子清白,让忠臣寒心,这般帝王,实在是可恨!

所以他在想,幼时,他教他的为君之道都去哪了呢。

“大人。”

前方,忽而传来一道声音。

萧然看过去,是杨芸,听身边小厮说,这两日杨芸找了他好几次,他却每次都不在,今日,倒是在这里见到了。

杨芸眉眼微弯,缓缓朝他走来,萧然看着他,记忆被拉回很久很久之前,他们相识于幼时,他是师门最小的一个师弟,唯一的关门弟子,而他的上面是很多个师姐,却只有杨芸常常与他在一处,温雅倾很喜欢她,走哪都带着,她性子也是温和,记忆中总是眉眼弯弯的。

而,回到京城后,初次在朝堂见鸿胪寺卿,他便认出她了,她是鸿胪寺卿,却也是他的师姐杨芸,他百思不得其解,杨芸以前好像是恨官的,所以刚认识时,他们之间不是很愉快,可多年后再见她却为了官。

为什么呢。

燕恒告诉他,她为云霄之死而来。

还告诉他,在云霄死的那一年,她便离开山间入了京城想看看他,却惨遭人追杀,怀疑云霄之死,也不愿连累师门才就此拜别恩师,这么多年来,独自上京,女扮男装,只身入朝堂,为云霄之死。

“大人近日好像很忙。”杨芸已经走到萧然身前。

萧然道:“有何事不解。”

杨芸问:“我想查一案,很多年了,大人可否帮我一把?”

“何案?”

“云霄太子之死。”

“……”

*

第二日。

刺眼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床榻上的谢谭幽皱了皱眉,又缓缓睁眼,入眼是熟悉摆设,瞬间清醒不少。

偏眸,燕恒还在她身侧,呼吸轻轻又均匀,胸口微微袒露,一眼就能看见那新伤旧伤,谢谭幽别过眼,瞥见他腰间不知何时挂上的墨色荷包,荷包口已然松开,而里面是一张信纸。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取过来看。

信纸折叠着,很皱又很古老,像是被人翻来覆去看了多次般,谢谭幽越发好奇,展开来看,入眼,是一行字。

唯有心头血可暂时缓解。

她手心缓缓收紧,想到什么,忙从桌上拿过她近日一直带在身边,关于血傀之蛊的卷宗,翻开不完整的那一页,她将纸张拼上,若是看不清折痕,这就是完整的一页卷宗,那完整的一句话也写的清清楚楚。

血傀之蛊唯有心头血可暂时缓解。

她重重深吸一口气,才又将那半截卷宗放进燕恒荷包之中。

卷宗何以会少了一半,还是重要部分。

大许是燕恒怕她看到,自己撕下来的。

谢谭幽掀开被子下床,睡了一夜,身子已经不像昨日那般虚弱,趁着天气好,她得去长街,将那炊烟记翻新,若是慢些,赶在七八月份份开业也是行的。

空静大师还在京中,与李谪在一处,而沈妤这两日又跟着黑云去了清幽居,在那卖酒,梅花酿快完了,眼下这个时节,没有梅花,怕是只能试着用桃花来酿酒。

三人商量着又去了那桃林,宣德候已经被抓,明日午时就要斩首,她们用些他的桃花总不为过,但也并未直入,而是唤着杨芸一起来了,让杨芸为她们止阵法,不想,萧然也跟着来了。

谢谭幽也未多想。

上次来过,这次总是安全又迅速些,有的阵法也是没了,谢谭幽将那好的桃花折下,装满了两辆马车,一行人才又回城,入了谢府。

谢谭幽第一时间去了后院,看那满院的梅花,梅花树越发高了,杨芸惊呼出声:“谭幽,这都是你种的吗?那么多的梅花树,等到冬日定然是极美。”

“不是我。”谢谭幽道。

“不是你?”杨芸看向她,不解,相府之事她听闻过,如今这里都是她的,不是她种的还能是谁?

“自然是阿恒种的。”萧然抚了抚面前梅花树,笑道:“可是种了一夜呢。”

当夜,他是跟着燕恒一起来的。

“当夜,我还记得他说…”萧然垂眸想了想燕恒当夜之语,好久后才抬眸看向谢谭幽:“一片红艳之梅中,他愿你岁岁平安。”

谢谭幽眼睫轻颤,不语。

“想不到燕王爷竟是这般的人。”杨芸语气有些艳羡:“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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