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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淳雅点点头,殷勤的用公筷给四爷夹了一筷子小菜。
对年淳雅直白的讨好,四爷非常受用,他低头吃下,不吝满足她的好奇心:“钮祜禄氏的手,伸的太长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叫年淳雅不敢再问,沉默着用完了早膳。
四爷走后,年淳雅去正院请过安,和郭氏一起在桃林散步。
春风袭来,桃花花瓣从枝头离开,在空中飘扬,最后堆叠在树根下,化作养护桃花树的养分。
郭氏亲自扶着年淳雅,姿态谦卑:“奴婢听说,早上四阿哥去了侧福晋院子里求见?”
别人也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最近钮祜禄氏在后院没人想提起,嫌她晦气,所以请安时没人问这件事。
不过既然郭氏问了,年淳雅也就说了:“又不是来见我,是来见爷给钮祜禄氏求情的。”
郭氏疑惑:“此时求情,是不是晚了些?”
钮祜禄氏打也挨了,足也禁了,虽说可能是四爷的意思,但下令的是福晋。要求情,不是应该去找福晋才更稳妥?
一开始年淳雅也是这样想,可现在不是了。
四爷是只说了钮祜禄氏手伸的长,她自己一个人也没想明白,可有金风玉露,再加上一个年纪稍大的何嬷嬷,怎么也不会想不出答案来。
她低声在郭氏耳边说了两句,郭氏瞪大了眼睛:“她胆子也太大了。”
把手伸进前院,恐怕就连福晋都不敢。也难怪钮祜禄氏会是这么个下场。
想到这儿,郭氏语气轻快道:“之前奴婢本是让人在钮祜禄氏的膳食里加了一些能让人开胃的,不过现在嘛......”
她顿了下,笑的不怀好意:“府里的奴才拜高踩低是常态,钮祜禄氏被禁足,膳食上定是大不如前,奴婢就发一回善心,替钮祜禄氏打点一下膳房,给钮祜禄氏送些她从前喜欢吃的荤菜。”
之前不这么做,是因为钮祜禄氏还没被禁足,膳食不如意,大可以花银子去膳房点自己喜欢的。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锡兰阁被锁着,禁足结束前,里面的主子和奴才都不能出去,膳食都是由膳房的人专门送去的,就算钮祜禄氏再不喜欢,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要么,就饿着不吃。要么,送来什么吃什么。
年淳雅抬手从空中捏了片花瓣,倏地笑了:“你这心思......”
坏的明明白白,她喜欢。
第59章
郭氏的小动作并不隐晦,乌拉那拉氏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她随手翻着宋氏送来的经书,漫不经心道:“只是把钮祜禄氏的膳食换成了荤菜?”
“是。”荼白皱眉:“福晋可要阻止?”
乌拉那拉氏笑道:“为什么要阻止?别说这件事和本福晋无关,便是有关,你能说郭氏做的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荼白顿时被噎住。
半晌,她解释道:“可是谁不知道郭格格是年侧福晋的人,她这般,未必不是受了年侧福晋的指使。”
说到底,她还是看不惯年侧福晋,无时无刻的想着抓年侧福晋的把柄。
经书被随手丢在桌上,乌拉那拉氏抿了口茶水,云淡风轻道:“那又如何?”
“钮祜禄氏口无遮拦,年氏想着报复一二也实属正常,这件事,无伤大雅。”
她心里明白的紧,自钮祜禄氏收买前院奴才的那一刻开始,她在四爷那里的情分和体面就被耗尽了。
以后钮祜禄氏禁足结束再出来,恐怕四爷眼里也没了她这个人。
既然如此,钮祜禄氏是胖是瘦,也没什么关系。
她也没有必要为了钮祜禄氏,去找年氏的不自在。
乌拉那拉氏放下杯盏,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道:“对了,上个月的账本送来了吗?”
荼白点点头:“账本一早便送来了,奴婢给您拿。”
一盏茶后,乌拉那拉氏眉心紧皱:“最近雅园的药材消耗是不是太大了些?”
雅园里多了个养生嬷嬷,她是知道的,年氏从去岁以来一直在用药膳调理保养身子,她也知道。
只是去岁大半年的药材消耗,还远远比不得今年这几个月的。
况且这些药材中,也不乏一些贵重的。
荼白伸头看了眼账本上的记录,有些吃惊:“福晋,这上面记录的药材,大多数可都不在年侧福晋的份例之内。”
“而且年侧福晋的份例超出,奴婢记得,药房的奴才并未前来禀报过。”
乌拉那拉氏越听,眉心皱的越紧,她把账册翻到最后,也并没有看到雅园用银子补了这一部分的差额,心头就起了一丝火气:“去把年侧福晋请来。”
荼白立即像是得了什么圣旨一样,兴奋的不行:“是。”
她正要亲自去,却又被乌拉那拉氏给喊住:“等等,若是爷在府上,把爷也请过来。”
银朱到雅园的时候,年淳雅正在和郭氏一起投壶。
下棋上年淳雅比不过郭氏,但在投壶上,郭氏的准头远不如年淳雅。
在年淳雅又一次投进了铜壶中,郭氏连连喊着不玩儿了:“侧福晋太厉害了,奴婢比不过,奴婢不要玩了。”
年淳雅很是得意,终于有一样是她擅长的了,她才不肯轻易作罢:“不行,我下棋下不过你,也没像你一样喊着不玩。”
郭氏:“......”
您是没喊着不玩,关键是您作弊啊。
院子里的小太监把无头箭矢给收拢起来,放在重新放在两人的手边。
年淳雅瞥了郭氏一眼,笑着道:“这次我让你先投。”
郭氏磨磨蹭蹭的拿起一支箭矢举起,还没投出去,就见银朱在守门婆子的带领下进入院子:“奴婢银朱,给年侧福晋请安,见过郭格格。”
年淳雅是认得银朱的,她叫了起,问:“可是福晋有事?”
银朱态度恭敬有礼:“侧福晋聪慧,福晋让奴婢来请侧福晋去正院一趟。”
郭氏放下箭矢,心有疑惑:“姑娘可知是为了何事?”
要是没什么大事,直接派奴婢说一声便是,是没必要跑一趟正院的。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具体何事,奴婢并不知晓。”
银朱三缄其口,不肯吐露半个字。
年淳雅也没继续问下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罢了,银朱姑娘就先回去复命吧,本侧福晋换件衣裳就去。”
她只要不出雅园,为了图舒适,穿着打扮就很随意,但要是出去,她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别人看来,或许会有些失礼。
年淳雅有事,郭氏也没多问,在银朱回去复命后,跟着告退了。
因为换了件衣裳,又在朴素的旗头上添了几样首饰,这么一磨蹭下来,她到正院的时间竟是比四爷还要晚。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