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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你和星野一起回五条家吧,高专里不太安全。”
然而,十八岁的五条悟对十年后高专中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他还没有探究够,当然不愿意离开。
他一脸不爽地扭过头,语气不佳地对夏油杰说:“杰,你真的很啰嗦。为什么我要跟一个欧巴桑走啊?我才不要回五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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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分钟后……
五条悟叼着一根棒棒糖,坐在教学楼门前的台阶上,包裹在黑色制服裤子里的长腿横跨三节台阶。
冬今站在他的身边。
和穿着高专制服的少年相比,这个温婉漂亮的女人好像来自不同的世界。
以夏油杰为首的高专众人默默在两人身后围观。
“这个,有没有草莓味的?”五条悟问她。
闻言,冬今翻了翻黑色的圣罗兰小皮包,然后对他说:“可惜了,今天只带了葡萄味的糖出门,草莓味的在家里,要回家吗?”
少年没有说话。
他抬起头,用那双泛着白雾的苍蓝之瞳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浅葱色的和服,这种清丽素雅的颜色很衬她的气质,乌黑发间别着一根木兰形状的白玉簪子。
很符合五条悟对御三家中的女人的刻板印象,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那就回家吧。”五条悟对她说。
“好,”冬今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说,“回家。”
望着两人乘车离去的背影,夏油杰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身边的众人却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十年前的五条老师是……小学生吗???”
“说好的‘最强’呢?为什么会被一根棒棒糖拐走啊!”
“‘最强’和‘笨蛋’并不是矛盾属性,应该可以兼容。”
……
对此,夏油杰表示……
他没有表示。
他就是有点累了,想静静。
今天的夏油杰也依然为高专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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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冬今将夏油杰的担忧一一告知五条悟。
对方也难得配合她的想法,以五条悟远方表亲的身份,暂住在五条家。
他要等到咒术效果消失,把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换回来。
冬今知道他是静不住的性子,让他一直在五条家简直堪比坐牢。
于是对他说:“或许会有点无聊,辛苦你了,小悟。”
有些习惯,在长年累月的时间浇筑下,已经融入身体里的下意识。
冬今一边安慰他,一边抬起手想去摸少年毛茸茸的银色刘海。
然而在触摸到少年额前发丝的前一秒,冬今就触碰到了无下限。
“这就是无下限吗?”冬今收回手,有些好奇地攥动五指,“好神奇的感觉。”
这是冬今第一次感受到了无下限术式,平时五条悟在家里,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贴着她,根本不会开着无下限。
年轻的少年很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动作是亲密过头的。
墨镜后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盯着她,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冬今愣了一下。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告诉他,自己的肚子里现在怀着他的孩子,肯定会把年轻的五条悟吓坏吧。
冬今这样想着,然后决定隐瞒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冬今对他说,“我是五条家的管家,星野冬今。”
她并不是擅长说谎的类型,所以在说出这些话时,目光控制不住地飘到别处。
为了弥补这种尴尬的感觉,冬今连忙转移话题,对他说:“对了,那个草莓味的棒棒糖在你的卧室,我带你去吧。”
说完,她转过身往前走,不再看他。
“星野……姐姐?”少年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
听到这个称呼,冬今又愣住了。
“怎么了?”五条悟问她,“我叫的不对吗?”
刚刚路过长廊时,他明明听见本家的年轻女佣们都是这样称呼她的。
冬今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莫名而来的酸涩——这个五条悟,真的不认识她。
冬今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一丝怅然,对他说:“没什么,只是你从来不叫我姐姐。”
“那叫什么?星野?冬今?”
“你喜欢就好,怎么叫我都行。”
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似乎可以纵容他的一切。
听到女人这样说,母胎单身十八年的少年突然就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好像并不像她说得那样普通。
入夜,少年躺在陌生又熟悉的大床上。
明明是同样的房间,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身上的浴衣带着淡淡的兰花香,被褥异常的软,带着在阳光下被捶打过的清爽温度,枕头里隐隐约约飘来不易察觉的荞麦清香。
他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探索未知的空间。
结果,当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床头柜第一层,放着一包刚拆封的超大号杜/蕾/斯。
床头柜第二层,放着一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小玩具——需要打马赛克的那种。
年轻的六眼神子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十年后的他,难道是什么变/态吗?
第十四章
五条悟不由自主地开始在意星野冬今。
起初,他只是觉得,在十年后的世界里,星野冬今可能是他的情人。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不错,声音也很温柔,很符合男人对女性的刻板性审美。
但当他将注意力落在星野冬今身上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星野冬今并不是那种身份。
或者说,不单单是那种身份。
她会在吃饭时,用筷子帮他剃掉青花鱼的鱼刺;
每天中午都会将他的被子晾在太阳下,不厌其烦地日复一日这样做;
睡觉前会盯着他的头发,如果没有吹干一定不会让他睡觉;
……
星野冬今对他来说,大大超出了情人这种功能专一的身份。
她在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的人生中,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中午,又到了太阳最暖的时间。
五条悟在露天的回廊里,斜靠着障子门,肩膀一高一低的模样极为叛逆嚣张。
美丽异常的苍蓝之瞳,盯着院子里那个忙碌着的身影。
女人的背影纤瘦窈窕,和服的袖子被白色的丝带卷起来又扎上,又细又白的手臂暴露的阳光下,甚至白得有些反光。
她正用木杆拍打着挂在阳光下晾晒的被子,将被子里的棉花拍得温暖而蓬松。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十八岁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求而不得的焦虑。
他从小就是拥有六眼的天才,无论在五条家还是在高专,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想要什么无须他多言,就有人早早准备好了放在他的面前。
而现如今,他必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