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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的意外,他的体力和能量消耗得很厉害,现在早就是饥肠辘辘的状态了。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享受自己?的早餐。
虽然去东京读高专之后,已经没有?了星野冬今事无巨细的照顾,五条悟也很快习惯了这种生活,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星野冬今不在他的身边。
现如今,五条悟一想到明明与她同住,却?仍旧吃着不那么顺心的早饭,瞬间就觉得有?些委屈。
“她要上课,没时间给你做早饭,别想美事了。”
坐在他斜对面?的男人似乎很了解他心中所?想,于是这样对他说着。
少年气鼓鼓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十分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冬今坐在饭桌前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十九岁的五条大少爷一脸不爽的模样。
“怎么了?”她有?些好奇地问,“吃着还习惯吗?松井阿姨的手艺很好哦。”
然而,有?些味道并不是因?为手艺的高超与否才能获得好评,习惯的养成也十分重要。
五条悟的味蕾从?小被冬今的手艺喂着,无论再吃任何美味,都会觉得不够顺心。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顺心,当你渐渐习惯这糟心的世界时,就是开始长大的标志。
就像现在,星野冬今会对他说:“鱼刺你要自己?挑出来哦,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就起晚了,实?在没时间帮你挑刺。”
“你没起晚也不会帮我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有?些吃味地说,“干嘛专门给他解释。?*? ”
冬今扭过?头,笑?着对他说:“你都当爸爸了还要人帮忙挑鱼刺吗?小源会笑?你哦。”
闻言,二十九岁的五条悟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和十九岁的五条悟一样不爽,也同样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吃。”
冬今挎着帆布包,在冰箱里翻了点食物,塞进包里就准备走了。
“你的早饭?”吃到一半的少年问他。
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问,为什么餐桌上只有?两人份的早饭,没有?她的份。
听到他的问题,星野冬今从?包里翻出一个饭团,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并对他说:“我的早饭在这里。”
少年看着那个还没有?女人拳头大的梅干饭团,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她:“还有?呢?”
冬今又翻出一个杂粮饭团和一个苹果,对他说:“还有?这些。”
虽然这个饭团看着也很小,不过?两个总比一个强点。
少年这样想着,却?不料冬今又补了一句:“午饭吃的。”
盯着那两个饭团,五条悟的表情一整个僵住,发出了一个格外不解的疑问音节。
他将尴尬的目光望向十年后的自己?,却?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老婆这种比猫还小的饭量,已经习以为常了。
少年将自己?的牛奶推到她面?前,试探性地问:“十年后的五条家?还没破产吧?你多吃点?”
“不要,你的牛奶里好多糖,”冬今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代谢不掉对内脏的负担好重。”
冬今是非常典型的日式小鸟胃,低油少盐,饭量极小,一年摄入的糖分还没有?五条悟一周摄入的分量多。
她奉行吃饭只是为了活着的原则,没有?别的意义。
这些都是五条悟和她在东京同居之后才渐渐了解的,之前在京都本家?,他们的身份差距悬殊,甚至没有?同桌吃过?饭。
十几岁的少年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他好像第一次见到有?人的饭量比猫还小。
话说,这种分量的食物可以维持一个成年人的基本生命体征吗?
他开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来审视着这个好像有?些陌生的女人。
他惊觉自己?与星野冬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明明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却?一点都不了解她,哪怕是吃饭这种小事都不了解,更别说其他事了。
“喂,把你的眼睛收好,”戴着眼罩的男人警告着他,“目光太露/骨了,想挨揍吗?”
冬今推了他一下,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说的那样,别乱说。”
她对比自己?年纪更小的五条悟一向没什么警戒心,这也是她只称三十八岁的五条悟为“五条君”的原因?。
因?为比自己?的年纪小,星野冬今总是会无条件地对二十几岁的他和十几岁的他更加宽容。
她会自动?将年轻的五条悟眼中对她的露/骨欲/望过?滤掉,只留下那些像是好奇、又像是准备恶作剧的神色,把他所?有?的过?分举动?都归类为小朋友的任性行为。
“冬今,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男人吗?”戴着眼罩的男人有?些无奈地问她,“就因?为你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所?以昨晚才会——”
“都说了不要提了,大早上的,你很烦!”冬今被他说得脸更红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通过?各种形式的反思?,也明白自己?习以为常的纵容,让五条悟在两性关系中的人格直接长歪。
但就算她明白这些,也不忍听到自己?被人当面?直接戳穿。
特别是,戳穿这种事的那个人就是五条悟本人。
五条悟很认真地说:“如果你稍微警惕一些,我都不会说这些话烦你。”
听到他的话,冬今开始给自己?的纵容行为找借口:“他只有?十九岁。”
五条悟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她,黑色的眼罩遮住了苍蓝色的眼睛,让冬今看不全他的表情,但她知道,那双六眼正在那片眼罩后面?注视着她。
“十九岁已经会强迫你做深/喉了。”
“……所?以说你闭嘴啊!!!”
冬今被他的话弄得整个人都红了。
她的脸颊是红的,耳朵是红的,连羊毛衫领口外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而二十九岁的五条悟就好像自己?不是当事人一样,说起话来毫不遮掩,而且一丝害羞的模样都没有?。
同为当事人,见他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冬今气得不行。
她指着男人的鼻子,开始吼他:“你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难道你没做过?吗?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女人发脾气的样子就像一只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兔子,明明有?些红了眼睛,却?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戴着眼罩的男人明明被她骂了,嘴角却?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
十九岁的五条悟望着正在发脾气的女人,莫名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比在京都本家?时低眉顺目的顺从?模样,生动?了许多、有?趣了许多。
这种鲜活的、新奇的形象,非常吸引他。
这是作为人的星野冬今,而不是作为五条家?大少爷的情人。
冬今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