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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型,唇角浮出?一抹干干的笑意,与师兄一同笑了笑,不由?心想,说的也是,师兄又不打打杀杀,确实不需要太强壮。

而兰殊所能想象到邵文祁成婚后的样子,定然也是夫妻两人相敬如宾,什么事都?是好商好量。

不会像某些人,一言不合,就凭借体格力量的压制,轻而易举把人锁在怀中,不是亲就是啃,连想逃回娘家置气?都?不成。

兰殊甚至想象不出?师兄会把一个姑娘抱在腿上的样子。

邵文祁俯下身,低头着意看?了看?那?门槛,温言道:“看?来买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改一改这门槛了。”

兰殊道:“其实注意点也还好,是我没留神。”

邵文祁:“可它都?把你绊了,自?是留不得的。”

兰殊不由?笑道:“师兄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铺子的新主人呢。”

邵文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含了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恰在这时,门槛外,一名身穿绛紫色长裙的女人,通过侍女的掺扶,走?下了马车,正来到了邵文祁面前。

邵文祁听到脚步声,一转头,脸上的温润,瞬间变得有些凝固。

兰殊只见?来人身上妇人的装扮,年纪已然不小,姿容却还是风韵犹存,眼窝深邃,鼻梁高耸,颇有些异域美人的仪态。

转而听到邵师兄,喊了她一声“阿娘”。

兰殊微微一怔,竟不知邵文祁的母亲,原是一名异族女子。他完全生得像是地道的中原人。

那?妇人朝着邵文祁略一点头,其间掺着一些不冷不热的生分,转而,目光朝着兰殊看?了过来。

兰殊连忙福了一礼,再抬首,觑向了他俩的面庞打量。

大抵是平日邵文祁的气?质过于温和,从未令人觉得他的骨相有半分异域的凌厉。

这会儿两母子站到了一块,兰殊倒也从他们相似的眉目中,看?得出?是亲生母子。

只是邵夫人扫过她身上的视线,有些冷淡的审视,令兰殊一时间感觉,师兄温雅的脾性,可能是遗传了父亲那?边。

邵文祁的面色显然有些意外,也算不得自?在,一行完礼,开口询问:“阿娘何时入的京?”

邵夫人三言两语解释了下,蜀川的节度使端午入京,家中镖局帮忙运送上京的贡品,她许久没有来过长安,就顺道一起过了来。

“听于管家说你要买这间铺子,我便?过来看?一看?。”

话音一圃,邵夫人将视线又朝兰殊身上挪了一下,这一眼,逐客令明显。

兰殊想来他们母子多年未见?,应当有不少私话要说,便?忙不迭找了个托辞,识相告退。

邵文祁本想带她一起仔细看?看?这香料铺子,眼见?兰殊的倩影就此离去,不由?目光遗憾的追寻了片刻。

转眼,邵夫人的目光凛凛而来,“这就是于管家说的,一直缠在你身边的那?位,成过婚的女子?”

她此前收到书信,得知邵文祁身边多了个弃妇,严令家仆递话,命他不许与这等女子往来。

他竟是不听,还跟到了长安来。

邵文祁顿了顿,“崔师妹没有缠着我。”

邵夫人冷笑了声,“长得是不错。”

也怪不得他动心。

邵文祁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闻声默然。

邵夫人看?了他一眼,抿直了唇,“我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之?前要你先立业,搁置了你的婚事,你现在想成婚,我不会反对。但,成过婚的,不行。”

邵文祁猛地抬起头,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就被她无情打断,“你读了这么多的书,门当户对四?个字,总不至于不懂吧。”

她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脾气?。

邵文祁凝着她不容置喙的神色,一时间暗下双眸,良久,“我只觉得我配不上她。”

邵夫人的神色一下恼了起来,“你这话的意思,是要逆我?”

这熟悉的威压一来,邵文祁下意识没再出?声。

邵夫人见?他面容恭敬,眼底却划过一丝不知悔改,不由?眯缝了双眸。

果?真如下人所言,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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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窗外,月色撩人。

今晚榻上的男子,连着数日留宫忙碌,难得归家,吮她的动作有点凶。

她仰着脖子,微微皱了皱眉,他抬起首,伸出?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下颌。

“崔府有两个嫡系子弟意外死?在牢里了,你知道吗?”

她的背脊僵了瞬息,仰头望着他平静如水的目光,却仿若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打在了她身上,化作一身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

而他似是知道她心虚了般,一把扯开了她的裙带,手掌抚过她的后背,将那?藏匿的香汗,尽数擦干抹净,继而拦腰,将她抱到了腿上。

她总感觉他察觉到了什么,隐而不发,一直有些讨好地迎合,以?至于素日不肯让他尝试的姿势,这回,也统统满足了他。

事后,他抱着她入了浴桶,兰殊体贴地拿着帨巾帮他擦拭脖颈的汗。

他的瞳仁极黑,看?着十?分深邃,眼角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愫,泛着暧昧的红。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力道不重,却带着桎梏,质问道:“为何?”

兰殊微微一愣,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短促的沉默,垂下眸眼,咬牙痛声道:“他们该死?。”

他们害死?了启儿,她如何能不叫他们以?死?抵命呢?

他顿了顿,将她的双手拢在了掌心,坐在浴桶,从身后搂住了她,良久,沉声道:“没事了。”

她又是一愣。

他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将她买凶杀人的事,给她遮掩下了?

堂堂洛川王高风亮节,竟也会徇私枉法。

她默然着,提了下唇角,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紧紧抱着她,认真道:“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兰殊低低应了声,却侧眸,避过了他的视线,静默须臾,几不可闻道:“你包庇我,到底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还是因为我是你的王妃?”

你的王妃,如何能是杀人凶手,成为你走?向权力最高处的污点。

身后的男人没有听清,忙贴近她的鬓边道:“你说什么?”

她摇头嗤地一笑,蓦然回头,隔着氤氲的水汽,盯着他冷俊的眉眼看?,“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你了,你会放我走?吗?”

他俩经?常会闲聊各种假设,他习以?为常,凝着她,“不会。”

她皱眉笑道:“那?你要我俩当一辈子的怨偶不成?”

“那?你是想我放手?”

她默然片刻,语气?忽而变得凝重起来,颇有几分认真,“真到了那?样,与其相互折磨,不如各自?安好?”

他望着她眼底骤然消逝的光芒,以?及唇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心里不由?抽了抽,忍不住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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