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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买两瓶啤酒做啤酒鸭,”林北嘀咕,“这?么好的鸭子,用普通做法?烧它,糟蹋它了。”

余好好听到“糟蹋”二字,拒绝的话在她口中拐了一个弯:“你去?吧。”

林北到林志炳家借自行车,林志炳直接让他推走?,林北推自行车出门:“啤酒烧老鸭,白酒炖大鹅,据说是咱国?家最好吃的两道大菜,咱没有大鹅,吃不了白酒炖大鹅,到县里买两瓶啤酒,做啤酒烧老鸭。”

林北扭头,朝林志昆咧嘴,蹬自行车就?走?。

林志昆跑到路中央,大吼:“给我带几瓶啤酒。”

至少有半个村子的村民听到林志昆的吼声。

林北回头看林志昆,发现一个小萝卜丁跌跌撞撞撵他,应该是从家里追到这?里,林北拐了一个头,把他拎到怀里,骑车经过家门口,他朝院子里喊:“好好,聪聪我带走?了。”

余好好扭头,院门口啥也没有,她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林北倒回来,父子俩朝她挥手,她才有了真实感。

林北蹬了一个小时车,才到县里。

他们县只?有两种牌子啤酒,一种是青岛啤酒,另一种是绿叶啤酒,只?有县里的供销社有青岛啤酒,绿叶啤酒是客商带过来的,也只?有县里有。

林北到杂货店要了十瓶啤酒。

“我们收空啤酒瓶。”老板见林北眼生,提醒他,生怕他不知道情况把空酒瓶当垃圾砸了。

林北谢了她,他刚要走?,林聪扒着他的脖子,小声问:“爸爸,那是什么呀?”

老板替林北回答:“这?是橙色汽水,一毛七分钱一瓶,小孩子可喜欢喝了。”

“老板,你帮我拿十瓶。”林北给她一块七毛钱。

橙色汽水被老板装进网兜里,林北把网兜挂在车把上,林聪钻回了棉袄里,扒开?一条小缝隙看橙色汽水。

林北隔着棉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骑车回家。

林北直接把车骑进了林志昆家,不顾林志昆怒视,他放下三瓶啤酒、一瓶橙色汽水,拎着网兜,牵着林聪回家。

回到家,林北给儿子温了一瓶橙色汽水,他用筷子撬开?铁皮盖子,让余好好喝掉三分之二,才把汽水递给儿子。

林北没想到儿子让他喝,他喝掉二分之一,观察儿子有什么反应。

林聪抱着快到瓶底的汽水坐到凳子上,他喝一口,开?心地翘起了小脚脚。

林北:“小傻子。”

余好好:“是有点傻。”

余好好收回视线:“你要不要给大哥、二哥家的孩子送几瓶汽水?”

“年初二,大家一起吃饭,到时候拿出来给几个孩子喝。”林北说。

既然林北这?么说了,余好好也就?不说啥了。

余好好收拾好鸭子,让林北剁,林北剁好鸭子,余好好什么也不放光炒鸭子,把鸭子身上的油炒出来,再放作料、酱油炒,最后往锅里倒一瓶啤酒、一舀开?水。

鸭子、啤酒、生姜辣椒八角桂皮碰撞,被猛火激发出来的味道特别香。

余好好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用最外边的锅炒其他菜,菜炒好了,她就?把菜装盘放到最里面那口锅的锅盖上。

余好好下午三点做好年夜饭,林北决定下午过年,他把鞭炮拿出来放。

林北一口气放了八挂鞭炮,炮|仗声又热烈又喜庆,就?是……他家门口浓烟滚滚。

他们开?始吃年夜饭,林聪吃了三块鸭肉,余好好就?不让他吃了,让他吃好消化的菜,剩下的鸭肉全进了她和林北的肚子。

吃完年夜饭,余好好去?了池塘,她回来就?开?始包饺子。

晚饭,他们吃饺子,然后睡觉。

夜里,林北听到声响,他猜应该过了12点,他披上棉袄到院子里放两挂鞭炮,就?回屋睡觉。

次日,余好好给林聪穿衣服,林北在灶房煮饺子。

刘凯“嗖”一下进来,坐到灶台底下。

林北:“……”

刘凯和他同村,但他俩不熟。

刘凯抱着头,闷闷说:“林北,我听红英婶子说黄鼠狼没有祸害过你家鸭子,你咋做到的呀?”

这?个时候农村有三大祸害,一是麻雀,二是老鼠,三是黄鼠狼。

家家户户的家禽都?被黄鼠狼祸害过。

至于他家鸭子为?什么没有被黄鼠狼祸害过,林北想了想:“我用尼龙网围住水塘,黄鼠狼进去?困难,还有,我家富贵警觉,有东西靠近它会叫,我爹就?会打手电筒出去?看。”

林北也不知道刘凯有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刘凯就?垂头丧气离开?了。

见刘凯这?样,林北猜他家遭黄鼠狼光顾了,应该死了一两只?家禽。

林北怎么也没有料到刘凯家的鸡全死了。

林北听人说刘凯家守岁守到凌晨,刘凯放了一挂鞭炮大家回屋睡了,他们睡的有点熟,不容易被吵醒,等刘凯娘听到鸡窝有动静,刘凯娘披上棉袄出去?看,一只?黄鼠狼正叼着一只?死鸡窜出去?,刘凯娘到鸡窝里一看,鸡窝里躺着三只?死鸡。

林北还听说昨晚不止刘凯家遭到黄鼠狼光顾,还有好几户人家也遭到黄鼠狼光顾。

大年初二,他姐回娘家,他娘还跟他姐说起这?事?。

他姐说冯家村也有几户人家遭到黄鼠狼光顾。

他娘只?敢在心里骂黄鼠狼,因为?老一辈人说黄鼠狼心眼小,爱记仇,如?果被它听到你骂它,它半夜找你报仇。

徐红英在心里骂完了黄鼠狼,她有点儿害怕,赶紧四处张望,观察有没有黄鼠狼躲在暗处盯着她。

她虽然站在太阳底下,却觉得阴冷,徐红英拉着女儿离开?小儿子家:“茜茜,走?,咱娘俩到池塘那里找好好。”

林茜:“……”

我还没跟小弟说句话呢。

母女俩刚离开?,冯曲立刻拖着板凳靠林北坐下,他紧张搓手,咽了一口吐沫:“你姐给我两条路,一条路,我继续带谷雨,第二条路,我到我姨那个镇子跟人学做包子……”

他既不想带谷雨,也不想做包子,毕竟男人做饭会遭人笑话,他想让小舅子劝劝茜茜,让茜茜再加一条路。

小舅子朝他笑,冯曲总感觉这?个笑容不是那么友善,他吞下后面要说的话。

“我姐让你学习做包子,是让你在家做饭吗?” 林北问。

“不知道,你姐没说。”冯曲挠头。

“你找时间问问我姐,她为?什么让你学做包子。”林北说。

冯曲失落的“哦”一声。

林北进屋拎一兜东西出来,冯曲失落一扫而空,好奇问:“小舅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橙色汽水和啤酒。”林北一边锁门一边回答他。

“我来拎吧。”冯曲笑得有点夸张说。

林北把网兜递给他。

两人到了池塘,冯曲把东西拎进屋,他找到林茜,凑到林茜身边小声说:“你弟真重视我,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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