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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给她包扎,看到她指尖的刹那,忽然怔愣。

“太子妃。”

谢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指尖不知何?时也染了一丝暗红。

这暗红绝不是血,却好似与方才殿外玉兰花上的红很像。

“怎么回事?”

顾长泽撑着身子坐起?来,谢瑶下意识走过去要扶他,谁知她一靠近,顾长泽顿时便又觉得头痛难忍,冒出一身冷汗。

“殿下!”

“太子妃,您先过来。”

太医令这会的注意已全放在了她身上,走到谢瑶身边,搭了帕子去擦她指尖的暗红。

而后他起?身走出去,到了殿外去看那玉兰。

很快,那玉兰与谢瑶指尖的红比对到一起?,太医令的脸色陡然沉下来。

“殿下,臣有事要禀,请您屏退左右。”

江臻顿时挥退了下人关上门,太医令却依旧不动?,目光落在谢瑶身上。

谢瑶先是错愕,继而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也要避?

“太子妃陪着孤就好。”

太医令却面露为难。

“臣斗胆请太子妃一避。”

谢瑶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弯绕。

让别人避是假的,让她避开才是真的。

顾长泽面色不悦地道。

“说你的就是,太子妃留下。”

太医令一咬牙跪下去。

“殿下!”

顾长泽不为所?动?。

他只能沉沉看了一眼谢瑶,此时眼中已有了警惕。

“太子妃,您指尖的药从何?而来?您知不知道这会害了殿下的命?”

什么?

如晴天霹雳一般,谢瑶惊愕地站在原地,整个人无措得厉害。

“胡逢,你再乱说一句话,孤此刻便能要你的命。”

顾长泽眯着眼看了过来,一向温润的眸子里充斥着杀意与压迫。

“臣万不敢撒谎,但太子妃指尖的确有残留的药,这药遇水则发作?,又与殿外的玉兰花相?融,花香融在太子妃身上,她又与殿下亲近,殿下的头痛与旧疾发作?,此次全因太子妃而起?!”

太医令的话落在谢瑶身上,她错愕地去看自己的指尖,不明白为何?会藏有药?

“我没有。”

她有些慌乱地去看顾长泽,那张小脸上带着仓皇和害怕,顾长泽碰到她的眸子,顿时朝她招手。

“过来。”

他将谢瑶挡在身后,挡住了太医令探究的目光。

顿时那眼中的虚弱褪去,只余一片冷光和阴鸷。

“给孤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明白,再敢非议太子妃,你自己知道后果。”

他的话强硬,太医令的态度终于有所?收敛,斟酌着道。

“太子妃娘娘指尖留有药,遇水才能起?作?用,这药看似是温补的寻常药物,但与殿外的玉兰花相?融,便对殿下的旧疾是致命之物。”

谢瑶猛地低下头,指尖有些颤抖。

“臣斗胆,敢问太子妃为何?会沾上这药物?

这药名为揽兰,用处最大?的地方便是安神,娘娘身体康健,为何?会有这种药物?”

“我没有。”

谢瑶此时脑中乱得厉害,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沾上这种药物,她分明从来没见过。

“安神的药遇水,又与玉兰花相?融,再加殿下所?服药物的作?用,才会影响您的头疾。”

这样苛刻的条件,却能在东宫全被遇上。

“我这些天一直待在自己宫中,也几乎从不出去。”

谢瑶此时心中最庆幸的便是这些天晚上并未陪在顾长泽身边,他的病才好得这样快。

而今晚她留在了这,才招惹了他头疼。

“你所?言当真?”

“臣万死不敢欺瞒殿下。”

顾长泽定定看了他片刻。

“以你所?见,这些药在何?处能弄来?”

“此药不算难找,若想?凭此知晓是谁弄来的,有些难处。”

太医令没想?到顾长泽对谢瑶如此信任,顿时将心中的微词也怀疑咽了下去。

顾长泽沉默片刻,忽然拉过谢瑶的手。

“既然这药会伤着孤,那留在太子妃指尖,可有大?碍?”

“殿下放心,太子妃康健,这药在她身上用得再多,也只是起?安神之效。”

“安神……”

谢瑶喃喃了一句,脑中飞快地转着。

内殿一向没人进来伺候,她这些天照顾顾长泽更是连脂粉都少涂,指尖不该有沾染任何?药物的机会才是……

她目光转了又转,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有人回禀道。

“娘娘,皇后娘娘说明日早起?有雨,您便不必前去请安了。”

电光火石间,那人拉着她的手情?真意切哭泣的场景浮现?,谢瑶手一颤,浑身冷了下来。

“此药正常只有安神之效是吗?”

“正是。”

皇后才没了三皇子,日夜难忍悲痛,听说一天只睡两?个时辰,还得点助眠的薰香服药。

谢瑶喉咙发紧。

“此药遇水才能有用?”

“寻常助眠不必遇水,但若是想?与殿外兰花相?融,是必须见水的。”

皇后喜欢拉着她的手哭泣,她手上时常沾染了皇后的泪,每日从凤仪宫回来便要净手。

春三月正是兰花盛开的时候,顾长泽喜兰花不算秘密,但东宫的兰花全移到了后院,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她一句句问着,顾长泽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

“江臻。”

江臻连忙从门外跑进来。

“细查太子妃院中每一个伺候的人,谁每日喜欢出宫,去做了什么,都查。”

看着顾长泽也反应过来,谢瑶温柔的眼中已带了些厌恶痛恨。

“是她?”

难怪日日叫她过去,喜欢拉着她哭诉,谢瑶将她送的补品全扔了换新的送进来,却没想?到千防万防,皇后将药留在了她身上。

也许东宫有奸细,知道了她喜欢修剪兰花,知道顾长泽时常留宿,她回东宫净手,药遇水发作?,又在她修剪兰花的时候和花香相?融,全倾在谢瑶身上,渡给了顾长泽。

她袖中的手都气得发颤,眸子更愧疚至极地看着顾长泽,她没想?到到头来,害了顾长泽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你此言有几分把?握?”

“十之八九。”

“若从今日起?断了这药,可还会有影响?”

“幸好是发现?得早,不再用便没事了,殿下身子骨弱,此药起?初会让您时常发作?旧病,时间一久,病情?加重,就算悄无声息……人没了,也不会被发现?是这药的问题。”

这药在指尖并不明显,寻常人不会盯着太子妃的指尖看,无色无味,又专门用来对付顾长泽的病,想?要发现?简直是难如登天。

“孤知道了,你下去开方子吧。”

顾长泽挥退了太医令,谢瑶神色不安地想?去碰他,到了一半却又止住动?作?。

“殿下……”

顾长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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