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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告诉她,也是在告诉自己。

只要两日过去,所有的事都会变好。

卫家倒塌流放的事,卫陵战死的事,都成了过去,她很快也要成了他的人,和卫家再无瓜葛。

曦珠忍受着他贴肤游移的触碰,被药噬咬侵吞的鞭伤,疼地她止不住发颤流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气沉沉地,恨看虚伪的他。

片刻得不到回应,秦令筠低头看向她,伸手捏住她的脸腮,轻笑出声:“现在不愿与我说话,也没有关系,待出了这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在绝望中。

他的脸开始变得虚无,笑声却渐渐大起来。

如魔音入脑,让曦珠不可自抑地抖了下。

“柳姑娘?”

秦令筠觉得她有些呆滞了,不得不叫了她一声。

曦珠回神,目对他望过来的眼神,狠掐了把手心,让自己清醒过来。

所有的事都重新来过,她不可能再沦落前世的境地。

“不知秦大人叫我来,说的是卫二爷的什么事?”

不愿和他兜圈子,曦珠想赶紧离开这里,直接问道。

秦令筠可不想那么急地把事情说完。若非她出府来,他想见她一面都难。

他再次伸手示意她坐下,道:“我让人上了这些糕点,都是姑娘们喜欢的,你先尝尝,我们再说事。”

说罢,他兀自端盏轻撇浮沫,喝起茶来。

曦珠却看着摆在瓷盘中各色精致的糕点,再见他不急不缓的样子,只得咬牙坐下,却不动一口点心。

就这样和秦令筠耗着,直到他的茶水喝完。

秦令筠倒是对她能抗住压迫感到讶异了,他搁下茶盅,手肘撑在圈椅扶手上,拨弄着扳指看她。

半晌,他道:“柳姑娘能来见我,就当知晓是什么事。”

他的目光瞧着再清正不过。

“昨夜的事你看过后,最好忘了,别记在心里,也别告诉公府里的谁,若是泄露出来,卫家二爷想要对付你,可再轻而易举不过。”

这样的慈善言辞,若非曦珠知道他的真面目,真要感激他。

况且他和卫度是好友,为何不把她知情的事告诉卫度。

曦珠呼吸一窒。

再看到眼前糕点时,一阵头皮发麻。

现在的秦令筠对她……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

秦令筠看着她,沉声道:“再者,柳姑娘能出府做生意,想也是聪明的人,该知道卫二夫人的出身是次辅府孔家,若是因昨夜的事,太子一党失了孔家支持,到时可不仅是卫家的事,太子那边……”

话到这步,他也不接着往下说了。

曦珠却在他这番话后,只想冷笑。

有一件事,是她一直在思索的,便是秦家到底是何时倒戈的。虽按着上辈子来看,是在一年多后,即神瑞二十五年春,和卫家划清关系,彻底站入六皇子的阵营。

但在之前,暗处里,秦家是否已经变了立场。作为秦家长子,又身居高位的秦令筠,绝对脱不了关系。

而现在他的话,是处处为了太子党好。

真真假假,曦珠不想再与他同处一间屋子。

卫度这件事,即使秦令筠不说,她也没蠢到在国公回京前,要去告诉谁。

“你放心,昨夜我所见之事也会当不记得。”

“上回舍妹在公府的碎语,想必对你多有叨扰,我现下才提醒你这一句。”

秦令筠转了话头,问道:“不知上回送去的镜匣,柳姑娘喜不喜欢。若是不喜,你可再说样,我挑选送去给你做赔礼。”

曦珠忍了又忍,话到这里,算是完了。

她道:“多谢大人告知,我会忘了昨夜的事。至于镜匣,我。”

“我很喜欢,就不麻烦大人了。”

曦珠再难坐下去,起了身,朝秦令筠行过别礼,就匆匆告辞离去。

并未留意离去过急,轻系腰间的素帕随风飘坠,落到地上。

秦令筠静坐片刻,再听不到那细微慌乱的脚步声,才站起身,掸了掸袍袖,走过去将帕子捡起来,抖去尘埃,摊开看,上无花纹,绢丝质地。

放在唇鼻上轻嗅了下,一股幽香丝丝缕缕地袭来。

须臾,他才放下,随即将帕子塞进衣襟内,慢步踱到窗边,俯首看向街道上一辆远去的马车,沉压眉眼拢起笑意。

*

曦珠是在回到藏香居后,发现自己的帕子落了。

在得知秦令筠要见她时,她的心绪就一直不平静,这下掉了帕子本没什么,不过是张素绢帕,没她的名,甚至连花叶都没有一片一朵。

可她记得在进去那个雅间前,还别在腰间的。

那是落在里面了吗?

这个猜想,让曦珠难安起来。

她让铺子的伙计再去趟酒楼寻,却没有。

“秦大人走了吗?”

伙计道:“我去的时候,人都走好一会儿了。”

曦珠心沉到底,该不会被他拿了?

直至回到公府,去往春月庭的路上,她还是一阵心烦意乱。蓉娘在旁问是生意上的事吗?曦珠不能答她,胡诌缘由应付。

正要过那棵杏花树,却遇到一人,她不由滞住脚步。

是卫陵。

卫陵自然而然地看向表妹,就见她神情不耐,一双黛眉也紧蹙。

还从未见她这样,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第023章 要命了

尽管昨晚才见过表妹,但今早卫陵从令人恼怒的梦景中醒后,还是想再见她。

只是如今他没有任何名目,实在不好去找她。

此前,卫陵不对表妹上心,更对她了解甚少。

但既认清心意,就得知道她更多事,才好做了准备,去问询她对他的想法。

又住在一个府上,算得上近水楼台。倘若表妹……也有意于他,那他就立即去和母亲说定此事。

卫陵让阿墨去找春月庭的丫鬟打探消息。

起初阿墨听到三爷的话,被惊地双目圆睁,不停揉耳朵,怀疑没听清楚。

可被三爷冷眼一扫,好了,他确信没听错,再联起昨晚一连串的事,心惊明白之后,只好走出破空苑,鬼鬼祟祟地沿着墙根走,往春月庭去找那些姐姐,怀里还揣了好些值钱玩意,是要贿赂。

他也不心疼,总归报在三爷账上。

卫陵坐立难安地在屋里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听到外间动静,见阿墨进来,听他事无巨细地说起表妹的事。

这才得知表妹不常在府上,往往天亮后就会去藏香居,在那里一待就是一天,直到天将黑才回来,就连晚膳常不在府上用。

阿墨补道:“我还去了趟膳房,那边的厨娘说表姑娘的乳娘每月都会给银钱,是因夜里有时会用些宵食,或是炖煮汤水。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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