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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又怪到章皇后头上,给章明远尚什么公主,这下好了,公主没娶到,结果身首异处,也是够倒霉的。
“你外祖母也是被杀害的吗?”章皇后多想出宫看看,可她身为皇后,不能出宫,如今章家出事,她没有了倚靠,要很小心才能保住皇后的宝座了。
“不是,仵作诊断是惊惧而亡,表兄的尸首就在不远处,想来是看见贼人砍下了章明远的脑袋,所以被吓死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被吓到也实属正常。
章皇后低头垂泪,默默不语,章家怎会出这样的事呢,真是天要亡她。
过了一会,章皇后振作起来,“应儿,你还是太子,我还是皇后,你的舅舅也还活着,章家还有希望,咱们小心谨慎些,一定能保住你的储君之位。”
只要小心隐忍到登基那日,章家的仇想怎么报就怎么报。
“或许吧。”萧应没什么底气,没了章家,他的太子之位谁知还能保得住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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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乐瑶宫内爆发出一阵笑意,与玉坤宫的沉寂截然相反。
萧策从未这般喜悦过,“母妃,连老天爷都在助我夺嫡,没有了章家,萧应哪还能保住太子之位。”
连章家的旁支都被杀害了,百年内,章家是别想再爬起来了,一个家族的庞大靠的就是越来越兴旺的人丁,这下男人们都死光了,剩下些老弱妇孺,还能成什么气候。
余贵妃自然也是高兴的,从得知这个消息到如今,嘴角就没合拢过,不过也还醒着神,“太子的废立是你父皇说了算,如今边境还需要长恭侯,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母妃放心,儿臣晓得,儿臣一定会在父皇面前极力推荐何家,何家出头之日,就是太子被废之日。”萧策已经要飘飘然了。
“嗯,何家的确是个很好的替代品,你一会出宫告诉你外祖,如今京城人心惶惶,可别让人有机可乘,加强府里的护卫。”
贵妃喜悦之余也会忧心下一次是否会轮到余家,毕竟到现下也还没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是针对章家,还是针对大梁朝臣权贵。
“昨晚外祖父就已经加强了护卫,这样的事必定不会发生在咱们身上。”整个梁京的护卫都加强了。
“好,对了,也要防备莫被章家泼脏水,这件事咱们余家可做不来。”
萧策颔首应下,神色有了两分凝重,“儿臣明白了,我这就出宫一趟与外祖父商议。”
梁京几家欢喜几家愁,身处扬城的萧容则是一觉睡到夕阳西下,连个梦都没做,舒服极了。
绿枝伺候萧容更衣时道:“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吩咐奴婢待公主醒了便去传话给他。”如今在大楚的地界,还是喊太子殿下更为妥帖。
“过一会吧,用晚膳时再告诉他,莫耽误了他处理正事。”
“好,公主总是这般为殿下着想。”绿枝真觉得自家主子是这个世上最温柔体贴的女子。
萧容笑笑并不多话,并非她体贴,而是晓得阿淮有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她不愿做他的绊脚石。
绿枝没去传话,不过楚淮还是知道了,不一会便踏着落日余晖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面孔。
“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楚淮抬眸打量着她,比起昨晚的苍白,如今算得上是粉面桃腮了。
“床榻很软,睡的很香,歇息的好,气色也就好了。”萧容弯了弯柳眉,主要是心安了。
“这是刘太医,来给你瞧瞧。”楚淮扶着萧容坐下。
“我已经不疼了。”
“不疼也得瞧瞧。”楚淮拉着她的手摆在桌上,毫不避讳在人前的亲昵,反倒萧容有些无所适从,两人现下这样,莫名有些夫妻的样子。
刘太医细细把了脉,“殿下,这位姑娘瞧着身子康健,并无不妥。”
楚淮脸色沉了下来,“当真?可她会心口疼,还是老毛病了。”
“姑娘现下疼吗?疼的可频繁。”刘太医看向萧容。
萧容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极少,一年也就发作一两回。”
“微臣现在诊断不出缘故,兴许得姑娘疼时才能察觉,微臣医术不精,还请殿下恕罪。”刘太医看太子殿下对这位姑娘的态度,不敢不恭敬,可又实在没察觉不妥。
“无碍,本也不耽误什么,劳烦太医了。”萧容拽了拽楚淮的衣袖,倒也不必弄得人家战战兢兢的。
“罢了,下去吧。”看萧容恳求的杏眸,楚淮哪里舍得说重话。
他坐了下来,握着萧容的指尖捏了捏,“过段时间回了京,我再找人给你瞧瞧。”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你政务繁忙,不必操心我。”萧容感受着指尖的温热,双眸不敢直视他。
“我不操心你操心谁,好了,先用晚膳,特意吩咐了厨房炖了乌鸡汤,给你好生补补,瞧你瘦的。”
两年不见,虽长高了些,却愈发纤瘦了,腰肢细的似柳枝,楚淮看着都拧眉,生怕一阵风就把人给吹跑了。
又是一桌子膳食,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可萧容看着却没胃口,几乎都是荤菜,她两年多不曾沾荤腥,乍一见荤腥,根本无法入口,午膳时也只挑拣些素菜吃。
楚淮不曾注意到,给她盛了一碗乌鸡汤,“先喝汤。”
萧容低着头,抿了抿唇,鸡汤香气在鼻端萦绕,可她没有胃口,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告诉他实话,难免又会让阿淮愧疚,她不想那样。
“不喜欢吗?”楚淮看她迟迟不喝,“不喜欢就别喝。”
“没有。”萧容深吸口气,端起汤碗不想辜负阿淮的心意,这是特意为她炖的汤。
可是鸡汤入口的刹那,她还是没能忍住,腹中翻涌,她匆匆放下碗,跑到痰盂前吐了出来,将酸水都呕出来了。
楚淮脸色沉郁,大踏步走了过去,顺着她的后背,“哪不舒服?”
“来人,去传太医。”楚淮对外吩咐,语气凌厉,将婢女们吓了一跳。
“不用。”萧容拽住楚淮的衣摆。
绿枝听见动静连忙跑了进来,给萧容递上茶盏,“公主喝口茶水压一压。”
楚淮捧过茶盏递到萧容嘴边,萧容漱了漱口,又喝了两口茶水,总算是压下了喉头的不适感。
楚淮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嗓音极冷,“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怎么弄得浑身是病。”
心口疼还不够,又来了一个新毛病。
绿枝欲言又止,心想不是他们,是你,可记起公主的叮嘱,又不敢乱说了,接过公主的茶盏便退了下去。
萧容有些苍白的小脸笑了笑,“你别急,不是病,我只是吃不惯荤腥。”
“为何?”楚淮一双黑眸沉沉的带着探究,不过两年未见,她身上却有太多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