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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史书上,一定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萧策站在玉阶下,听着内侍宣旨,心中志得意满,很快,他便是大梁国的储君了。

可就在旨意即将宣读完毕时,大殿外传了一声,“冤枉啊!”

萧策猛地回头,那声音,怎么可能?

只见长恭侯疾步进来,跪倒在殿内,“陛下,老臣冤枉,臣对大梁忠心耿耿啊!”

武德帝看见长恭侯有些激动,以为自己能得救,“章爱卿快上前来。”

“父皇,如今正举行大典,长恭侯勾结敌国罪名已成,来人,将其押入天牢。”

萧策也不晓得为何章庚会突然闯进来,这可是宫里,他到处找何凛的身影,却没找着,也顾不得其他,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章庚乱说,免得当着百官的面倒出从前的事,届时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

可是让萧策不解的是,整个殿内站着不少禁军护卫,却无一人听他的,都原地不动的站着,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仿佛是木头桩子。

萧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关在玉坤宫的章皇后也跑了进来,口称冤枉,“陛下,妾身是被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萧策看向余贵妃,余贵妃也惊诧万分,回头瞪着香巧,“本宫不是让你把人看牢了吗?怎会让她跑了出来。”

这时殿内都是官员,殿外还有官员女眷,人多口杂,即便萧策可以处理局面,也不免被人议论纷纷。

香巧低着头,十分惶恐,“娘娘恕罪,奴婢当真派了人守着。”

余贵妃皱着眉头,总觉得今日没这般简单。

萧策眼看局势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连忙吩咐自己的亲随上前将这两人带下去,可长恭侯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几下就将那些人踹翻在地,而禁军仍旧一动不动,好像没看见这些场景。

“何凛呢?去将何凛找来,快去!”萧策在暴怒的边缘,何凛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的临门一脚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何凛还没找来,被萧策关押在天牢的萧应却进来了,他穿着和萧策一样的明黄色太子朝服,对着百官道:“萧策胆大包天,软禁陛下,意图谋权篡位,尔等竟要追随这样大逆不道之人吗?”

“你住嘴!”萧策怒目圆睁,怎么可能,萧应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放肆,孤是大梁储君,你一个庶出皇子,有何资格对孤大呼小叫。”两人当堂叫起板来了。

章皇后与长恭侯也发觉了,今日的禁军似乎不受萧策命令,趁机快速走到武德帝身侧,做出护卫武德帝的姿态,“陛下被萧策这个乱臣贼子软禁,难道你们也要犯上作乱,不怕诛九族吗?”

“众爱卿,燕王胁迫朕冤枉皇后与太子,朕着实痛心,还望爱卿同心协力,匡扶大梁,斩杀这个以下犯上的逆子。”武德帝还当是章家有了门路,控制了禁军,话语间也就大胆了起来。

百官面面相觑,众人心知肚明到底是何种情况,可还得看谁能掌握权力,都在观望,最先出头的,必死无疑。

萧策要疯了,分明今日一切准备妥当,他做着成为储君的美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昔日在朝堂上敢堂而皇之的造反,那是因为有何家的兵力支持,可现下何凛不知去向,禁军竟然不听他差遣,他仿佛是跳梁小丑。

余贵妃的脸色早就变了,哪里还笑的出来,“策儿,何凛不会摆了咱们一道吧?你的亲随卫队呢?快些传进来,先宣了旨意再说其他。”

旨意不宣,两人就名不正言不顺,宣了旨意,便回天无力了。

萧策也回过神来,对啊,他还有亲随卫队,就守在殿外。

“你们这些勾结敌国的逆臣,妖言蛊惑陛下,来人,将这些逆臣押下去!”

萧策话语落地,忽地从殿外进来大批的将士,将大殿团团围住,可那些人没有去抓萧应与章皇后等人,而是涌入了百官中,不少官员的脖间顶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吓得众位官员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

而萧策发现,被控制的不少人居然是明确站在他这边的人,还有余家人。

“该死的,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本王住手!”

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萧策以为是萧应搞的鬼,可萧应比萧策更懵。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殿外传来一声轻嗤,“可真热闹。”

“是谁?”萧策如临大敌,他总觉得他陷入了一个圈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显然并不是那只黄雀,到底谁是黄雀?

殿门大开,一行人背光而来,挺拔的身姿走在最前面,身侧是一个腰身纤细的女子,带着帷帽,身后还有不少人。

楚淮逐渐走近,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楚淮?!”

不知是谁惊恐的叫了一声。

武德帝、萧策、萧应等所有人都愣在当场,目瞪口呆,犹如看见了鬼。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武德帝看见楚淮比前几日看见萧策还要绝望,因为楚淮此刻出现在这里,代表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萧策造反,好歹大梁还是萧家人做主,可若是楚淮,那大梁江山即将易主!

楚淮双手背在身后,狭长的黑眸扫过众人,明明就在玉阶下,眼神却有种睥睨众生的气势,扯了扯嘴角笑道:“各位,好久不见。”

武德帝原本被萧策喂了软骨散,浑身无力,可确定是楚淮后居然因为愤怒猛地站了起来,气喘吁吁,“你不是楚淮,楚淮已死,毒/药是朕亲手下的,你不可能还活着。”

“孤能不能活着,可不是由你决定的。”

此刻大殿内寂静,只有楚淮的说话声,众人清晰的听见了那个字眼——孤。

楚淮自称“孤”。

萧应不敢置信:“你是大楚太子?”

谁都知道,隆安帝在位近三十年,可没有一个嫡子,因此大楚的储君之位一直空缺,十几个皇子挤破头的争夺,这才会造成大楚动荡。

就在半年前,大楚立下了储君,可是这个太子到底是谁,却神秘的很,少有人见过,大梁无从得知,谁也想不到,楚淮那个已死之人,当初的质子,居然成为了大楚的储君,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绝无可能,楚淮已经死了。”萧应往后退了几步,当初他是怎么折磨楚淮的,他还历历在目,若楚淮还活着,成为了大楚的储君,今日还出现在这,萧应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了。

“楚淮,你来做什么?”萧策极为警惕的盯着楚淮,“你不是答应了梁楚休战。”

面对他们的焦躁,楚淮气定神闲,“孤来接大梁的质子。”

萧策拧紧眉头,“我明日便将萧应送去大楚,当初也是萧应折磨的你,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对你可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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