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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的意思,玩味地一笑,“世子找到心上人了?”

淳于焰目光轻飘飘望过来。

很慢,像天空的浮云。

明明在笑,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寒意。

“找到如何,没找到又如何?”

冯蕴道:“要是世子和我达成合作,我可以替世子求情,把美人从大将军那里要过来……”

淳于焰收住笑意,目光冷寒。

“卿卿可真会做生意。”

冯蕴微笑,“世子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卖世子一個人情,世子让我几分利,人之常情……还是那句话,你我各取所需,不亏你,也不亏我。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淳于焰道:“我若不肯呢?”

冯蕴思忖一下,眼里浮出一抹迷人的艳色。

“那姜姬你便带不走了。”

“哦?”淳于焰冷声。

冯蕴笑容十分自信。

“大将军听我的。我说不许,你就带不走人。”

淳于焰似笑非笑,“你试试看?”

冯蕴淡淡笑着,与他目光相对。

看似冷漠,其实全是疑惑。

淳于焰找了那么久,心心念念的莲姬出现了。

上辈子淳于焰找到她没有,冯蕴不知道,反正淳于焰每次来祸害她的时候,都是以莲姬为借口。那天他在花月涧中毒,也是一边叫“莲姬”的名字,一边闹她。

可真正的莲姬就在面前,他的反应太平静了……

这不正常。

冯蕴都有些怀疑,上辈子那个逮住她就要脱衣裳检查胎记的混蛋,是不是眼前这个淳于焰了……

难道是他仍然没有确定姜吟的身份?

冯蕴瞟他一眼,微笑暗示,“只要世子肯给好处,我不介意为你探查一下,你想知道的秘密……”

淳于焰突然厉色地看着她,“上次你找到花月涧来,说你是莲姬,并露出腰伤给我看,还哄骗我……那时候,你便知道莲姬在哪里是不是?”

冯蕴一愕。

她没有想到淳于世子会联想这么多。

为免事情复杂,她赶紧摇头。

“纯粹误会。我瞎猜的。”

淳于焰一双美眸,阴沉沉地盯住她。

“如果不是她告诉你,你从哪里知道莲姬的事,又从哪里知道……莲姬身上有什么胎记?”

冯蕴:……

这个事情的逻辑,她没有办法告诉淳于焰。可不说出来,又解释不清。而且,现在的姜吟如果真是莲姬,从她的样子看,也完全不记得年少时跟淳于世子有一段情。

冯蕴不好自证,索性反问。

“世子便因为怀疑我,连你心爱的莲姬都不肯相认了?”

淳于焰冷笑:“我会查清楚的。”

-

姜吟是次日晌午才回来庄子的。

发丝凌乱、面容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冯蕴去了她的屋子。

平常她很少到姬妾居住的这边,算了算,除了上次带人来捉奸,这还是她第二次进来。

姜吟正一个人愣愣坐在房里,好像有些魂不守舍。

一身绣罗裙掐在柳腰上,妙曼可人,低垂的眼帘下,幽瞳微阖,肌肤白皙,一副好身段,这是一个品貌绝佳的美人,不得不说淳于焰是有些福分在身上的。

冯蕴在门外停顿片刻,才走进去。

姜吟看到她,如梦初醒,赶紧躬身行礼。

“女郎……”

“不必。”冯蕴阻止她,坐下来。

姜吟为她倒水,垂着眸子,“女郎找妾有事交代?”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不说废话,冯蕴也懒得打哑谜。

“要是有贵人看上你,你可愿意……”

“妾不愿意。”姜吟抢在她的前面急切地拒绝。

说罢又将茶壶放下,朝冯蕴软跪下来,仰头而视。

“女郎,你不要赶妾走,可好?”

第96章 情书心意

冯蕴微微露出一丝诧异。

她亲眼看到姜吟在淳于焰面前流露出女儿家的娇态和羞涩。

也知道这些姬妾,在庄子里住得惶恐茫然,私心里都盼着有一个好归宿……

怎会想也不想就拒绝?

难道是她误会了什么?

“姜姬起来说话。”冯蕴托着她的手臂,将人扶起坐下。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开口……”

停一下,她又温声提醒,“便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我也定会为你保密。”

姜吟有些痛苦地摇摇头,艰难地道:

“妾没有别的去处了。再是什么贵人,到头来也只是看中妾这一副皮囊,等颜色老去,猪狗不如……妾也不是会讨好郎君的人,没有骆月的本事,自己立不住,去了哪家都是过苦日子……”

她又抬起眼,巴巴看着冯蕴。

“柴缨和南葵说得对,跟着女郎,才是好出路。女郎不要撵妾走,让妾留在将军府,哪里也不去……”

冯蕴很意外。

姜吟在二十姬妾里是最沉默的一个。

也很少在冯蕴面前出现,就像小满说的那样,做事很勤快,嘴巴乖。

但她会放弃淳于焰这根高枝,冯蕴还是意外的。

她甚至以为是姜吟没有弄懂自己的意思。

“你是太后赐给大将军的姬妾,我无权赶你走,只要大将军不发话,你便可以一直留在将军府。但这里是长门庄,我须得明白你的心意……”

她顿了顿,“你不肯跟淳于焰,是盼着大将军的宠爱?”

姜吟看到了冯蕴嘴角的笑,很浅,很冷。

她忙不迭地摇头,“妾没有那等福分,妾早就不盼了。”

冯蕴道:“那你留下,要是不得将军宠爱,又错过了一桩好姻缘,不会可惜,不会后悔吗?”

“不悔,不可惜。”姜吟连连摇头,看上去很是激动,好像十分怕冯蕴赶走她,眼睛里泪蒙蒙的,楚楚可怜。

“妾不勾引大将军,只要女郎留下我,给一口饭吃,妾便会好好做事。女郎当我是仆女也好,姬妾也罢,全凭女郎的心意……”

冯蕴眉头微皱一下。

仍然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

“你为何如此?”

姜吟垂泪,“妾怕了。怕再被人带走,被人卖去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女郎,妾只想要一個安定,在这乱世里,有个可以安稳喘气的地方……”

说到最后,她身子甚至在微微地颤抖。

冯蕴迟疑一下,宽慰了两句,想到她昨日出去找家人的事情,于是问:

“找到你父母和弟弟了吗?”

姜吟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哭得比方才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

“妾的父母和幼弟……他们……他们……死了。”

死了?

冯蕴很是意外。

“怎么死的?”

姜吟哭着哭着,就笑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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