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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从走廊尽头的窗子一跃而出,在屋脊之上飞快地奔行。

果然还是熟悉的套子,熟悉的路。洛千淮只能庆幸,自己提前蒙上了面,不至于被人认出来。

只希望这次系统对充能的优化是真的,千万别再出现半途而废的情况。

大豫朝的民居都是坐东朝西,洛千淮在屋脊上向北顶风疾行,从外到内都被吹得透心凉,顺便把系统从壳到核都骂了个遍。

等到身体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正伏在县城西北一处院落的屋顶之上。

月亮被彤云遮挡得严严实实,四下黑蒙蒙的,可是洛千淮仍然觉得自己有些醒目。

大豫尚水德,服色以黑为贵,寻常人是买不到黑色衣袍的。

而这个时代的染色布料,除了各有身分讲究,还贵得惊人。

所以洛千淮的身上,自然不可能穿什么夜行服,而是淡黄的本色麻衣,脸上的帕子也一样。

好在,这里似乎真的就是一处普通民宅,并没有什么警戒力量。

她下方的屋子里,仍有烛火闪亮,也不知道这主人到底在做什么。

如猫儿一般无声无息地落地,洛千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从容地走了进去。

洛千淮吓了一大跳:“系统,你这是公然私闯民宅,就算是要偷鸡摸狗,能不能等人家睡了以后?”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自己的三观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竟然已经默许系统的偷窃行为了吗!

不是,我是想要等到白天,趁着无人注意再还回来,把影响降到最低……

她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打量着屋内。

入目处是一面屏风,上面绣着远山叠翠,颇有古意。

没有人就好。洛千淮羞耻地松了一口气,脚下却半点不停地绕过了屏风。

一个硕大的黄杨木浴桶就搁置在屏风之后,里面水汽蒸腾,旁边的衣架上,搭着一件白色素绉中衣。

最关键的是,浴桶中此刻还有一个人。他头发半湿,肩以下全都埋在了水中,双目紧闭,薄唇微张,似乎已经睡着了。

好巧不巧,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之前的金主——墨公子。

大概系统也深谙做生不如做熟的道理,所以就可着他一个人祸害。

洛千淮不得不承认,在认出墨公子的时候,她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很担心,错手拿了别人的救命钱,耽误了要事。但若事主换成了墨公子,好像就没什么了不起。

他老人家不差钱,而她昨日还救了他一命,就是拿点钱也是有底气的。

墨公子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到来,她的脚步也并未停下,一路进了内室,直奔窗边的书案,然后打开了放在上面的一口小箱子。

箱子未锁,很轻易地就被打开,里面叠满了半斤一个的金饼,在烛火下灿然生辉。

洛千淮拿起最上边的一个,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虽然拿一个也是偷,但起码咱是盗亦有道,说奖励一个,就决不多取。

洛千淮为自己逐渐扭曲的三观点了个赞。

出了内室,墨公子还在沉睡,连呼吸声都极为均匀。

太好了,趁此良机赶紧溜之大吉!她可不想再和这人有什么瓜葛。即便这人的颜值,是真的高到爆表。

她本想趁临行前多看几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走到了浴桶旁边,然后停了下来。

呃,水很清澈,洛千淮此时的视角也过于清晰,一时不慎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一股热气腾地涌入她的灵魂深处,若是能够控制身体,她的脸肯定会红得发烫。

不过等一下,眼前的墨公子明明仍在闭目沉睡,可是自颈至耳,为什么肉眼可见地变成了桃红色?

洛千淮立即反应了过来:“系统别闹了,赶紧走啊,他是在装睡!”

可是系统根本充耳不闻,脚下就像生了根,半步都不肯退。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现在是蒙着面的,墨公子是一定不能认出她的吧?

哪知道下一秒,她就一把扯掉了面上的手帕,右手极为霸气地扣住了墨公子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身吻了上去。

洛千淮被这个大胆的动作惊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她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该有的感觉却一直都在。

这对唇向来都抿得紧紧地,看着似乎刻薄无情,可真地吻上去,却是温软清凉,口感极好……

天,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洛千淮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然而更令她难堪的事发生了,因为墨公子就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比这更糟糕的是,到了这个时候,系统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系统,他醒了,你没看到吗?风紧,赶紧扯呼吧!”她焦急地呼唤着。

第二十七章 渣女的自我修养

墨公子自出生以来,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丝毫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人。

就算已经脱掉冠冕跌入尘埃,与生俱来的血脉也仍然不容亵渎。她的行为已经越过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线,无法再姑息纵容。

之前种种恩怨皆已淡去,这一刻,他已在心底深处,判了她的死刑。

劲力运于双臂,毫不犹豫推向她胸前。这一击是携愤而发,毫不留情,只要击中,必是筋断骨折,心脉俱摧。

可惜他面对的是系统。看似随便地信手一拂,便制住了他的双手。

一股极特别的力量沿经脉而入,将他的身体全部冻结。

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动弹不得,只能任那女子于唇齿之间,肆意采撷。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渐渐回想起来,眼前这位洛大娘子,是能够仅用一招,就逼得章庆毁剑认输的人。

她能制住自己,实属正常。

意识到这一点,墨公子先前绷紧的那根神经陡地松懈下来,淊天的怒气也泄去了大半。

被兔子压制是耻辱,但若对手换成了狮子,则是另外一回事。

怒意既去,墨公子却发现自己心中,还有几股极复杂的、难以分辨的情绪。

五分羞恼,四分无奈,似乎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绝对不可告之于人的快意。

既然无法抗拒,那便索性放松下来,享受那份甘甜香软。

洛千淮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了墨公子的肩上,偏偏他在刚开始轻轻推了一下就再无动静,似乎对系统的行为相当满意,这令她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墨公子的面,抬起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他的眼睛半睁半阖,眼角飞上了一丝绯红,眸中似有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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