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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能掀起什么风浪。

想想吧,能毫不反抗便被永安翁主带回去,差一点变成内宠的,能是什么心机深沉的货色?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白脸罢了,现在又手不能提,跛足难行,哪里值得再浪费时间。

上面已经给了准信儿,说他在坐探期间表现出色,回去就能升成干探,离真正的绣衣使者更近了一步。

车槐不在意职位,他在意的是升职之后,傣?又能增长不少,虽然不能跟先前做统领时相提并论,但也确实能解决不少问题。

永安翁主出事之后,虽然他最终安然无恙,但家族也迅速与他划清了界限,就连妻子的家人,也逼着她跟他和离。

但妻子并不同意,坚持要跟他祸福与共,所以他就算再苦再累,也一定要让她过得比先前更好。

做坐探的日子太苦,整日的不着家,就连妻子病了都没空照料,他也实在是做得够够的了。

好在这一切就要结束了,未来的日子更值得期待。

前方的虞楚仍在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地停下来,一边喘息,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看旁边围墙里探出的花枝,一直花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走出了宣平坊,拐进了东市边上的方氏烧饼铺。

这家烧饼铺是虞楚常去的,三天两头肯定会来一次,铺子里的老板跟伙计全都是背景干净没有疑点的。

他每次都会点上一碗茶汤,外加两个烤得酥脆的芝麻烧饼,然后就坐在简单的门店里慢慢地享用,怎么都会消耗上个把时辰。

这种场景车槐见得多了,根本就不以为意。他习惯性地想到相隔两个门脸儿的面摊上,吃碗两个五株钱的素面,一道金色的光华却忽然晃进了眼角。

车槐下意识地向着金光的来处望去,却见五六米之外的石鼓之下,正好端端地躺着一枚麟趾金。

麟趾金小巧可爱,变现容易,没有人不喜欢。

尤其是对每月只能领到八百个五株钱,妻子还急需人参调养的底层坐探来说。

车槐的动作比思想更快,下一刻便已经站在了石鼓之下,靴子不动声色踩到了那枚小可爱上面。

很好,并没有旁人注意到他。车槐缓缓地弯下了腰,将金子摸在手中捏了捏,满意地将它塞入了袖袋。

不错,这也算是跟着虞楚得到的额外一笔小福利了。车槐想起了那个似乎在太阳底下就会化了的冰雪般的人,忽然就觉得多了一丝亲切。

第四百零四章 谢幕时分

有了这颗麟趾金,稍后就未必还要再吃素面了。若能要上一碗五文钱的骨汤大肉面,热腾腾地吃下去,寡淡的春日立时就会变得无限美好。

车槐正准备再尽职地去烧饼店门前瞄上几眼,然后美美地享用那份大肉面时,另一道金光便再次映入他的眼底。

咦,就在十米外的那棵杨柳树下,怎么还有一枚金灿灿的物事,看形状似乎是……马蹄金?

墨公子站在烧饼铺的后院里,听着卫苍说起洛千淮入狱之事,面色立时就沉了下去。

“公子,此事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江氏的失踪,最后竟然能套到洛大娘子头上……”卫苍很是无奈。

“彻查江氏之死。”墨公子略一沉默便开口道:“还有于文明,他早先不是想要休妻续娶上官氏吗?这个时候江氏忽然死了,怎么看都疑窦重重。”

卫苍连忙应了,见自家主上眉头仍然紧紧蹙着,又小心翼翼地道:“这件事是霍瑜主管的。您与霍家的关系现在缓和了不少,若是调查的结果真如您所料,那要不要……给霍瑜传个信儿?”

墨公子揉着太阳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些关节,霍瑜会看不出来?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眸中升起一丝明悟:“不对,将洛大娘子拉进来,本身就是他精心安排的。”

“既能解决虞炟跟江家施加的压力,又拿住了于文明的把柄,顺便还能报了当日矿山之仇。到时候案子定了,再在刑场上玩一出偷梁换柱……简直是一举四得。”

墨公子说到这里,一双眸子已然变得暗沉幽黑,其中似蕴了无尽风暴,仿佛下一秒就会毫无保留地倾泄出去。

卫苍顶着有如实质般的压力,好不容易才开口道:“那公子您的意思是……”

墨公子的声音似从九幽深处传来,冷得似能将早春和煦的阳光全都冻裂:“她绝不能有事,这是底限。至于霍瑜,我亦有一份大礼想要送给他。”

自穿越以来,洛千淮已经数次入住大牢,算得上是惯犯了,但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牢饭。

一人一个黑黄色看不出材质的饼,外加一勺灰绿混浊,散发着怪异味道的菜汤。

汤是肯定喝不进去的,洛千淮闻了闻饼,虽然没有什么香味,但上面也没见着霉点,所以她硬是顶着星璇的泪眼,小小地咬了一口。

陈年的粟米,揉和了糠跟麸皮,还掺了不少沙子,既难吃又咯牙。

洛千淮没忍住,一口吐了出去,想要找点水漱口,却也根本没有。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必须得想办法自救。

但在那之前,她也得想办法探一探霍瑜到底想要做什么。

霍瑜始终没有露面,只是派了人开始提审田庄上的农户,除了老弱孺子之外,剩下的人被分成几波带走审讯。

去的时候都是好端端的人,回来却大都遍身刑伤。偶有几个身上没有血迹的,却被单独关到了另外一个牢室里,一个个全都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去看洛千淮。

张庄头被拖回来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才刚醒过来就指着那几个住进单间的破口大骂:

“竖子太过无耻!东家哪儿对不起你们了?管你们吃住,给你们田种,花钱请了先生教你们读书识字,甚至还许了诺以后会放大家自由——到哪里再去找这样的东家,你们怎么能睁眼说瞎话,把天大的脏污泼到她身上去?”

李根子的三儿子方才是第一个求饶的,闻言小声地回嘴道:“这也怨不得我们——尸首确实是在东家的庄子上找着的,她本来就脱不得干系。我们就是死扛着不认,不光会白白受了皮肉之苦,还可能跟着枉送了性命。”

张庄头气得不行,回头就瞪向李根子:“看看你把儿子惯成了什么样!忘了当初咱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吗?”

李根子方才也挨了不少打,这会儿身上还疼得要命,心里对洛千淮也不无埋怨,这会儿听见张庄头质问自己,便叹了口气:“东家对我们是不错,这咱们都承认,所以要是能帮着东家担待些许,我们也都乐意。”

他说着,话风一转:“可是方才大家也都看见了,人家官府的人,铁了心要把这罪名套在东家身上。咱们扛了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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