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直接一起摔到床上。

气木仓掉在地上,咣当一声。

坚实的胸肌咯的她脸颊生疼。

图南奋力抽回手,捡起地上的木仓检查。

幸好没上膛。

重新塞回保险箱,锁好。

这个插曲成功的让图南遗忘了刚才任这个家伙自生自灭的想法,她走到床前。

伊布的额发被冷汗浸湿,眼睛微闭。

神情依旧桀骜,还是那个南斯拉夫硬汉的模样。

看起来倒不像是喝醉了。

图南伸手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又抬起他的右手在灯光下仔细查看。

细小的玻璃渣扎入骨节处,血肉模糊。

图南看得皱眉。

怎么还有玻璃渣,这个家伙是去暴力拆迁了吗?

运动员不能吃退烧药是常识,但她在家里常备了一些中成药冲剂。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先把这个家伙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毕竟这个家伙几天后还有一场欧冠比赛,伤口恶化肯定会影响他的竞技状态。

这一刻,作为主教练的本能反应占据了她的心绪,图南也顾不上和这个家伙置气。

从储物间拿回急救箱,图南用酒精给镊子消毒,拉起伊布的手,挑起玻璃碎渣丢到皿中。

因为没有经验,一不小心镊子就会戳到伤口。

但伊布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胡言乱语。

图南被他骂得心绪不宁。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骂谁,但听的她心里的邪火蹭蹭往上冒。

怒气冲冲地涂上药,缠上绷带。

图南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伤口上拧了一把,叫你狂,报应。

伊布直接反手一推。

“滚开,不要碰我。”

图南躲闪不及,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布。

伊布这家伙,竟然,推她?

强吻,刨石子路。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掐他!

这个念头一上来,图南再也控制不住了,想到就做。

冰凉的手指刚碰到炽热的喉结。

伊布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她,眼神野蛮又凌厉。

图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伊布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坚实的手臂抵住她纤细的脖颈。

这是个标准的跆拳道锁喉姿势。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四目相对。

脖颈上的力道还没收紧就突然一松。

伊布凝视着她,眼底戾气逐渐褪去,流露出蠢萌和茫然。

“起开。”

图南假装镇定。

伊布很听话的挪开。

图南从床上坐起。

伊布靠在床头,睁着迷蒙的眼睛凝视着她,中长发散落在耳边,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看着他这副模样,图南只觉得一口老血噎在心头,不上不下。

算了,先暂时不要和不清醒的混蛋计较,免得自己吃亏。

图南磨了磨后槽牙,从药箱里摸出最苦的冲剂,倒了一些温水将泡开,端到伊布嘴边,冷声道。

“喝掉它。”

伊布鼻子抽了抽,垂下眼睛,看着这一杯稀奇古怪的黑色药水。

紧接着,他眉头紧皱,直接把头扭开。

图南挑了挑眉:......哦豁,还敢挑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图南可不惯着他,直接捏着他的鼻子,强行灌了下去。

中药很苦,伊布像是被投毒的毛毛虫,啪嗒一声,倒在床上。

翻来覆去,哼哼唧唧。

一米九几,在赛场上强壮骄傲,野蛮霸道的天才中锋,此刻像个浑身90kg反骨的小屁孩。

图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又是鄙视,又有点想笑。

连这点苦都忍不了,真是个屑。

早知道就该整点黄连放进去,苦死你。

图南拿着杯子转身。

伊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图南尔。”

图南掰开他,伊布直接从背后缠上来,紧紧抱住她。

“我做了件最蠢的事,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不要走,图南尔。”

图南低头看着绷带上的晕出的血迹,眉头微皱。

“你也知道你是个没有分寸的白痴。”

伊布像是感觉不到伤口裂开的疼,他一个劲道:

“我也知道我该克制,有教养一些,可是罗森加德没教过我什么是礼貌和教养。”

听了这句话,图南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像是感受到了她摇摆不定的情绪,伊布将头埋在图南的颈间,闷闷道:

“一想到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我的心脏就疼的要命。”

图南没有说话,长而缱绻的睫毛轻颤,掩盖了她的情绪。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12岁时图南这样说,为了表示这句话的可信度,她还重重的摔上房门。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杜思就被警察带走了。

三个月后,她死在看守所。

图南再也没有见到她。

那时候,图南的心里也像现在这样百味杂陈。

好像拴着她这个风筝的风筝线一下就断了。

成年人灵魂下的童年,无忧无虑的柔软假象,在一瞬间被击碎。

她是不得不重新张开成年人的峥嵘触角,去试探这个陌生世界残酷的一面。

图南感受到了颈间的汗水湿热。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这个野蛮霸道的南斯拉夫人好像被流感打垮了。

他露出了他的软弱,也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图南尽量轻柔地扯开他的手臂,不碰到他的伤口。

伊布却抱的更紧,仿佛图南下一刻就会彻底的从他眼前消失,他呢喃:

“我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不是完全无可救药的,图南尔。”

图南:……

图南无奈道:“我是去找条湿毛巾给你擦汗,放手。”

“不要走。”

伊布不依不饶,得寸进尺。

图南都要抓狂了。

“这是我家,我能去哪?”

听了图南的保证,伊布这才乖乖的把手臂松开。

图南端来一盆清水,将打湿的毛巾拿出来拧干。

伊布期期艾艾地倚在床头,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图南抓着毛巾,坐到床边。

“把衣服给我脱了。”

伊布突然睁大眼睛瞅她,眼底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图南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想什么呢,快给我脱。”

事实证明就算是年轻的上帝,伊布也是不可能害羞的。

他干脆利落,一把将T恤脱了,露出宽阔的上半身。

图南将毛巾敷上他的后颈。

伊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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