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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道:“大哥要结婚,我看妈妈似乎不是很高兴?”
许九思道:“妈妈大概不想再操心吧!”
秦羽道:“如果真要结婚,大概是要带回来给妈妈看看的,我看大约就这一个月左右。”
许九思道:“妈妈私下和我说了,不管如何,大哥是搬出去住了。”这意思就是,即便再婚,也不会让他回来。
秦羽叹道:“妈妈这是为了我和小花花呢!”
许九思扶了下眼睛道:“虽然是我哥,但是前头的事,他确实也有责任,以至于现在妈妈不信任他,这样的结果,大哥自己也有责任。小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秦羽点点头,她倒没什么负担,就是怕九思心疼他哥,现在听他这样说,对许怀安再婚的事,也就放到一边了,和他讨论起女儿的生日来。
这边,坐在自行车后的童辛楠由许小华,想到了许呦呦,“怀安,小华看起来真小,没到二十吧?是不是比呦呦小好些?”
“是,她比呦呦小五岁,今年除夕前一天就是她的生日。”许怀安算了下,再过几天,小华就19岁了。
童辛楠又笑道:“小华看起来就像是妹妹,憨憨的,呦呦应该像个姐姐?成熟稳重一些?”表兄和表姐都劝她,已经这个年龄了,没必要再蹉跎,既然已经和怀安基本定下来了,结婚的事,还是早些提上日程比较好。
她这个年纪结婚,考虑的比较多,首先就是怀安母亲和女儿的态度,沈婶子她接触过,是一位很和善、讲道理的长辈,她心里真正担心的是许呦呦的态度。
童辛楠问完,就有些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不成想,前头的人半天没应声。
童辛楠心里有些奇怪,喊了声:“怀安!”
就听前头的人轻声道:“小华和呦呦的关系不好。”
童辛楠听出他心情不是很好,没继续这个话题,打了哈哈道:“女孩子闹矛盾是正常的,一家子姐妹,没有隔夜仇。”
许怀安“嗯”了一声,他想,小华连他这个大伯都不认,何况是曹云霞的女儿呢!
晚上,在饭桌上,童辛楠的姨娘开口道:“怀安,我听辛楠说,你弟弟常年不在家,最近回来了,那不如明天你带辛楠去你家坐坐,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要正式见家长的意思,许怀安望向了童辛楠,就听她道:“怀安,那我俩明天一早去副食品店买些东西,我这是第一回 正式拜访,总不好空手的。”
面对一桌子人的目光,许怀安应了下来。
童辛楠脸上微微绽放了一点笑容。
吃完晚饭,童辛楠送许怀安出门,到了胡同口,正准备和他道别,就听许怀安冷不丁地道了一句:“辛楠,我和二弟最近闹了些矛盾,如果明天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童辛楠有些奇怪地问道:“为的什么事啊?”
“因为……呦呦妈妈,曾经伤害过小华,所以我们两家就有些不愉快。”这话有些难以启口,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但凡想和童辛楠往下走,就不能再瞒着。
在童辛楠的一句句追问下,许怀安把两家的矛盾大概说了下。
童辛楠听完,沉默了好一会道:“怀安,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选了呦呦这个女儿,就等于放弃了母亲、弟弟和侄女。”
许怀安点头,“是!”
童辛楠叹道:“你真是糊涂!呦呦已经成年,已经可以自立了,婶子却已年老,还有多少日子,正是你该尽孝的时候,而且小华,她受了那么多苦,乍一回来,难道你们作为至亲,不应该弥补她吗?”
又补充道:“她五岁走失,她的长辈都是负有责任的,更何况你这一房还担了重大干系。”
已经是下半月,夜空上只挂着一轮淡淡的月牙,胡同里有零星的灯火透过窗户漏出来,勉强可看得清路,许怀安的脸热得滚烫,这是家人以外,第一回 有人指责他。
他不可否认,辛楠说的都是对的,一颗心像遭了许多蚂蚁啃噬,内中滋味,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已近五十,童辛楠也不想多说,免得让他难堪,轻声道:“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记得来接我。”
“好!”
童辛楠目送着许怀安骑着自行车走了,才往回走,压根没有料到他会因心里负累太重,血压升高,倒在了路边。
第116章
童辛楠回到家里, 表姐任书斐见她脸色不好,问她怎么了?
童辛楠想了想道:“怀安前头的那位带了个女儿过来,我刚听他意思, 那姑娘可能不是很好相处,怀安还挺重视她的,当亲女儿待。”
为了这个女儿, 和弟弟、侄女都闹得这般不愉快, 可见这个女儿在怀安心里的份量。
任书斐道:“这个不怕, 你先前不是说这姑娘已经结婚了吗?以后你就当门亲戚来往,处得好, 你就多来往, 处不好的话,她的事,你就不露面,让怀安来处理。”
童辛楠点点头, 轻轻吁了口气道:“明天去看沈婶子, 我心里还有些紧张。”因为奉养母亲,前头她从来没考虑结婚的事儿,这还是头一回要见家长。
任书斐打趣道:“平时看你做什么都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怎么这回还露怯了?”见表妹的紧张不似作假,又宽慰她道:“咱们不是见了好几回沈婶子?她人宽厚、好说话,你尽管把心放平。”
一旁的表兄任海平也道:“一家子里长辈开明, 污糟事不会太多, 再说, 你还有咱们呢!这门亲事, 你要是有一点不愿,咱们就不议了。”
童辛楠忙抬头道:“表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对许怀安还挺满意,她想,如果是和这样一个人度过后半生,她是愿意的。
任书斐和弟弟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几分笑意,又宽慰了童辛楠几句,也就告辞了。
人都走后,童辛楠一个人坐在桌前想了会儿,也没个头绪,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身八成新的蓝布对襟棉袄来,预备明天去许家穿。
她刚把衣服放好,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辛楠,不好了,怀安摔倒了!”
这个夜里,注定是一场兵荒马乱,对童辛楠是,对许家也是。
九点钟左右,许小华听到有人敲院门,以为是庆元哥到了,“哒哒”地跑出去开门,门外却站着一位陌生的男同志。
年约四十左右,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中山装,看起来像是知识分子,许小华有些警惕地问道:“同志,你找谁?”
任海平气喘吁吁地道:“是许怀安同志家吧?我是童辛楠的表哥,许同志刚在路上晕倒了,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去,辛楠让我来这边说一声。”
任海平一口气说完,见这姑娘有些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