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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还被踢了好几脚。他那个老婆的大肚子已经消下去了,想来是已经生了,现在站在中间想拦着,没拦住,自己也被后冲上来的张雪给打了,张柏看了看情况也加入战局……

本以为张乐业的儿子女儿来了会占优势,没想到……他们三个姓张的被人按着打,完全不是对手啊。

看得陈今嘴巴一直咧着,“还是狗打狗的戏码有意思。翰林苑,要不是他们家还有点闹腾,我在这都看不到什么热闹来。”

张老头带着其他儿子孙子赶下来的时候,小区的几个门卫也赶来了。怒吼的那一声“又是你们闹事”,离得远的陈今都听到了。

这个“又”字,真的太有意思了。

满足地把望远镜给折叠回去,然后装在碎花小布里放回老地方,陈今一回头,把大橘从方向盘上给拎下来递给沈百川,顺便给沈百川推荐,“外头很多地方都有卖的,不过多是塑料样式。你有空可以去东城区的老百货那里看看,里头兴许还能买到这一款金属带皮革的。小小一个,带着很方便。”

她这就一个,想着买来去看学校五四晚会表演的,昨天出门时顺手给带上了。现在看来,真的太明智了。

翰林苑到桥西村这条路,陈今都不知道跑多少躺了,太熟悉了。中间还绕去了一个早餐店,下车快速吃了早餐就急吼吼地往桥西村赶。

过去路上,发现郊区工厂又安静了些,听说有一半的工厂都往工业园区搬了。剩下那些,要是不搬,也得重新找开工厂的地了。

但不容易找,现在榕市就是规划把工业生产往工业园那一块挪,除非是原有的国营厂,现在都不给在市中心搞生产了,尤其是会产生污染的工厂,都得挪,不能影响市内居民生活和市里头的发展。

时隔一个月,再来桥西村。

村头拉的横幅没有了,村口的垃圾堆又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有股奇怪的香味,像是为了掩盖垃圾的臭味而喷的,但香气和臭味混在一起……味道让人晕乎。

那块“乱扔垃圾,拆迁没分”的木牌,被换成了大木牌,这次总算是写对字了,变成了“乱扔垃圾,拆迁没份”。

一天天的,净会整些没用的花活。

陈今几乎是踩着点到的,从村头开进去,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到了自家院门前停好车,就见蒙冲表哥冲出来催她:“说九点开始,还有两分钟就九点了,你跑几步赶紧的。”

“哦哦,不着急的。我大舅他们呢?”

“都来了,都过去了。你赶紧去,这次他们八点就在祠堂集合了。”

陈今:“……”

行吧,平时开大会拖拖拉拉,现在拆迁办和开发商的人来了,他们倒是积极了。可见这人也不是不能准时啊。

蒙冲表哥这时才注意到沈百川,看向陈今,道:“你拆迁也带他来看热闹啊?”

陈今带人来了一次,村里就都猜这男的是不是陈今对象呢,前些日子这男的又自己带着一帮人过来,村里不少人问他是不是陈今对象,他说和陈今是朋友。人家再问是什么样的朋友,他说是一起看热闹的朋友。那当时,他就正站在某家的家门前看热闹……村里人当时没把他打出去,估计还是看在了陈今的“面子”上。

“表哥你也过去吧,让人看着店就行了。”陈今觉得今天的热闹三年难遇,不看真的后悔。最后,除了沈百川和大橘之外,她还带上了蒙冲表哥。

说是九点开始开会,他们晚到了三分钟,都还没开始。本应是焦点的拆迁办工作人员和开发商代表都没到。

开会的点设在祠堂前面的空地上。祠堂似乎有些大变样……

见陈今正在细细打量,蒙冲表哥小声道:“他们昨晚连夜来给祠堂做大扫除,屋顶的瓦砖都擦了一遍。”

大家都是坐着长条板凳,叽叽喳喳的,只有最前面摆了一排桌子和椅子。这场景,太熟悉了。

陈今没往前坐,和前头角落边边的三表哥挥了挥手打招呼,然后示意自己就在后头这儿等着。

不想往前面挤,站在最后排,熟练地翻出她的折叠望远镜巡视全场,在前面第二排的边边位置看到了老刘家一家。他们这一家子人不少,连嫁出去的三个姑和两个堂姐都拖家带口地回来了。

怪不得今天村里的人这么多。

光是户口还在桥西村的,就已经不少人了,再加上嫁出去的闺女们带着老公孩子回来……

她还看到了刘时笙一家四口,现在抿着嘴压住嘴角笑眯眯的。嗨呀,陈今也很为他们家高兴呢。

前头的人不经意间回头看,就和笑吟吟的陈今对上了视线,怔愣了下,人家立刻转回了视线。但可能是现在拆迁有底气了,回头得意地和身边人道:“等赔偿款下来了,我肯定是要换辆车的,最起码也得换辆奥迪吧,就那什么桑塔纳,都是低端车了……”

旁边的人没看到陈今在,以为这人是在和他炫耀:你家楼房多臭显摆是吧?还桑塔纳是低端车?

忍不住回道:“你现在开的还是摩托车,能换上桑塔纳就不错了,你家的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你叔家的几个兄弟,分一分下来,怕你买了奥迪买不了房哦。”

“那不可能!桥东村木塘村前两年拆迁,按他们的标准,我们家有五栋楼还有地,起码能拆两三千万来吧?!这次还是开发商赔,你想想桥东村西边那块地征收,开发商给的还更多!”说着,得意地往后瞟了一眼,翘起二郎腿抖抖抖。

蒙冲表哥小声嘀咕道:“桑塔纳是低端车,他怎么不买架飞机去?”

陈今淡然得很,“让他们先得意得意,待会有他们疯的时候。”

说着,拆迁办的人和开发商代表团进场了,被刘满堂带着去了前头坐下。

陈今和最前面领导那一排中间的人对上视线,俩人都惊讶了一瞬,很快,陈今龇牙笑了笑,朝拆迁办的江主任用力地挥了挥手:嗨呀!老熟人!又见面了啊!

最前头,江为民旁边的开发商注意到了这个互动,小声问道:“江主任,那小姑娘,你认识?”

“哦,算是认识,桥东村的村民,前两年她家拆迁了。估计是过来看热闹的。”两年过去,这姑娘也出来工作了吧?当时听她说是想留在学校当辅导员?

工作了一年,这个凑热闹的劲头还是那么足,可见她家里即使只有她一个人了,日子也能过得红红火火的。

领导一来,底下的人跟被安装了消音器一样,个个端正坐着,眼冒亮光,期待地看向拿着话筒的领导。

哦,桌子上摆着牌呢:拆迁办主任江为民

前头的话大段大段的,都是这次拆迁的目的、规划等等。虽然都是上头领导人需要考虑的大事,他们也不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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