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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故意要抬价想整人的。
大舅心平气和地放下了牌子,给陈今道:“生意场上没真正的朋友,那里头几个喊价的,说不定就是刚刚有说有笑的朋友。”
“做生意,把生意做大了还不够。做大起来的同时,还得自己守得住。你只要往上爬一段,就有的是想把你拉下去的。”
陈今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
然后看着大舅也跟着瞎举牌,看中的几块地皮也跟着举,但都是跟到一半就没继续往下跟。让好些人以为他是要去争后头的大块地皮。
“陈文强是要争哪一块,打听出来了没有?”
“打听不出来,但他那个外甥女,和长远公司的二公子好像认识,长远公司肯定是要拿后头的地皮了。”
“还有些带着委托书过来的呢?有没有陈文强安排的人?”
“这……人家也不可能说啊。倒是打听到了一家,是薛家的,奔着后头的地皮来的。”
别人交头接耳中,大舅和陈今说他已经拍到想要的了,一块北城区一块南城区的,正好是她选出来的三块地中的两块。
拍到了啊,那轮到他们放松了。后头看到桥西村的喊价,大舅这儿也跟着喊,反正又不要,喊着玩呗。
搞得桥西村有些人朝着他们甥舅两个瞪眼。
“不是,他们到底是不是来拍地的?现在都还没拍一块下来。”
有人酸溜溜地道:“别看他们了,人家要买的地和咱们买的不一样,要买大块的地皮,咱们跟不起。”
跟不起……
刘时笙又觉得胸口发闷。他今天就不应该过来跑这趟,打车费劲不说,还要请假,后面得把课给补回去。
关键是,自家老头还不高兴,看到陈文强和陈今,又迁怒于他。
真是过来遭罪的。
陈今留意着场上的情况,村长那拿到了两块地。
准确来说,那是村里人的两块地。
桥西村的也有收获,位置也还可以,但是价高了些,毕竟是抢手货。
然后,盯着陈今和大舅的人都傻眼了,最后一场拍卖会,他们就安安静静地看别人举牌,自己连牌都懒得拿起来。
所以,他们绝对是找人委托买地了!
熊嘉豪办完手续出来,叫住了陈今,道:“过些日子,我家里要办宴会,我改天把请帖给川哥,让他带给你。”
“刚好是公司成立十周年,请朋友们过来热闹的。你们那时候放寒假了吧?”
陈今暂时也没别的安排,但还不知道沈百川怎么安排。她个土包子去参加他朋友家里的宴会,要是他不去,那多尴尬。
“嗯,我再看看,要是没别的事情,肯定是要去的。”
说定了后,熊嘉豪也不多待了,等司机带伞过来接他。
聂荣也得去忙自己的事情,朝陈今摆了摆手,“今姐,改天见。”
就这句话,陈今就知道熊嘉豪肯定也会给聂荣送请帖的。
里头会场闷得很,外头又下雨冷飕飕的。陈今想着赶紧回家去,但大舅还在里头和朋友聊天,催不得。
甚至陈今也跟着过去打招呼,又给几个叔伯递了名片过去。
肉眼可见的,她大舅今年比起去年有大进步了,今年的朋友格外的多。
好些人过来,开口就是说大舅过去一年项目不少,还想着找大舅给介绍些项目。
虽然看起来是开玩笑打招呼的语气,但陈今就是能听出来这些人话里的酸气。
真酸呐。
村长和老支书他们总算是出来了,看到陈今和她大舅正在跟人打交道,脸上表情复杂得很。
等陈今落单了,陈文颂总算是找到了机会,“三妹,你和你大舅买的是哪块地?”
“我都说我不买地了。真没骗您啊文颂叔,我现在还欠着银行的贷款,哪来的钱买地皮哦?”
陈文颂皱着眉头看她,满脸的不信。“那你大舅买的哪块地?”
“开玩笑了不是?我大舅和我坐一块儿,举一次牌就被人跟一次,后面那个价喊得离谱,谁敢买啊?!”陈今下巴朝桥西村的那帮人抬了抬,道:“真不要脸,专门盯着我大舅喊价,有病!”
陈文颂的眼睛闪了闪,不好再说话了。
要是他手头有足够的钱,他肯定也是盯着他们甥舅俩喊价。就他们近两年买的地,说他们全是运气,谁信呢?
肯定有关系知道点内部消息!
反正,跟着他们买准没错!
陈文颂还想继续问,他是肯定不信陈文强真的没下手买地的。
但三妹这一句接一句地叭叭叭地骂人,他完全插不进话,想打断她,话头又被她瞪了回去。
“文颂叔,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必须要话给骂出来,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
陈文颂一口气被堵着。
谁想拦你?!没有人想拦!也不敢拦!
但是能不能不要对着他骂啊?!你去找桥西村的人当面骂去啊!
陈今看出他的想法,道:“这里是政府办公点呢,我要是过去骂人,那多坏我公司在市领导那的印象!这样不好,我私底下骂骂就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他们计较。”
陈今又继续叭叭,翻来覆去都是骂桥西村那几个人是学人精、不要脸。
一直到大舅和人聊完,转头招呼她回去。
“我让司机自己回公司去了,我坐你的车走。今晚回家里吃饭。”
陈今应了声,就给沈百川打电话,听说他在家,大橘也从后院的小门溜去了他那儿,就问他要不要到大舅家里吃饭。
“大舅,加副碗筷,沈百川说他也过来吃。”
“知道了。”大舅哼了声,道:“你还挺惦记人。”
“不惦记人就坏事了。还能惦记鬼不成?”陈今皮了一句,从包里拿出伞来,一撑开,看看自己,再看看大舅,这估计只能护住两个脑袋。
和大舅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大舅给接过了伞,“走走走,走快点就淋不到了。”
这都什么歪理?!
陈今要跟着回玫瑰园吃饭,村长就提议说干脆几家凑一起吃个饭。
于是吃饭的地点改成了村长家里。
桥西村的人看着桥东村的人离开,刘满堂也想招呼人到他那吃饭,但这里头,只有他家和另外两家是住在玫瑰园的,其他人过去吃饭不方便。
就没成。
刘满堂看看来的人,给安排了谁送谁回去,还特别叮嘱一定要小心开车,要是开进水沟里,那就麻烦了。
剩下个刘时笙,和其他人都不同路,他是要回北城区师范大学教职工家属院的。
唯一和他顺路的陈今,人家和他不熟,不可能专门开车送他,所以只能打车走了。
刘满堂想着今天是他专门叫刘时笙来的,帮忙看合同的律师也是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