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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徐西?桐,她?刚想说话?,忽然感觉鼻子一阵温热,血流直冲而下,男生眉头拧紧:
“你流鼻血了。”
徐西?桐下意识地伸手,发现手指殷红一片,全是暗红的血,她?下一跳,只能拼命地去伸手去抹,结果手上的血越来越多。
“仰头。”任东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他身上的校服早就脱了还给班主任了,情急之下,任东只好两手交错抻着衣服的一角,把身上的体?恤给她?擦干净鼻子上,手上的血迹。
止住血后?,任东重新套上那件血腥气很重的衣服,他跑向其他同学,借来了纸巾让徐西?桐塞住鼻子。
徐西?桐和任东并肩走在校园的跑道上,任东顶着黑色的体?恤走在路上,他前胸一片深色的血迹,一路上很多人观看议论,可他看起?来毫不在意。
“对不起?,你衣服都脏了,”徐西?桐瓮声瓮气地说,“花也脏了,送不出去了。”
她?辛苦排练了半个月,想的就是在青春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以及让任东看到她?完美的模样,结果半道流鼻血。
“没?事,你有?想送的人吗?”任东语气听起?来随意,实则有?一份试探的意味。
徐西?桐鼻子上塞着两个纸团,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有?。”
徐西?桐回答的是有?,意思是她?有?想送的男生。
“那我替你保管”这句话?哽在喉咙里,任东咽了咽喉咙,眼底的情绪黯然,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第32章 月亮代表谁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 任东内心有一股焦躁在心里蹿来蹿去,他很不适应这种感觉。
任东同徐西桐并?肩走着,他看着她手里捧着红色弗朗花将小姑娘衬得?脸泛桃红, 略钝的鼻梁下唇角泛出笑意。
又开始烦躁了?。
他想?问徐西桐想送的人是谁, 却又问不出口。
“不过你这花不能送人了?吧,都染上血迹了?。”任东语气凉飕飕的。
徐西桐没听出任东语气里?的吃味,看了?一眼手里?的花沮丧道:“白忙活了?。”
两人在岔路口分?别, 徐西桐要回家, 任东则去台球厅盯场, 怕那里?出什么事。
台球厅倒没出什么事,倒是?任东,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小伍刚搬货回来,热得?一身都是?汗,他热得?不行?来到收银台敲了?敲桌子?:“东哥, 来罐可乐。”
任东点头, 转身打开冰柜,随手拿了?一听饮料放收银台上示意小伍自便, 小伍一看冒着冷气的饮料, 芬达?
小伍伸出五指在任东面前?晃了?晃:“哥你认真的?我要的是?可乐, 你给我芬达做甚?”
任东回神, 他不耐烦地拧眉:“那你就把它当作可乐喝下去。”
“我——”小伍刚想?反驳,但对上任东的眼神一下子?熄火,“也不是?不行?。”
要不是?东哥给他面子?,他也不能在台球厅白吃那么多,姑且忍忍, 下次给错他老鼠屎他也得?吃下去。
小伍偷摸跟马亮比手势,指着任东拿抹布把一个破瓶子?擦了?又擦魂不守舍的模样, 唇语并?用:“他咋了??”
马亮耸了?耸肩,摇头,偷偷摸摸地在任东身后?使用唇语回答:“不知道啊,一天了?都,那破汽水瓶有啥好擦的,才五毛钱。”
“可能是?有人欠他钱不还吧。”马亮猜测道。
不然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东哥的脸这么臭,就他现在摆出的那张拽脸,方圆十里?的人都能避着他走。
任东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直忙到很晚,懒得?再回家折腾,干脆在天台的小房间凑合一宿。
任东洗漱完,脖颈上搭着一块白毛巾,头发上水珠滴个不停,他胡乱甩了?甩,高挺的鼻梁上,锁骨处沁着密密麻麻的小水珠,透着一种禁欲感。
他坐在沙发上,双肘撑在大腿上准备喝罐酒,视线无意一扫,沙发缝上卡着一个白色的发圈,在灯光的闪灼下隐隐透着珠光色。
任东伸手捡了?起来,轻轻一握,粗粝的手掌将?白色的发带攥在手中,上面缀了?一颗白色珍珠,有些硌手,心里?起了?别样的电流滋滋声,像是?过电一般,他下意识地张开手,似乎不敢再触碰这一抹柔软。
可又忍不住被吸引,
根根分?明修长的手指再次把柔软的发圈牢牢攥在手里?。
是?夜,还是?梦,任东躺在那张狭小的行?军床里?在梦里?梦到了?另一个自己。
女生穿着标准的学生气套装,手捧着一束鲜花,她的长相?娇憨,一双偏圆的眼睛却会勾人,她问他:“吃不吃花?”
男生似被诱惑一般,怔怔点了?点头。她摘下一朵花瓣含在嘴里?,轻轻靠近,他被迫张开嘴,勾出舌尖,在接触花瓣的那一瞬,像蛋糕一样,又软又甜,胸腔的气息喘个不停,想?再靠近一步,他分?不清是?想?要尝花的滋味还是?想?要含住她的唇瓣。
尝一尝是?不是?像蛋糕那样甜。
粗糙宽大的手揽上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女生吃疼般皱眉,睫毛扑闪,下一秒她就消失了?。
下一秒,镜头一转,任东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不知怎么的,右手伸下去,开始自渎,他另一只手攥紧了?那根白色的发带,一会儿像乘坐宇宙飞船,一会儿身处在暴雨中的孤舟,一浪接过一浪,有更大的浪潮袭来,咬紧用力,手臂的青筋突起,血色全失,得?到完全不一样的快感,直至最?高潮,下一秒——
任东大口喘着粗气从一片漆黑中醒过来,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后?背肌肉还是?紧绷的状态,一身汗湿,背心跟皮肉黏在一起。他拉了?床边的开关?绳,白灯泡随之亮起。
他掀开被子?,往下腹的地方看去,暗骂了?一声“操”,而左手紧攥着的白色发圈早已被他撕烂,一根细线紧紧地缠绕在掌心。
任东起身去了?洗手间,隔着一方格的磨砂玻璃,浴灯亮起,很快不断有水流冲刷着地板在深夜发出哗哗的声音,伴随着几句低沉的低吟喘气声。
*
徐西桐发现最?近任东很奇怪,她感觉任东在躲着她,不是?上次保持距离的那种短暂回避,而是?完全地远离她,可她又找不到明确的证据。
她最?近很少跟任东一起上下学,因为任东住在台球厅那边的天台房间,所以两人经常凑不到一块。
“为什么?”徐西桐看着他。
任东视线与她错开,抬了?一下眉:“什么为什么?”
“有家不回住天台那个小房间,你是?猪哇。”徐西桐皱着鼻子?说道。
任东神情错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