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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的?。”喜恰皮笑肉不笑,“哥,长辈随口说的?事,何必找来?”

什?么?什?么叫长辈随口说的?。

谁是长辈?李靖么,难道?是李靖骗了他,根本没有什?么被贬下凡......哪吒倏然觉得不对。还是说,她说的?是玉帝,她并没有将玉帝的?惩令放在?心上。

“你......在?陷空山过得可?好?”而且什?么叫何必找来,哪吒心头顿起烦躁,却压抑着?轻声开口。

喜恰没察觉他语气里的?些微涩意,点?点?头:“自然是很好啊。”

“......”

“所以,哥你看?,我?们各自占山为王,皆是一方妖王多舒坦。就别去想那种虚无缥缈没可?能的?事儿了,对不对?”

哪吒的?眸子忽然冷然了下来,总算是从再相逢的?晕乎感中缓过神,察觉到了先前就存在?着?的?,突兀的?一丝不对劲。

“谁是妖王?你名号什?么。”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握杯盏,侧目凝视她,“我?又?号什?么。”

喜恰微愣,原来他都不晓得她是谁,这就火急火燎赶来,倒是还挺听他母亲话的?......

“你不红孩儿吗——不对,你是谁?”

她也?反应了过来,哪里会有人见面询问别人自己的?名号,顿时再生警惕,双指掐诀。

哪吒比她更快,炽红的?衣角扬起,瞬间搁下茶盏,顺势攥紧了她的?手。

“云楼宫,李哪吒。”少年一字一顿,恰似提醒。

他盯紧了她那双如漆玉点?墨的?眼,见她瞳孔微缩,又?想掀开她的?衣袖来露出她手腕间云楼宫的?法印。

“李、李哪吒?”这不是她的?好牌位——不,好义兄吗?

哪吒轻哼一声,她竟然还这样直呼他的?名字,真是不乖觉,好容易见了还要玩闹一番才行。手上的?印记分明都在?,一会儿定要将玉镯套进?她手里,叫她再也?不许——

一个金灿灿的?手镯蓦然撞入哪吒眼帘,灿若骄阳的?色泽,在?琉璃灯下更显得灼灼亮眼。

与乾坤圈十成相似。

他不觉愣住了。

握住她纤细手腕的?手也?悄然顿住,而后眼中浮现一丝疑惑,他错愕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也?在?想他,对么?

他手上不自觉使了点?力,喜恰“嘶”了一声,莫名其?妙道?:“什?么意思?”

“手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察觉到少年怔愣着?,在?她蹙眉时松开了一分,喜恰连忙抽手,“就是单纯喜欢而已啊。”

金镯子谁不喜欢?喜恰不明就里,不然还能有什?么意思。

下一刻手腕却重新被少年眼疾手快地攥回手心,他沉默片刻,轻轻抚过她娇嫩的?手背,腕骨,最后指尖落在?已经浸染了她温暖体温的?镯子上。

他顿住许久,不曾说话。

“哥,呃,义兄?方才或许有所误会......”喜恰看?出他并没有几分恶意,凝神在?他不肯松开的?手上。

她暗自思忖着?,试探道?:“您自云楼宫远道?而来,可?有何事?”

实在?是误会一场,将自家义兄认成了朋友儿子,差辈份了。

也?怪不得她先头想茬,自她被贬下凡起供奉云楼宫义亲数年,一直没有过回音。她怎么也?想不到,牌位上的?名字能真的?出现在?面前。

哪吒沉默以对,他暗自咀嚼着?“误会”两个字,一瞬间联想到了许多。

什?么妖王,什?么长辈说的?事,什?么红孩儿,全都乱七八糟,全都是他不曾与她经历的?事。她怪异的?反应,以至于如今生分至此?,唯有一个解释——

“你不记得我?了?”

“义兄。”恰是此?时,喜恰着?实忍不住,面上有几分不虞,“是这样的?,即便您是义亲,也?不该如此?随意摸姑娘家的?手,你觉得呢?”

哪吒顿了一瞬,直直盯着?她那双纯粹皎然的?眸子,笑了一声,不过笑得有几分冷意。

“我?觉得,并无不妥。”

天生离经叛道?的?小太子最不喜反驳,喜恰这样说,叫他心中沉郁了不少。

先前还叫他“小弟弟”,原来被贬下凡只是其?一,原来她还忘记了他。

不过也?没关系,人找回来就行了,后头他在?想办法帮她找回记忆,他严肃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你——”

手上却猝不及防传来挣脱的?力度,是小白?老鼠精正抿着?唇使劲挣开他的?桎梏,惹得他一顿,竟真再次松了手。

她揉了揉手腕,与他对视着?,目色淡淡,甚至有几分疏冷。

“我?觉得,很是不妥。”

第045章 礼数

“将离, 叫小妖们多做几个好菜来,再打?壶好酒。”

若是此番来的是红孩儿,喜恰原本的意思是客套两句便打发走。

但李哪吒是她义亲, 比客还亲上几分, 于情?于理不该薄待他, 也不能任意打?发。

因此, 即便他捉住她手腕好半晌,她也一直隐忍着没发作——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吧?

若无其事错开哪吒沉郁的目光,喜恰打?点起一切来有条不紊。

待他还要开口时, 她先滴水不漏将余下的话说?尽:“先前在洞府前义兄未曾表明身份, 我?也不曾认得,是故多有冒犯。待宴席尽, 便一笑泯恩仇吧?”

她原先是不大会说?话的性子。

如?今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颇有待客之风, 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哪吒闷闷想着,见小妖们应了声后利落去打?点宴客事宜, 也不由随之环顾起无底洞府的装扮。

偌大宽敞的洞府亮如?白昼,称得上别有洞天, 四处缀绸缎香纱, 饰金玉幔钩, 灯台璀璨,犹如?火树,将其中衬得暖融融的,奢华又不失雅致。

与她在水华苑的阁院风格相?差很大。

他微错愕, 忽然抿了抿唇道:“待用膳后,带我?四处走走?”

喜恰侧目看他, 总觉得他目色恍惚,有点奇怪。

但好歹现下里,他态度比方才软了不少,于是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好。”

待宴席呈上,哪吒其实食之无味,又不好驳她的面子。抬头却见喜恰也少动碗筷,于是一顿:“你?不吃?”

她从前可是小馋鼠。

凡间这些年,差别竟这样大。

喜恰支着脑袋,神色淡淡,轻启唇道:“我?还不太饿,义兄勿怪。”

实际上是在地涌村吃撑了,原本是打?算消消食,夜里再带小妖精们去野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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