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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准备,遭一位教练言语骚扰。梁小姐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抄起自己的?氧气设备就朝人脑袋上?砸去,把人砸得头破血流,还惊动了附近马打。

他不得不从“暗中”走到明处,代为调解。最后?,赔了那人三千块医药费,同时潜水培训机构同意将那人开?除,因为梁小姐扬言若不开?除,就要登报宣扬,闹到人尽皆知?。

梁小姐亲眼盯着培训机构人事部签了解聘书,高兴得如同打了一个大胜仗。

折腾整天,彼时已经天黑,他陪她去附近排档吃东星斑,而后?踩着沙滩,步行回酒店。

梁小姐沿路兴高采烈复盘白日壮举,或许因为他太过沉默,她不高兴了,于是毫无预警地从背后?猛地将他一推。

他往前?踉跄几步,正好?夜里涨潮,浪头打过来,他没有站稳,一下跌了下去。

他没有立即起身,就躺在潮湿的?沙滩上?,阖上?眼,任由潮水冲刷脚背。

梁小姐应当是吓到了,以为他一动不动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蹲在他身旁,伸手,戳一戳他的?手臂。

他懒洋洋地睁开?眼,却没想到,对上?的?恰是这样的?景象:她穿的?是泳衣,只在外面罩了一件雪纺的?长?款衬衫做罩衣,蹲下的?动作,自使得胸前?被挤压,显出比平日要明显许多?的?起伏。

他立即把目光转了过去,飞快站起身。回去路上?更加沉默,一眼也不曾看她。那天她自然?觉得他扫兴极了。

晚上?,睡在梁小姐隔壁房间,他做了十分光怪陆离的?梦,他把梦里的?人翻来覆去,她的?脸时隐时现的?,但都是她。他惊醒时对自己唾弃得不得了,即便那时他也只有二十一岁,是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而梦境更是由不得人控制。

隔日,他偷偷出门,找到那已被解雇的?潜水教练,又把人狠揍了一顿。他自来梁家以后?就很少同人动粗了,拳脚生疏了些,但不妨碍将人揍得鼻青脸肿。那人倒在地上?直喘气,他扬手再次撒下三十张纸币,方觉得解气:什么东西,也配对她心生亵渎。

——他不单觉得别人不配,也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梁稚赏的?巴掌、划破的?刀伤,他一应承担,毫无怨言。

渎神怎能不付出应有的?代价。

换好?睡裙,梁稚走出浴室,却不见了楼问津的?人影。

她环视一圈,总算瞧见了玻璃门外,晒台上?的?那一道身影。他背靠着拉杆,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脚边孤零零的?一道影子。

梁稚看了片刻,方走过去推开?门。

楼问津抬头望了过来,“别过来,阿九,我在抽烟。”

梁稚就停在门口?,“……我要睡了。天都快亮了。”

“嗯。你先休息。”

梁稚冷着脸,“你难道想等会儿开?门再吵醒我吗?”

楼问津一时不能完全?肯定这句话潜藏的?意思,盯住梁稚看了一眼,说:“我马上?进来。”

他将烟揿灭了,又抖了抖衣襟,似要将那上?面的?烟味都散尽。

玻璃门阖上?,梁稚先一步进了屋,他又待了片刻,再随其后?。

卧室门半掩,灯光幽黄。

楼问津在门口?默立数秒,伸手推开?。

梁稚背朝着他,睡在里侧,留出了一半的?空位。

他走到床边去坐了下来,手臂撑着床沿低头瞧去,她用薄被遮住了下半边脸,毫无动静,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

楼问津伸臂揿灭了台灯,躺下,手臂枕在脑后?。挨着床沿,离她尚有一段距离。

黑夜静谧。

呼吸太浅,梁小姐根本没有睡着。

楼问津听了片刻她的?呼吸,忽说:“你还不睡?”

一句话将人惹毛。她一下掀开?薄被,转头怒视:“还不是怪你。大半夜跑来做什么?不知?道我明天还有早会吗?”

“那我现在就走?”

“你滚。”

楼问津笑了声,忽然?一个翻身,梁稚吓了一跳,率先伸手将他肩膀一抵,“……你想干什么?”

“讨回本……”他声音渐低下去,到最后?一个字时已低不可闻,同时手掌捧住她的?侧脸,低头便吻了下来。

带着晨露与?很淡的?烟草的?气息,有一点苦,她以为自己一定讨厌得不得了,但本能反应却是闭上?双眼。

这一吻并?无情?欲的?意味,深而绵长?。

梁稚退开?,下巴抵在他肩头,微微喘气,脚用力往他小腿肚踢去,“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

楼问津松了手退后?,手掌一撑,似是真打算离开?。

梁稚更无好?声气:“你是故意进进出出好?吵得我睡不着是吗?”

楼问津也忍不了了,一俯身,轻轻将她两腮一掐,把她的?脸抬起来,“梁小姐,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直到我睡醒,最好?像个死人一样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好?霸道的?要求。

楼问津忍不住低笑一声。

他复又躺了下来,手臂却不由分说地自背后?将她一搂。

她挣扎了一下,只是徒然?,热的?体温相贴,实在让人烦躁,但她不动弹了,就这样陷在他的?怀里,困顿地闭上?眼睛。

第24章

#二四

忙碌一阵 , 到十二月下旬,梁稚准备回家一趟。

她并未直飞庇城,而是定了一张去亚罗士打市的机票, 落地后?招了一部车, 开?到位于太平市郊的合裕酿酒厂。

梁稚提早给酒厂负责人郑永乐打过电话, 故郑永乐携了一干元老早早便在酒厂门口等候。

德士车一停,郑永乐急忙上前拉开车门, 满脸堆笑地同梁稚打招呼,“梁小姐兼程赶来,实在是辛苦了。”

梁稚下了车, 他往车里?瞥了一眼, “……梁小姐, 就你?一个人啊?”

“我一个人怎么了?”

郑永乐笑说:“我以为总得带个助理——梁小姐快请,餐馆我已经订好座了,我们先去吃饭。”

“不吃了,还请郑老板直接带我参观吧, 我赶时间?, 下午还有事。”

郑永乐愣了愣,旋即还是笑说:“那就里?面请吧。”

一踏入厂房, 扑面一股酵母发酵后?的香气, 梁稚瞬间?被这?气息勾起?童年回忆。

梁廷昭最初贩酒也只是小本经营, 那时为了拿到更低出厂价, 常常直接跑去酒厂跟人套交情,有时出差, 他会把梁稚也带上。有人讨厌发酵后?的这?股糜甜的香气, 梁稚却格外?喜欢,因为一闻到这?味道?, 就往往意味着梁廷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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