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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康熙四十一年,他第三次南巡也带了太子,太子中途患病,便留在德州行宫养病,在太子的恳求下,他召了索额图前来给太子侍疾,两个人在德州行宫待了整整一个月,索额图蹿腾太子密谋大事,太子虽拒绝,可言辞并不坚决,还放任索额图一次次的大放厥词。

他以为他已经对太子和索额图足够重视了,布置了半年才将索额图拿下,但梁九功之事一出,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太子,连从小伴他长大的梁九功都会选择投靠太子,而且那已经是康熙四十年的事儿了,那时他在众人眼中便已垂垂老矣,如今呢,将来呢。

走水路时,太子和两个儿子都被安置在御舟上,到了德州,他们在行宫的住处亦紧挨着皇上的住处,甚至比几位妃嫔离的还近。

九阿哥和十三阿哥被安排了巡视的差事,已经离了御驾,一路往南,巡视各地接驾事宜。

两位阿哥虽然离开,但是女眷仍旧跟着御驾停留在德州。

但因为行宫面积不大,分到皇阿哥们这里的只有三处院子,直郡王未带家眷,干脆和十五、十六两个小阿哥住一处院子,九阿哥和十三阿哥不在,两人的女眷同住另一处院子,剩下那处自然是三贝勒和八贝勒两家平分,前者住前院,后者住后院。

院子小,又共用一个厨房,进进出出还只有前院一个大门,三贝勒和八贝勒免不了要打照面,三福晋和八福晋碰面的机会也多了。

“年前那段时间,弘景有劳弟妹照顾了,我们家爷纯属是心血来潮,脑子还没想明白呢,就把孩子给你们送过去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三福晋找机会单独跟八弟妹表明自家的态度。

八贝勒府是缺孩子,她家爷年前还巴巴的把府里三阿哥弘景给送过去了,硬是住到腊月二十九才给送回来,但她们可没有要把这孩子过继的意思,爷或许有,但她没有。

倒不是舍不得,这又不是她儿子,是她们府上侧福晋田氏生的儿子,当年她的长子长女出事,田氏就已经是侧福晋了,跟爷的那些格格比起来,田氏是最有嫌疑的。

她没能查到证据惩治田氏,但爷要抬举田氏的儿子,她也绝不允许,想让弘景过继到八贝勒府,当八贝勒的嗣子,继承八贝勒府的爵位、佐领和产业,田氏做梦去吧,有她这个嫡母在,就绝不可能。

多年妯娌,谁不了解谁呢,八福晋闻弦知雅意,也是无奈,她也好,爷也好,她们都没想过要过继三贝勒府的弘景,不管是照着规矩选嗣子,还是按照亲疏选嗣子,还是照着她的期盼选,都选不到三贝勒府上,三嫂多虑了。

“都是自家子侄,过来小住一段时间,有什么麻烦的,那会儿爷告假在府里休息,也正好有时间照看孩子们,往后就不成了,内务府差事多,爷怕是抽不开身了。”八福晋神色淡淡的道。

三福晋挑了挑眉,从前但凡提到孩子,八弟妹脸上的表情总归是不太自然的,如今这是想通了?

看来传言不虚,问题不在八弟妹身上,而在八贝勒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八贝勒这几年表现出的深情,又有几分是真的。

换做是旁人,她定是要同情几分,但郭络罗明月可算了吧,前些年那么张狂,也该吃些苦头懂些道理了。

“我差点忘了,你们两口子都是忙人,八爷要忙内务府之事,弟妹你也不清闲,今年还没开始张罗施粥呢,恐怕京郊的贫苦百姓都盼着御驾早归,把你这位大善人早些带回去。”

一个不占长的贝勒福晋,上蹿下跳,左右蹦跶,生怕显不出来自个儿,也就太子妃脾气好,不然早就该治一治八福晋了。

“这才出京几天,我倒是有些想念府里了,怕是府里的人也盼着我和爷回呢,三嫂府上恐怕也是如此。”

那满院子的莺莺燕燕,自是要盼着男主人早归。

妯娌俩你来我往,早已不是头一次斗嘴了,这回住在一个院子里,倒是方便,都不用怕被旁人围观了去。

第19章

御驾停在德州的头两天,地方官员们依照规矩陆续过来请安,但在御前都只能见到直郡王和三贝勒,几番打听后知晓,太子身体不适告了假,八贝勒自年前便鲜少在人前露面。

这两位对许多官员来说都不陌生,太子是国之储君,以往官员们回京述职和前两次太子伴驾途经山东的时候,众人大都是趋之若鹜,哪怕只是在储君面前混个脸熟呢。

而八贝勒贤王的名声这几年在官场上也是流传颇多,传闻中,八贝勒礼贤下士,有春秋公子之风,曾和八贝勒打过交道的官员亦对八贝勒很是推崇。

换做往年,御前没见着这两位,事后肯定是要关心一二的,但现在……前者他们不敢去探望,毕竟御前总管梁九功之事已经传开了,这太子之位稳不稳当还不好说,他们自然不敢往前凑,而后者既不能生养,又把太子得罪死了,谁会想沾边。

太子和八贝勒都不想往御前凑,但官员们请安他们能躲,皇阿玛巡视河道他们也能躲,可家宴却是躲不了的,皇阿玛点了名,太子也好,八贝勒也罢,都不能抗旨不尊。

仇怨颇深的俩人,如今看起来倒有几分共进退的样子。

家宴上的位置是按照长幼次序排的,左侧依次是惠妃、良嫔、密贵人、直郡王、八贝勒夫妇、十六阿哥,右侧则是荣妃、和嫔、太子、三贝勒夫妇、十五阿哥。

与紫禁城的家宴比起来,行宫的家宴缩水了何止一半,不只大人少了,也几乎没有带孩子过来的。

“太子怎么还没来?”八福晋小声凑到贝勒爷耳边道。

这是家宴,太子本来不应该在妃嫔之后才到,如今连惠妃娘娘都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只差皇上和太子还没来。

八贝勒品尝着桌上新口味的点心,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跟着皇阿玛出巡,一路上的景色不说,单是沿路的美食便很是让人心折。

“皇阿玛还未至,太子现在还不算迟到。”八贝勒解释道,“往年家宴不也如此吗。”

“这不是……情况不一样了吗”八福晋小声道,今年的太子和往年的太子怎么能一概而论。

她虽是有心挑太子爷的毛病,但今时的确不同往日。

不过她倒希望太子爷继续嚣张跋扈下去,如此被废的可能性也就更大,爷已经把太子爷得罪死了,将来若是太子爷继位……她都不敢想。

八贝勒不能说是不关心太子之事,只是比起其他人,他心中多多少少有点数,太子被废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或早或晚对他都没影响,他自然不上心。

“福晋尝尝这个凉糕,比京中的更为清爽通透。”

八福晋无奈,贝勒爷现在除了内务府之事,旁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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