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9
,只是没养住,武氏资历浅,没有生养过,但却是她的人。
“可。”
四爷对府里的格局了然于胸,并不介意给跟随皇后的格格封个嫔。
“剩下的妹妹们没有能够上嫔位的了,臣妾便不跟您提了。”
四爷现在忙得一个头两个大,皇后他用了,儿子们也要用上。
最小的九阿哥直接被他送去了上书房,并安排他每日都要去看太后,九阿哥嘴巴甜胆子大又生得好,或能勾起娘娘的怜子之心。
剩下的皇子们,最小的八阿哥也有十四周岁了,到了可以入朝的年纪。
“搬进宫后还是要读书,不可懈怠,朕会时不时检查的,从明日起,二阿哥、五阿哥和六阿哥去户部跟着两位尚书学差事,三阿哥、四阿哥和七阿哥去工部跟着你们七叔学差事,八阿哥去礼部跟……廉亲王学办差。”
昔日的八爷,八贤王,八贝勒,刚刚被新帝封为廉亲王。
三个去户部的,三个去工部的,去礼部的只有一个。
四阿哥低头看着露出来的鞋面,在心里感慨嫡庶到底不同,好在,阿玛只把他们分了嫡庶两等,而不是三六九等,否则依着出身,他和五弟是最吃亏的。
六阿哥在心里替八弟捏了汗,阿玛刚登基,六部之中礼部现在是最忙的,而且八叔在礼部办差多年,可以说阿玛对户部的影响有多深,八叔对礼部的影响便有多深。
这几年八叔力推十四叔上位,跟阿玛势如水火。
他倒是能明白阿玛为何会独独把八弟放进礼部,九年前的中秋宴上,是八弟失手推翻了桌子,打断了皇玛法训斥八叔的话,让八叔免遭羞辱,虽是误打误撞,但到底帮了八叔,八叔或许现在还记着这份情。
“儿臣不想去礼部,想去刑部。”八阿哥直言道。
礼部有八叔,刑部则有九叔,虽然九叔的重心一直在夺嫡和生意上,在刑部的权柄不大,但总是要时不时过去点卯的。
如果他能拉一个人出来,改变悲惨的结局,他希望这个人是九叔。
“为何想去刑部?”四爷不解。
“儿子听说九叔精通俄语、意大利语、英语、法语、拉丁语和葡萄牙语,儿臣近来对外邦语言很感兴趣,有机会想向九叔多请教。”
四爷看着一脸骄傲的八阿哥,他都不知道老九还会这么多的外邦语言,是项才能不假,但于皇子而言,不过是小道,八阿哥有兴趣可以学学,但八阿哥说起老九的时候,怎么还骄傲上了。
“钦天监和太常寺内都有洋大人,你若想学外邦语言,朕安排他们教你。”
哪至于眼巴巴地去求老九教,老九那人,啧,最不是个东西了。
“嘿嘿,儿臣想着九叔能精通这么多门外语,肯定有学习外语的窍门,而且九叔一个人就能教六门,皇阿玛就让儿臣去刑部吧,礼部如今差事正多,儿臣怕给八叔和大人们添乱。”
二阿哥偏了偏脑袋,瞧这撒娇卖乖的劲儿,排行小就是好,底下这些弟弟,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提多会缠歪阿玛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跟谁学的,反正在阿玛面前都挺大胆的,那可是阿玛,现在还是皇阿玛。
四爷想着老九的秉性,这人心肠毒,手段狠,相当记仇,只有一个优点——讲义气,虽说看起来更像是水泊梁山的草莽义气,但八阿哥也算是曾经有恩于老八,老九这个人记仇也记恩,可能会比老八本人更记得当日的恩情。
八阿哥要去刑部也行,既然要学外语,那就名正言顺的学。
“苏培盛,传九贝子进宫觐见。”
“八阿哥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阿哥们听见’九贝子‘这三个字,多少都有些被触动到。
前几日,皇阿玛刚下旨赞十二叔为先帝办理丧事尽心尽力,册封十二叔为郡王。
从贝子到郡王整整差了两个等级,结果办一场丧事,便由贝子变郡王了,这多少有些容易了。先前叔伯们里只有三位贝子——九叔、十二叔、十四叔。
十二叔升了。
十四叔是阿玛嫡亲的弟弟,便是看在皇玛嬷的面子上,十四叔未来也绝不可能只是贝子。
就剩九叔了,名声不好,还和皇阿玛关系紧张。
皇子做到九叔这份上,可谓是给阿哥们敲响了警钟,前车之鉴在此,万万不能走九叔的老路。
“过来帮朕磨墨。”
四爷使唤着西暖阁内最后剩下的儿子,八阿哥只能上前,磨完了墨,又听皇阿玛吩咐道:“把这几封折子念念,挑重点,别都念,朕歇歇眼。”
那就念呗。
一封两封三四封,五封六封七八九十……
他单知道阿玛见不得儿子闲着,不知道九叔还这么能磨蹭。
九叔的贝子府是建在皇城,就在原来的雍王府边上,中间只隔了一座廉亲王府,而不是建在外城,建在京郊,何至于两个时辰了人还没到。
便是皇阿玛不生气,他都要生气了,天知晓皇阿玛到底有多少折子没批,他还要念到什么时候去。
登基一个多月了,四爷头一日这样轻松,他现在才发现儿子比太监好用多了。
在眼睛酸痛难受的时候,他也曾让身边的太监帮他念奏折,要求也是一样的——挑重点。
可问题是这几个人挑不准重点,一封折子上一半的内容都要念,念一封折子的时间他自己能批上十封了。
但儿子不一样,会挑重点,会总结,这样时间上甚至比他自己批阅都要快一点,毕竟他这一多月熬得眼睛实在太难受了,最近这几天阅读奏折都比以前慢了。
他也曾让卿卿帮他读过,也是老问题,挑不好重点,有时候断句都是错的。
四爷放下朱笔,闭上眼睛,边听边琢磨开了,儿子不能整天拘在身边干念奏折的活儿,哪怕他有八个儿子,但臣子可以,挑几个轮流进宫给他念折子,效率有了,他也能歇歇眼睛。
等积累下的折子都批得差不多了,八阿哥用了六盏茶,去了两次恭房,爷俩都用上晚膳了,九贝子才姗姗来迟。
“臣弟恭请皇上圣安。”
四爷没搭理,亲手给八阿哥卷了春饼递过去,放黄瓜黄豆酱绿豆芽,不放胡萝卜。
九爷笔直的跪在中间,看这爷俩吃得香甜,还在他面前表演父子情深,呵,废太子当年和先帝也父子情深,到头来还不是反目成仇。
八阿哥先是不忍了,一起用膳那么多次,他也知道阿玛的口味,春饼里绿豆芽和黄“九叔吃了没有?”
九爷看向老四家的小崽子,他刚一进门就认出来,这小崽子是八阿哥,小时候眉眼长得像八哥的小崽子,还在保和殿上误打误撞帮过八哥一次。
小崽子现在的眉眼细看还是有些像八哥的,像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