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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钟吟愣着,不知该说什么。
期末周间,论坛的八卦区竟然空前活跃起来。
晚上钟吟回寝室,就听郑宝妮和她调笑。
“大家看到你和林弈年在一起了,都说你把计信最难摘的两棵草全摘了,要你开个班教学呢。”
“还都说易忱是被你甩的前任哈哈哈。”
钟吟心里装着事,草草笑了下。
“他还没理你啊?”郭陶从后凑过来。
钟吟摇头。
“也太小心眼了吧,”郭陶轻哼,“不就是瞒着他勾搭他兄弟吗?气这么久还没消?”
钟吟心不在焉,“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对了,你最近和林弈年怎么样?”她突然八卦地碰她肩膀。
钟吟愣了下,“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她两只手指凑在一起,比出一个暧昧的手势,“kiss?”
钟吟脸顿时红了,“我们都在看书呢。”
“那你们谈个寂寞啊。”郑宝妮听乐了,挤眉弄眼,“你这么多年暗恋成真,看着那张帅脸,难道就没有什么欲望吗?”
钟吟埋头,用头发挡住发烫的脸,“哪有那么快。”
“这哪里快了!”郭陶抱臂,“你别看安安不显山不露水的,我上次还在宿舍楼下看到她和宋——”
话没说完,被尖叫的史安安捂住嘴,“郭!陶!”
寝室顿时笑闹成一片,钟吟盯着书,却是走着神,什么也看不进去了。
一月七号。
钟吟考完最后一场,从教学楼出来。今年期末的试题不难,她做得很轻松。
低头看到林弈年发来的消息,他也刚考完一门,约她出去吃饭。
钟吟回了好,[在哪见?]
林弈年打电话过来,“我在7号楼门口,这里离校门近,你现在过来找我,可以吗?”
钟吟嗯了声,迈步过去。
这两天倒没下雪。
就是地面还有没化的冰,钟吟走得小心。
“这里。”临近七号楼时,钟吟看到穿着白色短款薄袄的林弈年,清朗如月,正冲她招手。
她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小跑着过去。
林弈年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
他总是这样无微不至。
钟吟朝他看一眼。
“怎么了?”
钟吟不由胡思乱想。他之前也是这样对高中那个女生吗?唇张了张,几次想要开口,还是没问出来。她转移话题:“今天吃什么呀?”
“当然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买单吗?”
林弈年笑着捧她后脑,“不然我吃女朋友软饭吗?”
“也不是不行。”
钟吟眨眨眼,边掏出手机,“我看看我还有多少钱…”
她只顾着看屏幕,没注意脚下的冰,一个打滑,差点就要滑倒时,林弈年从后揽住她腰,抱在怀里,“小心点。”
钟吟心有余悸地摇摇头,“我没事。”
距离被拉近。
入目便是林弈年精巧的下颌,他身上好闻的香气涌入鼻畔。
钟吟脸微烫,“要不先放开…”注意到林弈年的脸色,她话顿,顺着他的视线侧过头。
正和教学楼门口的易忱对上视线。
他挎着包,上身黑色冲锋衣外套,双手插兜,倚着墙站立。
视线很淡地凝视他们二人。
不知看了多久。
第33章
对上易忱的视线。
钟吟脸上的温度缓缓褪去,表情变得不安起来。
察觉到她僵硬,林弈年安抚似的拍了下她后脑,自然地喊了声:“阿忱,你今天回来住吗?”
易忱缓缓垂下眼。似乎完全不在状态,摇头,又点头。
“再说。”
钟吟忍不住上前一步,“易…”
但易忱已经拉高衣领,挡住半张脸,满身拒绝交流的意味。
钟吟脑中乱糟糟的。
这几天她胸膛一直像是被什么堵住,急需什么抒发开。
——她今天必须要把话和易忱说开。
“你站住。”她追上去。
易忱脚步微顿。
“我知道你觉得没面子,”钟吟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就算全是我的错。”
“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至于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易忱慢慢抬起眉梢。
他眼窝很深,这样看过来时,眉目呈现一种讥诮的寒:“你还想和我做朋友?”
这话实在太伤人。
钟吟眼中闪烁一下,满脸无措。她快速别过眼。
易忱同时低下头。
他张了张唇,眼中呈现懊恼的神色。
林弈年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一个真迟钝,一个真嘴硬。
可惜他没有为他们解释清楚的义务。
他上前安慰地拍着钟吟的肩,看向易忱,“阿忱,不要这样说话,可以吗?”
易忱看他们几秒。
喉结滚动着,没吭声。
几番沉默。
呼吸有些颤。
他很轻地吸了一口气,几不可见地点头。
这次,连帽子也戴上了,转身大步离开。
-
晚上有应酬,易池回来得很晚。
为着上班方便,他回国后,便住在单位分配的公寓里。
位置不大,只有一人住的空间。
前几天多了个累赘,好在今天那小混账要滚蛋——
突然,易池的视线下移,落在从他屋中透出的光线。
又他妈回来了?
易池打开门锁,一进门,酒气冲天。
往里走一步。
还踩瘪一个滚过来的啤酒瓶。
易池的脸色“唰”得阴下来,大步往里走。
果然看到蜷在沙发上的少年。
沙发小,他身量又太高,连腿也伸不直,身上的毛衣也被睡得乱七八糟。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他宁愿憋屈成这样,也要赖在这里。
但这都不是他把这儿拱成猪窝的理由。
易池毫不手软地开了灯,一掌拍上他脸,“滚起来收拾干净。”
易忱翻了个身,不耐地打开他的手,嗓音喑哑,“滚。”
“我的地儿你叫我滚?”易池气得扯了下领带,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最好有什么必须待在这里的理由,不然我让爸亲自来收拾你。”
他理都没理。
脸埋在沙发里,手肘挡住眼。
一副颓废到底的姿态。
易池垂着眼,安静看他好久。
最终长叹一口气,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同样从桌上拆了瓶啤酒,喝了口,“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这个弟弟小他太多。
他外派出国时他还是个只会在电脑前打游戏的小孩,满身的劲儿,时常能把人气个半死。
他在外的这几年,他一年窜个个头,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