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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哥哥?”
钟吟无辜眨眨眼睛:“我就是觉得你们挺有缘的。”
那头脸漆黑:“钟吟,我是狗吗?我和他有缘?”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怀中的小狗开始舔她手指,钟吟低头逗狗。
“行,”易忱点点头,咬牙,“行。”
“狗是吧,”他幽幽盯着那只狗的动作,忽而冷笑:“它有我会舔?”
“……”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屏幕黑掉。
钟吟怒而挂电话。
三十夜,一如往常,钟吟和父母回祖父祖母那过年。白天事情很多,她帮着贴对联窗花,之后便是吃团圆饭。
问了易忱,他同样得回易家。想到他那一大家子,应酬少不了,钟吟了然,让他多和家人聊聊天,别总看手机。
易家上下正聚在一起。也是继上次寿宴后,首次再集齐人。
一大早,易忱便老老实实跟着易池后头,去给爷爷问好。
易鸿上下打量过他,视线一顿,挑了挑眉。
大半年没见,气质还真变了不少。
沉了些,也稳了些,眉目间也有了些他兄长的影子。
“是够硬气,”他放下茶杯,不咸不淡道,“没回来要饭。”
“什么要饭,”易忱小声嘀咕,“多难听。”
易池听得皱眉,打他肩膀:“好好说话。”
易鸿却是大笑出声。
易忱这半年的经历他自也有耳闻。骨头是真硬,磕磕绊绊,还真给他坚持到了现在。
易池:“还不快给爷爷道个歉?”
“我没错,不道歉。”易忱手背在身后,挺直着腰板,理直气壮地说起祝福,“爷爷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也谢谢您上次替我收拾烂摊子,”说到这里时,他神色变得认真,“以后不会了。”
“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能给自己行为兜底的底气。”
这话一出,屋里几个人全都看向他。
易鸿久久看他。他摇头,终是露出欣慰的笑。
嘴上还是骂:“犟骨头一个。”
团圆饭后,易忱靠在沙发,看着哭闹不止的小侄子,听着熙熙攘攘的麻将声。
好吵。
刷手机。
那头还是没一点儿消息。
无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过年这么无聊。
这时,易恂走过来,脚碰他一下:“四哥晚上组了个场子,你去不去?”
不过他也只是随口一问。
易铭财大气粗,组的场子里也不少圈里的二代,各自有女伴,玩得也开。
以前易忱年纪还太小,没带他。去年才被他忽悠去。
那时候这家伙正失魂落魄,整天琢磨着怎么做小三。
喊他打牌,结果这牲口脑子太好使,会算牌,悻悻玩两把就觉得没意思,退了出来。
还有公子哥要给他点美女,被他烦得推开。
然后,在这样不正经的场合,他一个人戴耳机窝在角落打游戏。
简直让一众公子哥瞠目结舌。
果然。
易忱冷冷回复他:“不去。”
低着头,看门狗似的盯手机,一看就是在等消息。
“那种垃圾地方,以后别喊我。”他还不耐烦起来,“给我媳妇儿知道怎么办?”
易恂:“……”
翻白眼,一脚踹过去:“不去拉倒。”
钟吟祖父家堂兄堂姐也多,晚上被喊着一起打牌说话,忙得没空看手机。
到十一点多,她实在撑不住,选择退场。这才想起被她冷落了一晚的易忱,回他消息。
对面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到底在你心里排几位啊]
[打麻将都比我重要是吧]
[这么重要的日子]
[我们一共才说几句话啊]
钟吟心平气和回复:[和哥哥姐姐们也好久没见了,我得陪陪他们]
[他们要陪,我就不用了?]
[你知道我都要化成石雕了吗]
钟吟:[剩下的时间都陪你]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学了乖。
[找个没人的地方]
[和我视频]
[快点]
钟吟忍住笑,摸出耳机回复:[是是是]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
隔着屏幕,易忱和她说:“新年快乐。”
钟吟回以笑:“新年快乐。”
他靠近屏幕。
耳机里他的声线清晰低沉:“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
钟吟看着他,眼睛柔和地弯起。
好。
在一起。
-
和去年一样,今年正月,易忱一家又来了家里做客。这次的身份不同,顾清上门也比去年郑重许多。
一进门,钟吟的手就被易忱拉住,挣也挣不开。
眼睛也不挪开,那种灼烫的视线几乎能将她烧着。
各自长辈还在,钟吟受不了,手掐他,眼中警示。
这才有所收敛。
长辈一如既往聊着天。
察觉身侧总飘来的视线,钟吟压低声音:“你眼睛长我身上了?!”
易忱凑近,漫不经心:“我怎么觉得,你比在京市时好看。”
去年也这么感觉。
“少来,”钟吟压下唇角,“你就是太久没见我而已。”
他冷笑,捏她手指:“你也知道啊。”
“在聊什么悄悄话呢?”眼瞧着两人窃窃私语,白帆笑盈盈看过来。
钟吟去喝水:“没什么…”
“我在说吟吟变漂亮了。”易忱扬扬眉,说得一本正经,“还是沪市风水好,白阿姨也更会养女儿。”
这狗腿子。
易建勋眉一抽,差点没握住茶杯。
白帆则是听得心花怒放,脸上克制不住的笑:“看来小忱很喜欢沪市?”
“当然。”
白帆挑眉,开始试探:“如果吟吟想留在沪市,你愿意一起过来吗?”
易忱想都不想:“吟吟去哪我去哪。”
易建勋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和顾清大眼瞪小眼。
眼神交流。
“这小混账在干什么?”
顾清:“拍马屁。”
“他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顾清:“让他现在姓钟都能立马改姓。”
“……”
白养。
真是白养。
易建勋气得松领口。
白帆的心中是彻底熨帖舒适了,再看易忱,简直满意得合不拢嘴。
易忱一家在沪待了三天。
离去时离开学也只有一周,钟吟也顺道被带了回去。
重新回到景城国际。
时隔近一个月,两人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门才刚在身后关上。
人都没站稳,她就被易忱一把按在门边,凶猛的吻立刻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