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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女?人,黑发里掺些白,带着副眼镜,看上去?蛮和蔼。

医生扶了扶眼镜,眼神微眯,盯着单子看了一下:“HCG数值在5以下,孕酮也低,你这没怀孕啊。”

甘棠说不上心?底是什么感觉,松了口气,随之是一阵一阵的失望。

温思茗察觉她情?绪,一直摸她背,让她放宽心?。

“我小腹有时候会?痛,最?近近期也不稳定。”

医生又问:“一直痛吗?”

甘棠思索过后回答:“不是一直,特殊情?况下会?痛。”

比如说受凉,还有做太狠。

医生大概是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说话一套一套,但?仔细看了眼她情?况以后,又多说两句:“你自己得注意点儿特殊情?况啊,身体是自己的,好好保养。我听你之前说有吃中药的情?况,小时候也受过冻伤着根本又养了回来,但?我看了一下,你最?近两年不适合要孩子,好好调养,注意点儿别吃凉的,最?近冬天也别受凉……”

医生说了几句就让她们俩走,后面还有人等着排队。

两个人在医院里白忙活一通,心?情?也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接近四点,天色阴阴,接近于晴。

温思茗看得出来她的失望,别说她了,温思茗自己都有些失望。

空欢喜一场。

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温思茗安慰她道:“放宽心?,没怀就没怀嘛,先调理好身体,以后再要也是一样的。”

甘棠“嗯”了一声,整个人精疲力尽,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无精打采。

他每次都有带套,虽说有的时候会?溢出来,但?中招的可?能性确实太小。

其?实没怀也好,最?近事情?太多,她害怕真怀了,宝宝在她肚子里会?有问题。

真这样的话,她能自责死。

温思茗见?她状态还算正常,心?下稍安。

两个人没了什么再出去?泡温泉的心?思,毕竟玩也需要精气神。

在医院忙活大半天,没几个人能有精气神。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经理打电话给温思茗,说店里又有个顾客出了事,温思茗骂骂咧咧,一阵心?烦意乱,马不停蹄往店里赶。

姐妹两个只能下次再约。

下午的风像是暴雨灾难过后的抚慰,轻柔,似有若无,叫人放松舒适。

甘棠开车准备回家,刚坐上车,还没把手机放回去?,接到一通电话,秦屹淮给她打的。

她看到来电有些愣住,手指一滑,接听。

两个人共同保持沉默,甘棠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打算开口问问爷爷,男人的话先从电话那头响起。

不知为何,秦屹淮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哑:“你现在人在哪里?”

有没有受伤?宝宝有没有事?

这些他不太敢问,一时的放纵造就他现在的缄默。

甘棠不想让他担心?,捏紧手机,轻声回复道:“在外面,准备回家了。”

讲话声音停顿时,甘棠能听见?男人那边的登机提示音,猜想他应该是在机场。

她又问:“你要回来了吗?”

嘈杂的人声和行李箱滚轮声变成男人的伴奏,在这一刻,她只听得见?他低沉的嗓音:“我已经回来了。”

甘棠有些意外,但?她在他面前太小心?,不敢放肆,也不敢多说一句:“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那边静默片刻,“好。”

甘棠今天没开跑车,只是一辆低调的宝马,白车混合在车流中,一会?儿消失不见?。

大概是暴雨过后,榆城基础设施未修复完全,等到今天才纷纷出门?,路途有些拥挤,甘棠晚一会?儿才到林港。

她不知道秦屹淮有没有先到家,没立刻进?门?,站在门?前做好心?理准备才进?屋。

甘棠打开门?,只觉室内很安静,她换好鞋,走过玄关处,才发现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两天没见?,她肉眼可?见?有些无措,看见?男人,也不太敢靠近。

毕竟他是真的不想见?她。

秦屹淮坐在沙发上,这两天没多休息,赶路太急,风尘仆仆,竟有些一丝狼狈。

他太久没见?到她了,男人抬眼打量过不远处的甘棠,女?生脸色没有往常红润,甚至有些泛白,身形也瘦了不少。见?了他,面上也只有小心?翼翼。

他心?里泛过一阵绵密的疼。

秦屹淮视线扫过女?生小腹处,最?终落在她脸上,嗓音有些沙哑,放轻了语气:“别站着了,过来坐。”

甘棠闻言,低头踱步往前走,路过他身旁,想坐在离他两步远时,倏忽间,她被男人牵住了手腕。

她不明所以,垂眸看向他。

秦屹淮低声道:“别坐太远了。”

也别害怕他。

“哦。”甘棠手指抓紧包包肩带,听他的话,在他身旁坐下。

明明很想他,见?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爷是醒过来了吗?”她水润眼睛转动,开了这一个头,仿佛只有这件事可?以说。

秦屹淮指腹粗粝,握住她细嫩的手腕不停摩挲,低声道:“醒过来了,还得在医院做检查,可?以放宽心?。”

“他老人家没事就行。”秦老爷子对她算不错,他身体康健当然最?好。

“你呢?”秦屹淮轻揉着她手腕,眼底暗沉,抬眸看着她,突然问了她这一句。

甘棠愣住,但?她这两天想七想八想了太多,道歉的话都已经演练了一百遍。临到头了,过往种种在她面前浮现,自责、委屈、失望、害怕交杂在一起,她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女?生抑制住哭腔,轻望着他,眼睛湿润得叫人心?疼:“我担心?你不想听。”

秦屹淮擦过她眼角,语气温柔,认真道:“只要你说,我都会?听。”

这句话像是摁动什么开关一样,甘棠心?里一阵阵地泛酸,鼻腔里泛起闷声:“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秦屹淮没说话,搂着她腰,动作?轻柔,将?人抱在怀里,不停安抚。男人的动作?给了她极大鼓励,甘棠坐在他大腿上,眼眶越来越酸,克制住情?绪,继续出声道:“我去?找陆一舟,跟他见?面,是害怕你会?生气,害怕你不相信我,才不敢跟你讲。”

秦屹淮手臂虚环着她腰身,嗓音温润如空谷幽涧,轻声开口道:“你跟我说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可?是以前……”甘棠抽泣一声,不想让自己姿态狼狈,“以前我跟你说了,我们还是有隔阂。”

她以前跟陆一舟出去?,都有和秦屹淮事先说明。纵使觉得没什么,可?他们的隔阂还是渐深,她只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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