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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阿哥生母也“沾光”不少,可她不需要这般恩宠,而且她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无非是想着让她再生下一个阿哥,但依现在这个情形,她没必要再给皇上一点希望,最好是让皇上绝了要生阿哥的希望。
从眼下看来,她生下一个阿哥的好处是可以看出来的,可从长远看去,她没必要画蛇添足,给皇上辩解的可能,她觉得只要给了他希望,永璋的待遇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好了。
而对于慧妃和舒嫔两人来说,贤贵妃的存在也是挺碍眼的,她们谁也不想再次经历自己明明在皇上面前极尽温柔,皇上转头却突然提起贤贵妃的事。
而在这一年里,皇后却突然向皇上提起让后宫妃子都升一升分位一事,说是宫里生养过子嗣的妃子多,还都是潜邸旧人,也是时候将这些妃子的妃位都提上来了。
魏婧薇听闻这话,心道皇后这是忍不住了,也是,若是看着谋害自己孩子性命的人一直在自己面前晃荡,状若无事的模样,就算是再善良的人都忍不住了,更别说皇后又不是心里没有一丝脾气的人。
她那段时间的证据不是白搜集的,尽管慧妃将手尾都收拾的很干净,但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人在做,不止是天在看。
第96章
魏婧薇依稀还记得皇后当时的模样。
那时她平生第一次看到温婉贤淑的皇后动怒的模样,后来慧妃动的手脚被皇后查明了,皇后表面平静的很,只是眼底的怨恨生生将其情绪泄露出来了,皇后亲口对她说,她要眼睁睁看着慧妃一点点失去她原先拥有的地位、恩宠,甚至是这宫里宫外的名声。
她那时就明白皇后是将心思都憋在心里了,就等着风雨骤来的那一天了。
皇后贤淑,于后宫中提出让后宫妃子升位一事,一些有子嗣的妃子自然乐得见到此幕,皇上就算不太乐意看见这些让他失了面子的妃子都升位,可有些事□□盖弥彰没必要,还不如顺其自然升了这些妃子的分位。
于是皇上圣旨一下,这金嫔就变为嘉妃了,苏嫔也一样升了妃位,封号为纯,今后为纯妃。
海贵人也升了嫔位,为愉嫔。
这宫里大大小小有些资历的地位妃子都一样被升了分位,只除了升无可升的贤贵妃及恩宠渐消的慧妃了。
慧妃还是为妃首,可是有许多事情已经变了,皇上有了新人在,不像旧时那般宠爱她,而突然升上来的两个妃位,同样在宫里分薄了她的地位。
这种种变化,足以让慧妃一天比一天过着更胆颤心惊的日子了,皇后的报复可见一斑了。
而皇上这儿,说是更宠爱三阿哥生母了也不是说笑的。
凡是御赐之物都赏到钟粹宫一份,这待遇丝毫是不输给仍是中宫的皇后娘娘了。
魏婧薇大概是明白他的心思的,这宫里的阿哥就只有她的三阿哥和哲妃的大阿哥还活着,只是大阿哥的生母已不在了,皇上便只能将心思投注在她身上了。
毕竟这宫里就只有两个阿哥,皇上会重视阿哥生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这更深一层的意思……魏婧薇猜想,应该就像皇后那样了,端慧皇太子子以母贵、皇后母以子贵,这都是相互成全的,而她的身份恰恰好是先帝亲赐的侧福晋,比起大阿哥的生母富察氏身份只好不坏。
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魏婧薇暂且同皇上相处的还是挺愉快的,至少有说有笑的热闹从没有停下来。
乾隆抚摸着杯身,神色不浅不淡,“爱妃手艺这是又精进了,比起朕身边管茶的奴才是好上不少了。”
他品尝后,心里的不是滋味总算散去许多,兴许他就是像极了皇阿玛,膝下阿哥空空了,只可惜不能效仿皇玛法当初的做法了。
可老天爷要他少子,他不过凡尘一个人间帝王,不认不行啊。
“皇上喜欢就好。”魏婧薇笑意淡淡。
她都是几辈子的经历了,哪能还将手上的技能停留在端茶倒水方面啊。
魏婧薇敛下眉眼,将手边的茶水递到嘴边。
……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转眼便到了乾隆十年。
这几年里后宫并无所出,同前几年的宫妃齐齐怀孕生子的盛况不同,这宫里的孩童声音越来越少了——一是排行前面的几个公主都长大了,二是大阿哥永璜刚刚迎娶轻车都尉兼佐领德海之女伊拉里氏,出宫开府了。
伊拉里氏并不是名门世家出身,但偏偏被皇上定为大阿哥的嫡福晋了,这可以从中窥探出皇上更深一层的意思了。
皇上心里是偏向贤贵妃所出的三阿哥永璋的。
这事开始摆在明面上了,魏婧薇也渐渐体会到这宫里不下于皇后的地位了,若是真让她说个变化,她是成了隐形的皇贵妃了吧。
这宫里最忌讳地位不相上下之人相斗,正在众人开始怀疑皇后是否要对付贤贵妃的时候,皇后却是与贤贵妃有说有笑起来了,原因无他,魏婧薇自觉自己许下来的承诺是好用的——将来必定是让永琏后续有人,不缺香火供奉。
皇后便立马答应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兴许就是最大的慰藉了,况且皇后无子,帮谁都不是帮吗,那还不如直接帮了她和永璋。
这日子便安安分分过了下去,皇后在后宫管着宫权,她在后宫稳着帝王心,至于慧妃这人,劣态已经逐渐显现出来了,在乾隆七年的时候,后宫再一次选秀,又进来许多妃子。
这次的妃子虽身份不显,可一个个都是极为貌美的颜色,放眼整个后宫,就连曾经的绝色慧妃都比不过这些妃子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这个道理谁都懂,可高氏以往能仗着自己在皇上面前的恩宠起势,如今是一朝就将自己建起来的戏台子给弄塌了。
皇上现在是少有进慧妃宫里了。
皇后冷笑一声,“本宫念着她若是有一丝悔改之意,不至于连一丝情面都不留给她了,说到底不过是她自取灭亡。”
魏婧薇不可置否,转头便说起另一件事,“皇后娘娘,皇上可在您面前提起过永璋的婚事了?”
永璋今年十四了,是到宫里阿哥娶妻的年纪了。
皇后摇了摇头,“估计皇上是自有打算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言下之意不用多说,只要皇上一日不曾停下对永璋的重视,这先机还是站在永璋这边的。
魏婧薇点了点头,也是这个道理。
话说这宫里的日子还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抬头低头都是同样的景色。
若是永璋早早给她生下一个孙子,用来打发时间未尝不可,她总觉得这里的皇宫比她经历的几个朝代更压抑,也更为让人无处适从。
仿佛她在原主的身体里,已经跟随着原主走完人生中最后那一段被囚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