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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别怕,不过是贴一些湿纸罢了,你?不会受到任何皮外伤,这样?就算你?死了,别人也会夸萝萝我心地纯善,给乳娘留了一个完美的全尸呢!”

阴萝闭门思?过第一日,玩了半天的蛇群,吃了七八碗饭。

江氏贴了第二张桑皮纸就受不住了,奄奄一息地说都是二王姬给她的。

说是她们孤儿寡母可怜,给她们一道护身符。

姑奶奶毫不意?外。

这二王姬元慈柔出自参卫帝廷,风头跟凶名赫赫的阴萝自然没法儿比,不过人家出的是美名,是良善且美丽的神女,最是古道热肠。也是拜她所赐,阴萝一次次将魔种诱进圈套,无一例外都被元慈柔打断,或是当面庇佑,或是暗地赠药。

她坚信魔种出生?时也是善的,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旁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善心,因而她一次又一次救魔种于险境。

最后又怎么着的呢?

你?不是人家魔种真爱小神女,还不是被人活活炼化了,连个魂儿都没剩下呵。

啧啧。

母爱泛滥的蠢货。

阴萝闭门思?过第二日,她那靠谱小舅递来话茬,已查清蒋家村那一伙盗匪的来历,人家那可是她五哥的私军!

谁能想?到那么老实憨厚的五王爵,背后捅刀子是最狠的?

阴萝细想?一番,五王爵的亲母是一名异国舞姬,生?下他就回青象国了,在后期这青象国联合练国,瓜分了登真国,只是他们也得意?没多久,统统祭做了血阵。

阴萝闭门思?过第三日……开玩笑,她禁足从?来就没有第三天的!

因而天还没亮,元家小舅正要赶赴朝会,就见她外甥女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穿行在宫墙之间。

他:?

元束清截住了这刺头儿,“不是让你?闭门思?过的吗?你?那老子的气?儿还没消呢,你?赶着上来找骂?”

刺头儿打扮得很是招摇,额心仍旧佩着一条艳桃色的抹额,郁金裙,臂挽一条御黄琉璃色的披帛,长长的,宛若一条金蛇巡街昂首,肌肤白暖的像是热腾腾倒出来的羊奶,小祖宗她理直气?壮,“我反省了,整整两天两夜没睡呢。”

可骄傲了。

雷秋:“……”

是,您打了整整两夜的叶子牌,赢光了雷夏的月俸,人还在府上哭呢。

阴萝还有些跃跃欲试,“舅,我娘今天不是要召见后妃吗,我得瞧好那小贱人,想?当我头上小爹,他得在我手上小死几?回才行。”

小舅闭嘴了。

他走之前?还嘱咐一句,“别玩坏了,毕竟是你?老子的小宠,宝贝着呢。”

阴萝也恶意?,“越是宝贝,我越是要弄坏他。”

元束清:“……”

有多宝贝呢?

练氏姐弟到神元宫请安时,诸妃恭恭敬敬跪了一地,连皇贵妃也不能免俗,唯有这一对姐弟,还未侍寝就凌驾于众女之上,甚至获得了行走免跪的天权。

元皇后怀着胎儿,脸色并不好看,她能从?容应对后宫诸美,却是第一次面对着盛烈美艳的少?年?男妃。

谁愿意?自己的丈夫放着正道不走,偏走旱道的?

岂不是应了那一句笑话,同?性是真爱,异性是传宗接代?真是荒唐!

男人的猎奇风流,管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跟下半身,凭什么要祸及她们这些无辜妻儿女?元皇后内心很堵,很闷,若是纳一个美娇娘也就算了,她不爱老登真王,只是迫于形势嫁给他,保全娘家,他再多妃子,也动摇不了元皇后。

偏偏,这人是敌人之子,敌人君主,还是个容貌艳压诸妃的美少?年?。

她那别家的侄儿,除了容貌,跟他差不多同?龄,差不多身量,人家还在安安分分读书上进,可这位已经?进了她国君的私藏,元皇后陡然生?出一种被羞辱、被凌迟的荒唐感,仿佛正在跟侄儿共侍一夫!

当阴萝进来时候,她母后的脸色青白得吓人,她扬手让宫婢奉了一盏姜茶。

元皇后见闺女到来,为母则刚的她立即将阴萝拉到身后,挡住了练星含那湿冷像毒蝎一样?的目光。

——这俩从?小就结了死仇!

如?今美少?年?摇身一变成了男妃,哪怕没有入宗牒,宣告天下,可在后宫这地儿,他就是阴萝的“小爹”,压着孝道一头!若真起冲突,阴萝也逃脱不了责罚!

元皇后可不想?这刺头儿吃亏,她哭起来,做娘的心肝都碎了,实在也是没办法。

阴萝倒是很随意?,喂了母亲喝了热茶,又逗一逗还没有出世的小妹妹,才装模作样?让宫人把随手礼拿进来。

都是她在伏波国买的一些风俗之物。

娘娘们除了皇贵妃有些花花肠肠,大抵是不敢跟阴萝别苗头的,这些年?在她面前?都很规矩,很客气?,高高兴兴得了礼,更是围着阴萝转,嘘寒问暖的,其乐融融。她们的眼角余光还不停打量那一对孪生?双胞胎,阴萝竟也没忘记他们,给弟弟准备的一个漆金木盒,雕着一头孔雀,样?式华美。

“快打开瞧瞧呀。”阴萝眨眼,“小爹,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有什么不敢的?

美艳小爹掀开,脸色阴郁得可怕。

里?头赫然是一副孔雀锁,细珍珠腰链,要掉不掉的糜艳样?子,坠下一枚枚色泽光亮的金翠色孔雀翎,正中央正是一件精巧锁阳密具,磅礴且壮观,练星含升起一种诡异古怪、又不能细想?的感觉。

她怎么知道他的?

啊,这该死的恶心的元幼平!!!

阴萝笑得极乖,“这内帷之中,都是女子,小爹还是要多多约束下自己才是。”

练星含啪的一声盖上木盒,皮肉渗着杀意?,“不劳王姬费心,你?小爹我,对丑的没兴趣。王姬大了,倒是得多要一些面首。”

他唇角开合,背着众人,说着无声唇语。

阴萝读了读。

——别像个条小母蛇,对着小爹发骚。

阴萝回敬。

——小心被小母蛇爬到哭哭惹。

而另一边,阴萝给长公主备的是一座月神箜篌。

是长公主的旧物,也是旧爱。

长公主练月妃当场落下泪来。

阴萝就把她拉着,坐到那一架禅椅里?,她个儿小小,跟奶绒小兔似的,当然兜不住长公主那修竹一样?的身躯,没一下就翻到长公主的腿上,双手搂住她的脖子,轻轻软软地哄,“好啦,姐姐不哭不哭,再哭慈恩可要亲你?了。”

弟弟:“……”

元皇后:“……”

微妙头疼起来。

她倒是忘了,这小混球儿喜欢好看的,女的好看尤为欢喜,禁不住摸摸小手,玩玩头发,亲亲香香也是有的。

练月妃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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